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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煙每天趴在奶白色的窗欞邊看著司機(jī)送趙靜怡離開家,然后在傍晚時分接她回來,太陽從東方升起,從西方落下,從白天到黑夜,她漸漸覺得很孤單。 她早就把暑假作業(yè)做完,放進(jìn)小書包里,等待大人推開門,對她說:“喻煙,快點背書包,咱們?nèi)ド蠈W(xué)了?!?/br> 然而日復(fù)一日,她在原家活得像個隱形人,傭人們會上來給她送食物和換洗的衣物,但是嚴(yán)令禁止她離開房間去觸原蘭汶的霉頭,除了趙靜怡會每天過來向她炫耀外面的精彩世界,根本就沒有人會搭理她。 喻煙明白自己是寄人籬下,根本沒有資格要求上學(xué),有口飯吃填飽肚子已經(jīng)是幸運,卻還是在心底留有一絲奢望。 因為老師說過,只有讀書才能變得有出息。 她想做一個有出息的人,所以特別想上學(xué)。 喻煙尖瘦的下巴擱在窗臺上,烏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亭山莊園的大門。 汽車進(jìn)進(jìn)出出,卻怎么也沒看見她想見地人。 大約過了兩個星期,喻煙終于看到了那道心心念念的熟悉身影。 原釉身穿藍(lán)白校服,背著黑色書包,從車上走下來。 他身量挺拔修長,五官英俊鮮活,白皙的皮膚被瑰紅的暮色照拂,漂亮得宛如油畫中的王子。 喻煙一時間看呆了,她下意識叫了聲大哥哥,可惜聲音太小,原釉根本聽不見。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等原釉,叫原釉。 也許是因為她潛意識里知道,原釉是個好人以及原釉在這個家里很有分量。 她想告訴原釉她不用吃面包喝牛奶,她只想去上學(xué),想讓原釉幫她求求情。 但是她太弱小了,只能待在高樓偏僻的一角,看著原釉出現(xiàn)又消失。 喻煙原本是跪在大窗戶前的軟凳上,這會兒看見原釉,立刻從凳子上爬下來,跑到門邊去。她的雙手握住門把手,用力下壓,卻怎么也打不開門。 她這段日子一直乖乖聽話待在房間里,卻從來沒有想過,這扇門從里面不開。 她被人關(guān)起來了。 這認(rèn)知讓喻煙忍不住慌亂害怕起來。 她不知道只因為張嫂她們怕她亂跑,所以進(jìn)出的時候總是會反鎖門。 喻煙踮著腳又試了幾次,大門還是紋絲不動,她急得冒汗,腳尖和纖細(xì)的小腿都在打顫,大約過了五分鐘,才終于放棄。 她既急切又沮喪地望著不可撼動的大門,心里沒來由產(chǎn)生一種委屈。這種委屈源于她的弱小無助,哪怕是一扇門,都讓她覺得絕望。 孩子的世界很單純,哪怕她完全不知道絕望這個詞是什么意思,但她還是能本能地感受到這種情緒。 傍晚時分,昏暗的房間里。 喻煙屈膝坐在地板上,腦袋枕著床沿,呆呆的望著暮色四合的天空。 她才九歲,因為被關(guān)的太久,對這間房子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無限的恐懼,她瘦弱的身體縮在床腳,希望有個人能救她出去,然而那是不可能的,沒有人敢違背原蘭汶的命令。 突然間,喻煙在寂靜的黑暗中聽到了輕巧而從容的腳步聲,她慢慢轉(zhuǎn)過身體,趴在床邊向門邊看去。 鑰匙插進(jìn)鎖孔里轉(zhuǎn)動的聲音響起。 門被推開,月白的燈光傾瀉進(jìn)來,照亮了昏暗方寸之地和高瘦的身影。 來的人是原釉。 哪怕喻煙在心里祈禱過一百次,她還是不敢相信打開這扇門的人會是原釉。 