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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基礎(chǔ)還算扎實的平均選手來說,努力一把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前段時間一直被越沂逼著背書。 她語文和英語也沒拉下,這段時候考試成績其實是還不錯的。 不過,班里第一是他啊。 雷打不動,倆人坐同桌這些日子里,哪怕是老師的日常小考,她都從來沒有超過他過,再說,除去越沂……時旸,楊晨天等幾人,一個個也都是貨真價實的學霸。 她要在這些人手里搶到第一……簡直和上西天取經(jīng)一個難度。 想起越沂那張清雋淡漠的臉,上午時,他附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竹吟心里一陣亂跳,她捂了捂臉,氣哼哼的喝了一大口冰鎮(zhèn)果汁。 ……真的是,美色誤事啊。 “再說吧?!毕氲竭@里,竹吟已經(jīng)沒法再專注想考試了,她把吸管包裝扔進餐盤,三人一起往食堂出口走去。 * 她這幾天學習還是比之前更加用心了,上課不再走神,幾乎每一門都在努力聽講。 包括政史地三門文科課程。 嘉學是個理科高中,一貫重理輕文,每年高考的大半壁江山也都是由理科生撐起的,一班作為這一屆的重點班,自然絕大部分同學都是打算在分科后直接選擇理科,所以對政史地的學習不怎么上心,老師也都習以為常。 竹吟文科底子好,記性也不錯,她仔細琢磨著,如果能在這三科上多拿點分,是不是會多一點可能? ……她就假設自己旁邊這位不擅長文科好了。 算了。 就憑他之前抽她背書時,展示出的那種近乎可怕的記憶力,文科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看著手下寫到一半卡殼了的物理題,竹吟拿書遮住臉,長嘆一氣。 高中的課業(yè)難度還是比初中高很的。 竹吟一直覺得自己并不是天賦型的人才,不過在學習上,比較擅長汲取別人經(jīng)驗,真要自己獨立學習,誰都不靠,其實并沒有比別人有優(yōu)勢。 “不會?”她聽到越沂冷淡的聲音。 竹吟睫毛顫了顫,從豎起的物理書頁上,探出了半個頭,露了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澄澈烏黑,還有些戒備的看著他。 越沂,“……” “這題不會?”他重復了一遍,目光沉靜, 竹吟這才放下書,一連點了好幾下腦袋。 她怎么也算不好,都寫廢了好幾張草稿。 男生修長的指尖,從她手下抽過試卷,把題干掃視了一遍,很快提筆寫了起來。 “還可以這樣解啊?!敝褚鞑恢挥X中看得呆住了,腦子轉(zhuǎn)得飛快,一步步跟上他的步驟,不自覺將椅子越來越往他的方向挪了過去,從背后看,少女下巴幾乎擱在了他的肩上,眸子清澄,長而柔順的黑發(fā)在白皙的頰側(cè)垂下,柔美又乖順。 她呼吸輕輕吹在自己耳后,輕而暖,帶著一股極淡的幽香。 “以后有不會的,直接問我?!眽阂窒滦睦锊辉撚械哪铑^,他淡聲道。 * “我數(shù)學第二章沒聽太明白……”緊張嚴肅的準備了大半個月時間,第二天就要期中了,竹吟翻了翻書,一臉肅穆,“難道我今晚要八百里加急去請個家教?” 趙微樹這段時間也忙,而且是和他的賭約,竹吟不想為這種事情去找他。 “明天就考試了,你找什么家庭教師,要不直接去問問班長,看他愿不愿意給你講?”姜欣說,“班長講題可清楚了?!?/br> 越沂數(shù)學很好,而且講得清楚,言簡意賅。 竹吟想了想,覺得她說得也有道理。 “不過又要麻煩班長,多不好意思……” “你可拉倒吧,你這段時間麻煩班長的還少?”姜欣翻了個白眼。 這段時間,班長幾乎成了她的半個家教了,什么不會的可以問他,她怎么就沒這么好命,有這么一個養(yǎng)眼的學神同桌? 竹吟揚唇一笑。 是啊,等考完試,她一定要怎么報答一下他,請他吃個飯還是送個禮物? 越沂每天好像也是留在學校晚自習的……之前她晚上還經(jīng)常去找他背書來著,不過這段時間天天被趙微樹壓著回家,她都再沒空在晚上找他背書了,只能每天晚上回家讀好,早早背了過關(guān)。 中午時她對越沂隨口提了句。 “放學后,你在教室里等我?!痹揭仕坪鯖]太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竹吟愣了愣,表情卻一下明亮起來,他愿意幫忙的話,不管上不上心,肯定比她自己瞎琢磨好得多。 班里最后一節(jié)課是自習,坐班老師請了假,加上明天就要考試,后半課班主任就開始招呼學生布置考場,一屋子鬧騰,吵哄哄的。 許多人都提前走了,教室里還剩下的大部分是留下晚自習的人。 越沂果然講得清楚,竹吟聽完后問了幾個問題,心滿意足的折好他寫的筆記,正在收拾書包。 還有幾個不太明白的點,她說好回去再看看。 “竹吟,有人找你。”宋嬋從外面進來,找到她,細聲細氣。 “誰呀?”竹吟問。 竹吟還沒說話,一旁時旸從外面進來,把試卷卷成紙卷兒,在宋嬋腦袋上輕輕敲了一敲,“二十五班……那個叫,叫陸云展的?!彼K于想起了那男生名字。 “有事?”竹吟還記惦記著他上次拿籃球砸自己腦袋的事情,頭也不抬,懶得理他。 “趕緊收拾,跟我去cao場,教你打球?!标懺普挂恍Γ傲烘桃苍??!?/br> “她沒時間?!痹揭侍ы?,面無表情。 “陪我,怎么會沒時間?”陸云展認識他,他挑了挑眉,轉(zhuǎn)頭看竹吟,調(diào)笑道,抬手想去勾她肩膀。 “請您圓潤的離開好不好?!敝褚髦刂厮ら_他的手,好氣又好笑。 怪不得能和司凜那種人玩到一起,竹吟剛認識他時還有點會被干擾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練就金剛不壞之身了,知道他成天沒個正行,嘴里跑火車,什么都敢說。 “大爺,明天期中呢,您還記得有這回事?”她沒好氣。 “行行行,知道你想當好學生,重視考試?!标懺普勾浇且还?,“過幾天我再來?!?/br> “到時候再說?!敝褚髡谑帐俺閷希瑳]放在心上,隨口答了一句。 * 她上次考得好,進了一考場,有很多一班學生都在。 題目果然不難,前兩天,竹吟越寫越順手。 最后一天的考試,最后一門政治。 題目內(nèi)容很簡單,都是她剛背過的,只是題量大,竹吟手寫得都快麻了,她在內(nèi)心吐槽,這根本不是考試,簡直就是場競寫比賽,比誰體力好寫得快。 考場是S型排列,越沂是一號,座位正在竹吟右側(cè)。 她寫完最后一個字,心里終于松了下來,視線余光看到旁邊少年,竹吟心忽然一跳。 他面色比平時還要白,唇色淡淡,幾乎沒有血色,漆黑的碎發(fā)垂下,遮住了他的表情,握著筆的手修長白皙,在試卷上寫了幾字,卻又松松的頓下,幾乎要握不穩(wěn)筆。 “班長,怎么了?”竹吟實在忍不住,探身過去比了個口型。 越沂抬頭看了她一眼,眸子漆黑深湛,格外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