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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膚白,起了紅暈后分外明顯,唇也比平時紅很多,少年唇紅齒白,隔著一層白霧,朦朦朧朧,清雋好看得不似真人,卻不似平時清冷,多了幾分誘人的鮮活。 “我去加一點水調(diào)淡一點底料?!敝褚髌鹕?。 “你要不要也喝杯飲料?”她把一聽飲料推到越沂面前。 越沂試了一口,“……酒?”他眉頭微皺,看向竹吟。 竹吟歪頭沖他笑,“是嗎?不是酒呀,是果汁。” 越沂把飲料罐翻過來。 豆大的幾個字陷入眼簾,櫻桃果酒,下面一行小字,酒精含量10%。 火鍋太辣,竹吟已經(jīng)喝空了幾罐。 竹吟頭暈乎乎的,不知道是因為火鍋還是因為空調(diào)太熱,她從沒喝過酒,起身時,只覺得腳底都在飄,像是踩在云里。 她從云里踩過,腳下一滑,不知道撞上了什么。 “你喝醉了。”越沂才發(fā)現(xiàn)她面色不正常的酡紅。 接住她,把她擺正,想放回椅子上。 “沒有?!敝褚鞑婚_心了,仰臉看他,大眼睛濕漉漉的,長睫毛暈染開一點水汽,黑發(fā)輕軟的貼在面頰邊,也像是一朵云,一朵朦朦朧朧的云,她想起身,卻腳下無力,一下又摔了回去,正扎在他懷里。 越沂身子僵住了。 竹吟把腦袋埋得更深了一點,舒舒服服的靠在他懷里,忽然又湊過來,像小狗狗一樣,在他脖頸頸窩四處嗅了嗅,瞇起眼睛,“……好好聞?!彼溃瑵M足的埋頭在他懷里,閉了眼睛,不再說話。 真的很好聞,是她很喜歡的味道,清冽靜默,讓她想起風(fēng)雨中的竹林,很喜歡,讓她很想親近的味道。 越沂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往一處涌了去,面紅耳赤,呼吸一下也急促起來。 竹吟真的醉了,面色酡紅,死死揪住他袖子不放。 “你今天為什么要來?”確定她是真的醉了,神志不清后,他緊抿著唇,忽然問出了一個問題。 “什么為什么呀?!敝褚髡0驼0脱邸?/br> 看來真的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 越沂不打算再問下去,把她扶正,打算抱起放在沙發(fā)上。 竹吟忽然又喃喃出聲,“因為想來呀。” “想來?”他腳步頓住,重復(fù)了一遍。 “想來見你。”竹吟眼睛亮晶晶的,靠在他話里,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二十四 說完,女孩腦袋一偏,靠回他懷里,閉上眼,很快又舒舒服服睡了過去。 她睡著后比平時顯得稚氣一點,濃密的眼睫整整齊齊耷拉下來,白凈的小鵝蛋臉,烏發(fā)軟軟的,越沂忽然想起,不記得是哪個男生,曾說過她長得像個洋娃娃。 不過醒著時,看到她眼神,就會發(fā)覺,也只是光長得像而已。 一下過去那么多年,他一動不動,依舊停留在原地。 她變了很多,同樣的卻是,依舊不經(jīng)過同意,就肆意闖入他生活,這么多年后,依舊可以輕易撩撥他,讓他難以自持,寤寐思之。 然后,再毫不留戀的的離開。 越沂眼神陰郁了下去。 竹吟睡得很沉,他把她抱到沙發(fā)上,蓋好被子,直到下午時,竹吟背包里手機響了起來。 上面顯示的是“哥哥” 越沂猶豫片刻,電話一直響著,沙發(fā)上的竹吟夢囈了聲,他把手機遞過去,竹吟模模糊糊接住,電話那頭傳來了趙微樹聲音。 “你現(xiàn)在在哪?” 竹吟一下驚醒,“在外面呢,馬上就到家了?!?/br> 趙微樹不知道說了句什么。 “不用不用,不重,很快到了?!