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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蘭汶的舉動自然嚇得原家兩老心驚rou跳,無論原蘭汶提出什么要求,都滿口答應。 原蘭汶靠著拼死一搏,成功擺脫原禎并拿到原釉的撫養(yǎng)權,第二年便跟追求自己多時的趙煥聞結(jié)婚。 就在兩夫妻過得蜜里調(diào)油時,原禎卻遇到空難去世。 原蘭汶聽到消息,當場昏厥。 其實她心中始終愛著原禎,哪怕是再婚,第二任丈夫身上仍舊保留著原禎的影子。 高挑,瘦削,模樣俊朗還著幾分書卷氣。 唯一不同的是,原禎醉心藝術,放浪不羈,任誰也抓不住。 他的死給原蘭汶造成了很大的打擊,讓她再也無法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趙煥聞才是更適合自己的人,她開始拒絕跟趙煥聞同房,而是一個人搬回頂樓的房間,那里曾經(jīng)是她和原禎的婚房。 至此,趙煥聞終于明白自己只不過是個替身。 他自幼聰明過人,靠著堅定的意志從最底層爬到如今的位置,本以為自己是被老天眷顧的幸運兒,才能在事業(yè)有成之際迎娶女神,卻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個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他惱怒不堪,和原蘭汶大吵一架之后返回家鄉(xiāng)散心,在那里跟夏虹君春風一度。 然后有了喻煙。 飯廳里一片寂靜。 原蘭汶坐在主位,原釉和趙煥聞坐在她的兩側(cè),趙煥聞身邊是趙靜怡,然后就是喻煙。往事歷歷在目,原蘭汶?yún)s沒有再次大鬧一場的勇氣。 她看著父母雙亡的喻煙,決定咽下這枚苦果。 原蘭汶生得明艷美麗,那雙眼更是銳利至極,盯著人看時,宛如鷹隼,嚇得喻煙只敢垂著頭吃白飯。 長長的筷子頭敲到面前的水杯,發(fā)出叮的一聲。 喻煙大氣都不敢出,臉埋的更低了。 趙靜怡噗嗤笑了一聲:“鄉(xiāng)巴佬?!?/br> 這是她剛學會的罵人的話,此時說出口,有種占上風的愉悅感,連母親瞥她一眼時,也只是毫不畏懼地吐了吐舌頭。 原蘭汶忍不住笑了一下,低聲道:“哪里學的臟話,以后不許再說了?!?/br> 可是卻絲毫沒有責備的意思。 趙靜怡抿著嘴笑,比受了表揚還高興。 漸漸的,放桌上開始恢復往日的和睦。 原蘭汶看向心愛的兒子,溫柔地問:“這次回來住多久???” “兩周吧,月底有一場游學,我報名了?!?/br> 原蘭汶抱怨道:“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又亂跑?!?/br> “孩子大了,是該多出去見識見識?!壁w煥聞體貼地道。 “不是你兒子,你當然這么說?!?/br> 趙煥聞聽見這話,臉色頓時有些尷尬。 原釉喝了口湯,接道:“趙叔說的挺有道理的,天天窩在家里也只會犯懶,還不如多轉(zhuǎn)轉(zhuǎn)?!?/br> 原蘭汶哭笑不得,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臂,“怎么?幫著他欺負你.媽是吧?” 原釉淡淡地道:“你們是一家人,怎么成我欺負人了?” 趙煥聞臉上露出點不好意思的笑容,“原釉,都是一家人,那還分什么你們我們的?!?/br> 原蘭汶頓時內(nèi)疚起來,試問哪一個母親能接受滿心疼愛的兒子有這種想法? “小釉,mama這也是心疼你啊,你可別說這種話讓我傷心?!?/br> 就這么輕而易舉地,飯桌上的氣氛又變得溫情起來。 