趙靜怡匆忙跑過來撲到原釉身邊拖住他的手,生氣地大聲喊道:“你不準(zhǔn)放她出來!” 原釉抽回手,冷聲道:“這個家什么時候輪得到你說不準(zhǔn)了?”他轉(zhuǎn)頭看向喻煙,“出來吃飯?!?/br> “不許出來!”趙靜怡攔在原釉身前,不許他向前一步。 喻煙見狀,只能怯生生地站在原地不動。 原釉生來傲慢古怪,可從未對趙靜怡說過這種生分又冷漠的話。兩人是異父兄妹,個性也不甚相合,所以相處起來不算親近。但他比趙靜怡大得多,就算趙靜怡偶爾任性,原釉多數(shù)時間也會包容。 可這次,原釉一點情面也沒留。 這個家什么時候輪得到你說不準(zhǔn)了? 這句話里的滿是輕忽。 趙靜怡咬緊牙關(guān),強(qiáng)自鎮(zhèn)定地回瞪他:“我沒有見過你這樣的怪胎,居然背叛親人去維護(hù)一個野種!” 原釉冷冷的看著她,隨手鑰匙扔到手邊的矮柜上,他像是沒有聽到趙靜怡的指責(zé),而是問:“如果不是你得意忘形說漏嘴,你打算把她關(guān)在里面關(guān)到死?” 當(dāng)他知道趙靜怡打著不想讓mama難過的旗號讓人把喻煙關(guān)起來時,他的確感到一直種森寒的諷刺感。 要知道,趙靜怡此時才八歲多,比喻煙還小一個月。 趙靜怡氣呼呼的說:“關(guān)你什么事!你以為你是誰!” 原釉聞言,倒是有些欣賞這個meimei的膽量,他不怒反笑:“我是誰?小小年紀(jì)就六親不認(rèn),你還真是趙煥聞的種。” 此言一出,趙靜怡臉色驟變。 她自然知道原釉是在諷刺趙煥聞不敢認(rèn)喻煙的事,她一邊以父親背叛家庭而羞恥,一邊以父親受辱而憤怒,雙重打擊下,竟然捂住耳朵驚聲尖叫起來:“啊——原釉,你以為你爸是什么好東西!” 然而,這句話剛說出口,她就后悔了,因為聽見原蘭汶憤怒的質(zhì)問聲:“誰教你這么說的!” 哪怕趙靜怡還小,她也知道原蘭汶對原禎的重視,對原釉的疼愛,母親花在原家父子身上的心力,遠(yuǎn)比對她和她父親多得多,家里的每一處都有原禎的影子,只消在這座莊園里待幾天,就能意識到原禎曾經(jīng)是個什么樣的人,更別說她挖空心思討好原釉。 趙靜怡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犯了原蘭汶的忌諱,她站在原地等待母親的怒火。 然而,當(dāng)原蘭汶走到她面前時,臉色已經(jīng)不似方才那么陰沉,她吐了口氣,對趙靜怡說:“誰教你這么對哥哥說話的?道歉。” 趙靜怡意外地對上母親的目光,低著頭不說話。 她在母親面前,再次變回了恬靜善良的小女孩。 原蘭汶又對原釉說:“原釉,她是你meimei,有話不能好好說么?非要那么刻?。磕惚人?,你應(yīng)該讓著她?!闭f著,她拍了拍趙靜怡的腦袋,“算了,你先回房,明天早上我們談一談?!?/br> 她支走小女兒,目光復(fù)雜地看向站在床邊的喻煙,喻煙像被天敵盯住的獵物,僵硬得不敢動彈。 原蘭汶幽幽地問:“你為什么這么對我?原釉,你是我最疼愛的孩子,你真的要幫著我的恥辱來對付mama嗎?” 原釉沉默片刻,說:“你可以為了消滅恥辱把我把放在陽臺邊,也可以為了消滅恥辱教唆他人……”他說著,眉心眼角全是不符合年齡的通透,“今天為了消滅恥辱拿靜怡當(dāng)槍,明天又要為了消滅恥辱做什么?” 原蘭汶愣住,她知道自己的兒子聰明穎悟,也猜到他會知道一些事,卻沒想到他會當(dāng)面說出來,她心底滋生出作為母親的羞愧,喃喃道:“我也是沒有辦法,你不懂我的苦……” “我懂,但生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