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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 “好。”竹吟眼睛一下亮了。 “抱歉,等等,我好像沒帶錢包?!弊咔?,竹吟摸摸衣兜,“應該是放桌洞里了。” 越沂看著她回到自己座位,打開桌洞,里面空蕩蕩的,一覽無余,錢包果然忘里面了,她拿好錢包,原路返回。 教室里還剩下約莫半數(shù)人,伊心從座位上起身時,竹吟正好經(jīng)過,有張紙條從外套里飄了出來,落在她腳下,很不顯眼,伊心眸子瞇了瞇,做了個撿筆的動作,悄悄捻起了那張便箋。 上面抄滿了數(shù)學公式,反面是幾道例題,都正是這學期學得內(nèi)容 密密麻麻,字跡很秀氣,數(shù)字圓滾滾,很好認,是趙竹吟的筆跡。 定定盯了手心那種袖珍便簽很久,伊心唇角蔓起一絲冷笑。 下午考試很順利。 竹吟中午喝了湯,身上暖烘烘的,中午吃飯時倆人關系也好像緩和了很多,雖然越沂話還是不多,但是沒有再像幾天前那樣冷淡,倆人一起回教室時差不多已經(jīng)要打午自修鈴了,竹吟直接回座位倒頭就睡,一直睡到下午考試開始。 題目寫得還算順手。 離下考還有三十分鐘,竹吟提筆心不在焉算著壓軸題,太冷,空調(diào)效果不好。 前排有人想上廁所,舉手,監(jiān)考老師帶著她一起出了門。 回來后不久,她余光瞟見后排伊心也舉起了手。 不久,也隨著監(jiān)考老師一起出門。 她沒在意,繼續(xù)算自己的。 很快她也回來了,考場恢復了平靜。 竹吟寫著試卷,手臂忽然被人輕輕一敲,“同學,你把你抽屜打開一下?!北O(jiān)考老師一臉嚴肅,俯下身對她輕聲說。 竹吟收好答題卡和草稿,掀開了桌子。 周圍有埋頭寫題的同學,坐得近,聽到動靜,紛紛往這邊看了過來。 監(jiān)考老師從桌洞內(nèi)抽出了一張寫滿了數(shù)學公式的便簽,眉頭一下鎖了起來。 老師看了眼竹吟座位號,“下考來一趟辦公室?!彼驯愫瀸φ?,放進了衣兜。 嘉學考場規(guī)則極其嚴格,考試前布置考場時,抽屜都會被清空,是不允許帶任何非考試用文具在身邊的,就連草稿紙也是另發(fā)。 考場極其安靜。 “嗯。”竹吟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任由他拿走那張便簽,繼續(xù)低頭不緊不慢的寫自己的題。 伊心抿了抿唇,攥著手的筆在草稿上頓了下來,沁出了一大團墨漬。 “靠,聽說你們考場有人作弊當場被抓?” “你們不是一考場么,還有這種事情,這么勁爆?” “是哪班的啊?” 竹吟垂眸,從人群中穿行而過,跟著拿著卷子的監(jiān)考老師進了隔壁辦公室。 同場同學目光詫異,驚訝,鄙夷,各式各樣,議論紛雜,一路跟著她,直到她進了辦公室。 “說吧,怎么回事?!北O(jiān)考老師將試卷放在桌上,眉毛擰成一團。 “不是我放的?!敝褚髡f。 “這不是你寫的?”監(jiān)考老師敲了敲那張便簽,“你是哪個班的?我們等下是能聯(lián)系你任課老師來辨別字跡的。”話里不無警告之意。 “這是我寫的。”竹吟正面迎上她不解的目光,“可是我沒把它放在桌子里,考試前它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肯定是被別人撿到了,然后放進了我桌子里?!彼Z氣很平靜。 “你怎么證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監(jiān)考老師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上午她桌子里是空的?!