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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他沒有自己的名字,他不過是那個人的克隆體。加米爾生性懶散,學(xué)校那是萬萬不會去的,于是他替他去上學(xué),老爺子也只是對這睜只眼閉只眼。他便利用好這學(xué)習(xí)機會,幾乎是如饑似渴的學(xué)習(xí),涉獵各方面知識,這讓學(xué)校從沒找過加米爾少爺麻煩,很讓那人省心。另一方面,他也不斷磨礪自己成為一個幽默健談的人,可以在聊天時把加米爾哄得開心,便也多賞他些錢,又用那些錢報班學(xué)習(xí)他國語言,于是加米爾便開始讓他代自己應(yīng)酬他國的商業(yè)伙伴,加米爾好更得閑些把大把日子消耗在風(fēng)月場所。那個人喊他“喂”,其他人也喊他“喂”,他雖得少爺信賴,但到底還是地位低下。只有那個叫做李恪的私人醫(yī)生總是喊他“加米爾?!?/br>“我不是少爺,你這樣喊怕是不妥?!?/br>“那喊你加米爾二號?”下一次見那醫(yī)生還是喊的加米爾,他也就隨他去了。一次路過少爺房間,他聽到里面加米爾和另一個人的對話,“說來我的新一個克隆體到貨了。“過個兩年,那個克隆體養(yǎng)大了,就把現(xiàn)在這個克隆體用來做手術(shù)?!?/br>他當然知道做手術(shù)意味著什么。他從前以為只要自己深得少爺喜愛信任,能替他做很多事,那人便不會動移植的心思,現(xiàn)在想來,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了。好在這些年自己還是攢了些錢,但很明顯他還需要更多。他開始偷竊府中的財物。另一方面,他也開始觀察將來要為他做手術(shù)的李恪。那人是個中國人,人倒是不壞,有點小狡黠,愛耍嘴皮子,但至少態(tài)度是友好的,盡管友好得有些沒理由。后來他漸漸猜出了那個理由,李恪看加米爾的眼神是與他人不同的,愛屋及烏罷了,所以有時看他是也會流露出那種類似的眼神。加米爾對李恪倒是冷漠的很,估計就知道他是個看病的大夫,連他的名字都未必記得,更無論跟他說上個什么話了。如此一來他倒覺得自己勝算大了些。他節(jié)日里給李恪送了一條小狗做禮物,那人開心得很,抱著他送的小金毛,捧著狗臉蹭個不停,完全像個沒長大的,他只是看著那人微笑著,有些心事重重。那之后的每個節(jié)日他都送李恪各種小禮物。后來他又擇了空閑時邀那人出去吃飯。“感覺像在約會???”那人用手支著臉,見對面的人低垂了一下眼,忙道,“你當我沒說……”說著狡黠的瞇著眼笑,微微不自然地嘟了下嘴,他這樣子倒是不討人厭,甚至詭異的有幾分可愛在里面。“知道是假的啦?!蹦侨瞬恢遣皇窍肫鹆思用谞柹贍敚袔追质涞牡拖骂^。“假的真的重要嗎?!彼衲X海中排演了多次的那樣,將手覆在那人手背上,輕輕一握便放開了,瞇起眼溫柔地笑著,看著他。那人愣了好幾秒,終于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嘿嘿”笑了下,便埋頭開始吃飯,似乎這樣就能藏起他的表情,但他看到那人耳根子都紅了。他陪他遛狗,陪他看電影,給他做飯,他和李恪的關(guān)系日益好起來,手術(shù)的日子也越來越臨近。離手術(shù)來有不到五天時,他將存著他積攢的錢的卡帶來給李恪,并承諾手術(shù)之后自己會給他更多。李恪垂著頭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他的心里都生出一絲不安。“我不需要你的錢,我也不會讓你死?!?/br>“陪我一晚上好不好?”黑暗中那個人的嘴唇很柔軟,那個吻卻帶著幾分小孩子想吃更多糖的貪婪。他想自己一定是不得要領(lǐng),那人到最后在他懷里哭了出來。直到最后他才察覺他的疼痛,那人之前沒怨一聲,只是一味順從包納著。“我讓你死我會安然無恙的,我讓他死了,說不定我要償命的。”那人這樣說著,他心一顫,不過李恪的語氣中沒有躊躇害怕,倒帶著點莫名的笑意。“怎么會讓你為他償了命?!彼@樣說著,收緊了手臂,黑暗中,他的眼里閃著一種鋒利的東西,他微微垂下眼。手術(shù)很順利,或者說那人很順利地鋸下來下了加米爾的頭將其殺死了,又在他脖頸上做了一圈假縫合線。他現(xiàn)在成為了加米爾,有了用不盡的財富,有了再不同往日的身份地位。等老爺子一死,他將繼承所有的一切。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任何人不能知道這次的事,尤其是老爺子。現(xiàn)在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沒完成。那個人啊,知道他的這種秘密,怎么能讓他活。去那人房間時,那人正在陪滾滾玩,小狗親密地舔著他的手。那人見了他,站起來,沖他微笑著,似乎是在等他。“加米爾,抱抱我吧。”那人說著閉上眼睛。他袖子里藏著刀,他看著那人沒有說話。他微微瞇著眼走過去。一直到匕首刺進他的腹部,他都一直閉著眼,保持著等他抱他的姿勢。那人捂著肚子靠著柜子滑下去,眼睛卻一直看著他。“我早知道啊,要償命的…”“你真狠啊……派人來不就好,一定要親自……”“別人來我不放心?!?/br>那人只是笑:“也是。你信得過誰。”“抱抱我吧……我沒武器,現(xiàn)在也不能把你怎么樣……”他看著那人,倒是覺得那擁抱本身就是一件武器。他抱起那人,他就像往常一樣向他懷里偎了偎。那人的血浸在他衣服上。滾滾嚇壞了,烏溜溜的眼睛里泛著淚光,它喉嚨里發(fā)出一種低低的嗚咽聲,一個勁地咬著他的袖子,似乎指望著他讓那人再睜開眼。可笑啊。他想。不只是指狗還是自己。后來他把送來的加米爾的另一個克隆體殺掉了,他可不想有個替身。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對移植失去了任何興趣,等到活著活著老死掉了,便老死掉了吧。最后他想了想,將那個克隆體和那人合葬在一起了。沒幾個月,滾滾死了。那人去了之后滾滾便一直精神不振,滾滾才四歲便也隨那人去了。當滾滾閉著眼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時,他腦海里閃過了之前的兩年快樂的時光,大約其余人是真心唯自己在演。此刻他才感覺到從始至終的麻木之后萬箭攢心的痛苦。直到這時他才放聲大哭了一場。他感到胸口決堤的壓抑的水流。他再無后顧之憂,他的疑心終于落地。他得到了一切,也失去了一切。“我呀,是個自私的人。你們怎么會覺得我會為你們豁出命來?!睘榱嘶蠲铱墒鞘裁炊甲龅幕斓鞍?。他想。“少爺。您這樣錦衣玉食無所寄托的日子,還能支撐著過多久呢。看您倒是越來越像個老邁之人了。說句不好聽的,像是在往土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