彼龔纳嘲l(fā)上翻身起來,發(fā)現(xiàn)發(fā)圈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她睡得面頰紅紅的,頭發(fā)軟軟披在頰側(cè)。 居然就這樣在他家睡著了……她真喝醉了?竹吟費力皺了皺眉,敲敲自己 “那我先回家啦?!?/br> 竹吟面頰上還帶著殘余酒意。 搖搖晃晃起身,走了幾步,沒站穩(wěn),額頭撞上了一側(cè)柜門,砰的一聲,疼得她眼淚一下都快出來了。 越沂扶穩(wěn)了她,伸手,輕輕在她額上揉了揉。 竹吟疼得眼淚汪汪,眼底汪著淚,“……這里,疼。”她貪戀他手指觸感,指了指額上撞上的地方。 越沂沉默片刻,松了手,去廚房打水,給她額上傷處敷了塊毛巾。 竹吟,“……#¥%” 她氣鼓鼓坐回沙發(fā)。 “班長,你今年在哪過年?”她拉下額上毛巾,無話找話。 “不在寧市。”不料越沂淡淡答,“去外地和家人過?!?/br> 不在? “你不是寧市人么?”竹吟有些震驚。 “不是?!痹揭恃院喴赓W,“老家不在這里?!?/br> 看時間差不多,他拉下那塊毛巾,猶豫了片刻,修長的手指觸上她的額……涼涼的,癢癢的,竹吟瞇起眼睛,像小貓被順了毛,乖乖巧巧的坐在原地。 待傷處不再隱隱作痛,她拉下毛巾,穿好外套,把對聯(lián)收好。 越沂關(guān)上門,竹吟回頭,注意到他沉默著走在自己身旁。 “班長,這還是白天?!彼嵝?。 所以不用他送的。 “你喝醉了?!痹揭驶卮稹?/br> ……又是這種回答。 竹吟不爽,一不高興,就不想過去拉他,倆人沉默著走了半路,到了馬路。 紅燈,有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子騎著騎行車,從對面猛沖過來,差點刮到竹吟,竹吟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側(cè)的越沂已經(jīng)伸手,把她往自己身側(cè)一拉。 自行車風(fēng)一般的過去了。 他手牽著她的,過了馬路,沒松。 瞟到他清冷雋秀的側(cè)顏,竹吟小聲嘀咕了一句,“……裝,你就裝?!?/br> 越沂明顯聽到了,面上神情很淡,耳尖紅了,只是依舊沒松手。 ……看他能裝到什么時候。 像他這樣的人,熱情主動起來,難以想象會是什么樣子。 或者說,他真會有這種時候? * 小年夜,趙微樹把手機關(guān)了機,坐在客廳研究菜單,竹吟本來想自己下廚,趙微樹不同意,說讓她歇著,他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個熟悉的飯店,點完菜做好,到時候直接給他們送上門。 竹吟在家指揮司凜貼福和對聯(lián)。 “歪了。”她看著司凜貼,在旁邊指點江山。 “大小姐,要不你自己來掛?”司凜挑眉。 竹吟理直氣壯,“你個高,就得多做點事,用勞動來抵一點食宿費?!?/br> “是是是?!彼緞C嗤了聲,回頭繼續(xù)貼,“把膠棒拿來?!彼厣碚抑褚饕?/br> 竹吟剛想給他去找,走到一半,她兜里手機響了,居然是梁嫣。 讓她很是意外,畢竟從放假之后,倆人再沒怎么聯(lián)系過,難道是來拜年?還是叫她出去玩?☆T.X是獨家? “喂?”竹吟接起電話。 “我出了點事。”那邊很久才傳來梁嫣的聲音,沙啞,似好幾天沒有睡覺。 竹吟愣了。 “……你現(xiàn)在有空?”她沉默很久,還是開口。 “有的,你在哪?”竹吟飛快說。 梁嫣報的地名,就在她家樓下,不遠(yuǎn)處的一個網(wǎng)吧里。 竹吟對趙微樹說了一聲,穿上外套,就往樓下跑。 司凜還在門口等著膠棒,只見她一陣風(fēng)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