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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烤熟一般。“快將他按到海水里去!”鳳兮沖上來,直接化了原型,鳳凰乃真火之身,不懼火燒,只是祝融火實在威力過大,即便是鳳兮在自降神格,又跳下昆侖臺后,已經沒有了壓制祝融火的能力。在他原身擁住荀三的瞬間,便引起了鳳凰長鳴,此聲好如泣血般哀婉悠長。玉九淵和燭九陰聞聲卻臉色大變!這是鳳凰涅槃之聲!玉九淵心急如焚,面上卻不顯,只道:“不想這祝融火好大的神通,竟能引得鳳凰提前涅槃!”燭九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待師父不好,此番涅槃之后,我便帶師父走了?!?/br>玉九淵怒極反笑,但卻口不擇言,“放屁!”話音剛落,鳳鳥叫聲突然尖利刺耳,整個鳳凰原身都燃起明黃的火焰,像是痛苦至極而找不到發(fā)泄之處,鳳兮驀地直沖上云霄。玉九淵聽不得那尖利痛苦的叫聲,卻強迫自己不得不聽,他追了上去,知道鳳凰應在梧桐枝上涅槃是最好,本來長燚是有梧桐的,但長燚被毀,草木盡數(shù)化為灰塵。玉九淵只能聚攏無數(shù)云朵,做成了一個云窩,鳳兮一頭扎了進去,火焰瞬間燃盡大半云朵,玉九淵不得不繼續(xù)聚集周邊云朵。他看見鳳兮的每一根羽毛都被根根燃盡,皮rou焦黑,鳳凰火十分刺眼,玉九淵雙目刺痛,竟是淚流滿面而不自知了。再看下界,荀三被祝融火從內里燒得連慘叫也無法發(fā)出,燭九陰心口發(fā)疼,化了原型,將被燒得通紅的荀三擁入懷中。鼻間是自己鱗甲皮rou被燒焦的糊味,燭九陰卷住荀三,沉入深海。即便是暗不見底的深海,荀三周遭的海水也瞬間被燒熱,沸騰起來。荀三在水中不能呼吸,燭九陰便抱著他,時不時渡過一口氣,但一碰上荀三,饒是燭九陰也不免有著被火灼燒之感。燭九陰就帶著荀三在深海里漫無目的地游走,期望冰涼的深海海水能夠為其降溫,所過之處盡皆海水沸騰,深海魚類受不了高溫海水,一時間死傷大片。荀三只覺全身都有如烈火炙烤般疼痛,恍如深陷地獄,在疼痛間,他幾乎抽離了自己的意識,看見自己的魂魄和祝參、祝參shen的魂魄被一道火給圍裹起來。火焰最頂端有一顆通體赤紅的渾圓珠子,荀三知道那便是燭九陰的火精。祝參shen想要去拿珠子,卻被火焰灼痛,有些畏縮不敢上前,祝參倒是有心,卻不知怎地,火焰竟有大半集中于他這兒,好似有心來熔了他一般,使他不得不集中精力對付這祝融火,又不想這祝參shen竟怕痛,畏火。荀三是這具身體的主人,身體所有的痛都反饋到了他這里,他神思恍惚,就快有些撐不住了。祝參shen卻在那兒說著風涼話,“你那書生都已成魔,沒想小溪竟還要帶你去見他,可見你平時是有多不公平!”荀三沒理他,在被祝參占據身體的這一小段時間,祝參shen已經將所有事一股腦兒地告訴了他,只是想看看荀三脆弱無助的樣子,好一舉將他的魂魄永遠封存起來。不想荀三卻一直神色淡淡,靈魂堅定而不受影響,就如此時此刻。即便是祝參shen,此刻也被祝融火灼燒得疼痛難耐,整個魂魄都已隱隱泛白,再說祝參,魂魄都快要支撐不住,現(xiàn)出了原身抵抗。而荀三魂魄早已變得透明,只留了一點點影子。祝參shen亦是支撐不住,化了原身,對祝參說道:“融合罷,不然都是死!”祝參看了他一眼,他們分裂已久,在彼此眼中早已是兩個人,而非一體,但終究是合為一體的力量更為完整,祝融火的雄雄大勢逼得他們化為原身,卻照樣無法抵擋。荀三早就化了原型,一只灰不溜秋的野兔子被夾雜在兩條巨大的燭九陰之間,成了小小的一個點。祝參和祝參shen都心道:這兔子怕是支撐不下去了,他們此刻合為一體,既能抵擋祝融火,亦能使這祝融火認主,雖說醒來之后,只能共享這具身體,但是能夠將祝融火收為己用,又有奚故與自己相融合的火精加持。天下還有誰能奈得了他們?他們彼此對望一眼,最終選擇了融合。卻就在他們魂魄剛剛相觸,彼此交融的瞬間,一直閉著眼奄奄一息的荀三突然一躍而起,虛弱的兔子原身魂魄踩著他們逐漸相融之處,不斷往上跳,即便只是魂魄,也能看到荀三一點點變得透明。“不好!這兔子要搶祝融火!”祝參臉色大變,看向已經因為融合而失去意識的祝參shen,他此時亦是動能不動,只能眼睜睜看著荀三渾身帶火,像是一團火焰躍上了托住火精的地方。荀三忍著劇烈的灼燒感,兩只小爪子托起那么赤紅的珠子,細看之下,才會發(fā)現(xiàn)這枚珠子紅中發(fā)紫,好似流動著一般侵占了紅色的地盤。隨即荀三將珠子置于空中,火精旋轉之際,便是祝參也沒看清這只兔子是從哪里捧來的血,直接澆在了祝融火之上,竟然還是心頭血!祝融火在這具身體里待了這么久,自然識得誰才是身體真正的主人,此刻被荀三認主,祝融火想也不想,直接認了主,也不管荀三一介普通凡妖是否能夠承受得住。祝參shen的魂魄逐漸消融,祝參沉住氣,穩(wěn)住心神,即便沒有了祝融火,他亦還有火精,這傻兔子不過是連法力都沒有的小妖,即便是讓其認了主,也承不住這祝融火!果真在祝融火沖進荀三靈魂里的一瞬間,荀三只能再次用爪子抱住那顆珠子,卻什么也做不了,直接陷入意識最深處,昏迷了過去。而這一切看在燭九陰的眼里,只剩下心疼,他看不見身體內發(fā)生的事,但卻能看到荀三在昏迷中所做的事。他卷住荀三的尾巴早已被燒焦,皮rou盡毀,此刻只剩最為堅硬的尾骨尚能堅持。燭九陰似乎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他抱住荀三,剛才回過頭來恰巧看見的那一幕幾乎快成了他的魔障。緊閉著眼的荀三不知為何突然抱住他尾骨上因皮rou盡毀而凸起的骨刺,精準而狠絕地刺向自己的心口。骨刺上沾著血,被燭九陰無意識地吸收,心口上卻破了一個血洞,而無鮮血流出,倒是在往里回流。隨即燭九陰力氣盡失,勉強為荀三封住心口血洞,卻再無力氣游走,他抱住荀三在深海里起起伏伏,雪白的尾骨似乎因為吸收了荀三的心頭血而泛起一片粉紅。而本以為自己會因抱住荀三而被狠狠灼燒的燭九陰卻發(fā)現(xiàn)荀三的體溫除了還有些燙手以外,竟也并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