遍T口響起了少年清冷的聲線。 少年身姿修長,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推門而入,“趙竹吟中午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們上午離開考場前,她的桌子是空的?!?/br> “今天中午十二點到十二點半,您可以去調(diào)這半個小時的監(jiān)控放一遍?!闭Z氣平靜,條理分明,“看看有誰在那段時間經(jīng)過了趙竹吟的座位。” 監(jiān)考老師認識這俊秀少年。 高一的年級第一,而且品行非常好,從初中開始,一直是學校的模范學生。 竹吟唇角彎了彎,“老師,請您認真查一查,不要讓我蒙受冤枉……等查清楚后,希望您可以認真處理一下這種惡性競爭事件。” * 門沒關,越沂說話聲音沒有刻意壓低,外面聽得清清楚楚,倆人出了門后,圍觀人群一下圍了上來。 “居然真有這種不要臉的人?!甭牭阶h論,姜欣老早背著書包跑了過來,在外聽完他們對話,氣得臉色都變了。 “腦子不好吧?!?/br> “調(diào)查完了會不會公開是哪個人搞的?” 圍觀同學七嘴八舌,輿論幾乎完全轉(zhuǎn)了個方向,不過,除去姜欣,大部分也只是看熱鬧的心態(tài)。 竹吟沒答話,只是笑笑。 “班長,謝謝你了?!彼ゎ^,笑吟吟沖少年道謝,“要不這次,我是真洗不清了?!?/br> 伊心在不遠處,低垂著頭,唇角抿得緊緊。 越沂清冷的目光從她身上拂過。 少年身姿有如新竹,挺拔修長,氣質(zhì)清冷潔凈,像是剛落下的新雪,眸子漆黑沉靜,像是一汪不見底的寒潭。 被那樣的目光看著,越沂明明面無表情,和平時差不多的冷淡神情。 她卻像是被針扎了一般,眼圈一下紅了,唇角微微顫動,囁嚅了幾下,最終一個字也沒有說出。 “沒事?!彼栈匾暰€,淡淡道。 學生回校報到時,廣播通報批評了這起事件,不過也只是說了“某同學”,誣陷同考場考生,卻沒有具體點名道姓。 一時間眾說紛紜,可是都也沒人猜到到底是誰,甚至連老師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也衍生出了七八個版本。 “你說為什么老師不告訴我們是誰干的……”姜欣很遺憾,“竹吟,有沒有告訴給你透露一點?” 拿完成績單,姜欣和竹吟談論起了這件事情。 “誰知道呢?!敝褚鲝澊叫α?,眸子黑漆漆的,“我不喜歡多管閑事,就算學校告訴我是誰了,以后再不發(fā)生什么的話,我過段時間,說不定都忘了是誰了?!?/br> “這你還能忘的??”姜欣扯了扯嘴角,很無語,恨不得雙手扯住她肩膀死命搖一通,叫她清醒一點。 “別想那么多,老得快。”竹吟笑瞇瞇拍拍她腦袋。 伊心坐在座位上,原本指甲幾乎掐進手心,聽完她最后一句話,額上冷汗慢慢褪了下去,像是重新又活過來了一般。 她一定是故意的…… 越沂在黑板上板書寒假作業(yè),他寫一手好字,和人一樣清逸俊秀,少年側(cè)顏清雋無雙,那么潔凈又好看。 他們都被利用了。 伊心狠狠咬住下唇,眸底升起一絲恨意。 班長,知不知道,趙竹吟在這樣利用他? 二十 放寒假后,離過年越來越近。 趙微樹給她買了個新手機,換了新卡,叫她把舊手機關機。 對外說辭說是她要專心學習,所以把手機交給了趙微樹暫時看著,實際上,竹吟和姜欣宋嬋聯(lián)系都用的新手機卡,自在得很。 她不知道趙微樹是怎么和趙默成說的,有些忐忑,直到前天趙微樹說是已經(jīng)辦妥了,讓她不要再cao心,安心留在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