喻煙看見趙靜怡偷偷地對原釉豎了個大拇指,原釉看見了,也只是面無表情地垂下眼喝湯。 喻煙心驚膽戰(zhàn)地等著晚餐結(jié)束。 她不敢放下筷子,只好默默地吃,桌上的人都當她不存在,說著自己的話,做著自己的事。最后所有人都走光了,只留下喻煙一個人,傭人來清桌子,白了喻煙一眼:“傻子?!?/br> 喻煙性格堅忍,現(xiàn)在寄人鷹下,知道大家都不喜歡她,更是乖得近乎呆傻。 雖然被罵了,她也不在意,就當沒聽見好了。 她起身上樓,想回房間去,然而原家的別墅大得出奇,是好幾座小別墅和大別墅打通的,她住的房間樓層高又偏僻,她不會用電梯,總覺得那個大盒子很可怕。所以只能爬樓梯,但是樓梯有很多條,分別通向不同的地方,這里的裝修復雜,喻煙看花了眼,結(jié)果只能在低層區(qū)的主樓和附樓之間打轉(zhuǎn)。 原禎醉心藝術,所以原蘭汶跟他離婚后,在他死后,仍然在家里擺著很多雕像和畫作。 喻煙在這些奇形怪狀的雕像和抽象暗黑的畫像里兜來兜去,對小孩子來說,這種恐怖程度跟鬼打墻沒什么區(qū)別。 喻煙抿著唇一臉認真地找出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半個多小時,最后小臉繃不住了,烏黑的眼珠泛起淚光,扶著墻壁喃喃地叫了兩聲mama。 聲音低啞而細小,像只無助的小動物。 喻煙扶著墻低頭走,然后一頭裁進一個柔軟的懷中。 摻著清冽氣息的柑橘香味灌進喻煙的鼻子,她有一瞬間慌神,在后退時一屁股坐到地上。 原釉拎著球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他穿黑色條紋的月白運動外套,烏黑半長的頭發(fā)徽微遮住過分漂亮的無關,反而顯得更平易近人了些。 原釉冷淡地問:“你干嘛呢?” 喻煙的牙齒都在打哆嗦,她小聲說:“我回去睡覺。” 都是趙煥聞的種,趙靜怡天不怕地不怕,這個卻像個小綿羊似的,著這樣子,怕是迷路了。 原釉懶得管閑事,只說:“你住哪兒?讓張嫂送你回去?!?/br> 喻煙不知道自己住哪里,像個悶葫蘆似的不開口,見原釉要走了,這才急忙揀了個記得的特征說:“我住的房間旁邊的墻有漂亮的金鳥?!?/br> 這種地方原家隨處可見,應該是壁燈之類的東西,說了跟沒說一樣。 一大一小沉默相對。 原釉本來不打算管的,可小家伙實在看著可憐,雪白的小臉上盡是無措,像是非常害怕原釉扔下她不管。 他剛才走近時,隱約聽見喻煙在怯怯地喊mama,像只失怙的雛鳥。 原粕沉默了片刻,只好說:“那行,你先跟著我吧?!?/br> 他說完,便大步流星地下樓去。 喻煙跟在他身后,因為腿太短,只能小跑才能跟上。 chapter30 空曠的網(wǎng)球場上,兩個身形高挑的少年在奔跑揮拍。一顆普通的網(wǎng)球被他們玩出了花樣。 穿白色衣服的少年掂了掂球拍,蓄力一擊,小巧的網(wǎng)球如旋轉(zhuǎn)的刀刃一樣嗖地劃破空氣,落地時,接連發(fā)出兩聲巨響。 “砰一一砰一-” 原來是落地緩沖之后力量不減,再次發(fā)出令人膽寒的擊地聲。 任斐然趕不上,跑了幾步之后倒地,躺在地上大罵道:“干!原釉你個垃圾,就知道折騰我,老子以后不跟你打了!” 原釉慢慢停下來,意猶未盡地揮了兩記空拍。 他出了一身汗,卻像冰雕玉琢的人澆了一身涼水,越發(fā)顯得氣質(zhì)冷然。 “你上次也是這么說的。” 任斐然氣喘吁吁地望著原釉筆直的長腿,“……” “結(jié)果今天還不是打電話求我出來?!?/br> “靠!” 任斐然躺在球場上順氣,等休息好了,便一個咕嚕爬起來,哥倆好地摟住原釉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