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一熱,繼續(xù)吃。 沒有爸爸的照顧,喻煙和mama什么都不會做,她不再是的幸福公主,衣服變得臟兮兮,頭發(fā)變得亂糟糟,散發(fā)出讓人難以忍受的餿膩味。 顧蕭因為打傷喻煙而轉學,喻煙卻留在學校,承受眾人異樣的眼光。 她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整潔漂亮的孩子,她摔了一跤,從前的喻煙仿佛被摔死了,活下來的這個正如顧蕭所言,是個沉默寡言,臟亂不堪的小傻子。 小傻瓜,不說話,小傻瓜,笑哈哈。 漸漸地,不斷有人用這句話嘲笑喻煙,這句話就像魔咒,緊緊束縛著喻煙。 真相揭曉的時刻,是一個午夜。 家里停電了,喻煙只能點著蠟燭寫作業(yè)。 門口傳來腳步聲,門鎖一轉,喝得醉醺醺的爸爸回來了。 他搖晃著身體走進屋,喻煙連忙放下筆跑去給他倒水。 “爸,喝水……” “走開!”喻盛明一把推開喻煙,咆哮道“別喊我爸!”他揮舞著粗壯的手臂,兇狠地瞪著喻煙:“再喊我一聲,我就打死你!” 喻煙嚇呆了,在昏暗的燈光下,曾經和藹的父親變成了兇狠的陌生人。 她顫抖著嘴唇,長久以來想說的話不受控制地冒出來:“對不起…爸爸…對不起……” 我不該惹麻煩,不該和同學打架,不該不懂事,讓爸爸討厭。 她以為道歉能平息喻盛明的怒火,卻沒想到激起他心底更深的痛苦。 “對不起有什么用?你個野種!對不起有什么用!” 早已入睡的夏虹君被巨大的吼聲吵醒,她摸黑跑到客廳,倚著門框,怯生生地看著丈夫。 她雖然是個不太聰明的啞巴,卻也知道看人臉色。 曾經溫柔的丈夫變得兇狠野蠻,每一個眼神都能殺人。 喻盛明看見她,幾乎瘋狂。 這個漂亮的傻女人騙了他這么多年,不僅背叛他,還生下一個野種讓他背負莫大的恥辱。 他精心呵護她八年,不嫌棄她是個啞巴,不嫌棄她給不了反饋,生下喻煙后就再也不勉強她同房,為了她,做了八年的“鰥夫”。 她卻背叛他,主動獻身給那個看不上她的趙煥聞,讓他幫情敵養(yǎng)了這多年的女兒! “老喻,你看你哪來的福氣生出這么標致的閨女,你看那眼睛,那鼻子,多漂亮呀?!?/br> “你老婆和姓趙的小子好過?!?/br> “別怪兄弟沒跟你說,八年前,你們結婚后沒幾天,趙煥聞回來過,有人看到你老婆跟他進賓館的。” 怒火再度點燃,在酒精的刺激下,他一把將孱弱的喻煙提起,狠狠摜到夏虹君的身上。 喻煙被摔得很疼,哇哇哭起來。 喻盛明怒吼道:“是不是他!你這么賤!他騙了你的嫁妝跑了你還想著倒貼,我對你這么好,你卻給我?guī)ЬG帽子。夏虹君,騙我很好玩是不是?你看不上我,當初為什么嫁給我!” 夏虹君被嚇傻了,她呆呆看著喻盛明,無助地抱緊懷中的孩子。 她聽不懂喻盛明在說什么。 那天起,喻煙明白自己只是一個野種。 是母親背叛父親的證據(jù),是父親人生的恥辱。 她變得更加乖巧,每天除了上學,就是學著買菜、做飯,洗衣服。 喻盛明恨她們,卻還養(yǎng)著她們,每天放幾塊錢在桌子上,讓喻煙去買米,買面。沒錢的時候,就去接點活,能混一日是一日。 可不知從何時起,喻盛明開始不停咳嗽,他越咳,抽的煙就越多,最后支撐不住,去醫(yī)院檢查,才查出來是肺癌晚期。 喻盛明有次出門好幾天,又忘記留錢,母女倆餓的不行,只好去抽屜里找找零錢,想買點吃的,卻沒想到會看見兩份病例和一份親子鑒定。 病例是喻煙摔傷那次的,上面記錄著喻煙的血型,她是O型血。 結婚之初,因為害怕生出殘疾兒,喻盛明和夏虹君做過婚檢,他知道A、B型生不出O型血的孩子,驚怒之下帶著喻煙做了親子鑒定。 拿到結果的那天,他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喝了個昏天黑地 另一份是喻盛明自己的,那是喻盛明的死亡“預判書”。 這兩份病例,是喻煙人生的災難。 喻煙抱著這一沓紙坐了好久,她看著“肺癌末期”四個字,又想起在鄰居家看到的電視劇,明白癌癥是要死人的。 喻盛明從外面回來,她無措地撲到他懷里,不停地哭:“爸爸,我不要你死,爸爸,你千萬不要死!” 稚子的柔情似乎打動了喻盛明,他再也不橫眉冷眼地對喻煙,開始收拾家里,做飯洗衣服,還送喻煙去學校上課。 雖然對夏虹君不像從前那么溫柔,卻偶爾會說幾句話,即便夏虹君聽不懂。 喻盛明過世前一個月,突然出現(xiàn)在各大媒體頭條。 他跑到市電視臺門口去拉橫幅,掛上他和趙煥聞年輕時候的合照,說華城集團的老板趙煥聞和他老婆生了個孩子,讓他把孩子領回去。 此舉引發(fā)軒然大波。 誰都沒有想到,一向以儒商形象示人,出了名愛老婆的超級富豪竟然有這么一段往事。 記者像聞見腥味的蒼蠅一般蜂擁而至。 chapter4 病床上,是正在熟睡的喻煙。 雪白的小臉埋進蓬松的薄被中,只露出秀美鼻梁和眼睫。 饒是如此,也看得出她生得極好。 護士進來為她拔針時,都忍不住放輕腳步和呼吸,以免驚擾了她的睡顏。 顧澤方看著護士抽出針頭,伸出手小心按住喻煙手背的醫(yī)用膠帶。 他坐在床邊,食指抵在喻煙的手心,拇指摁住她的手背,看起來像是正牽著少女的手, 喻煙的手柔軟纖細,就跟她的性子差不多。 這讓顧澤方沒來由想起喻煙今晚上車時的倉惶模樣,他想著那畫面,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 * 喻煙醒時,腦中還是昨晚紛亂的夢。 她還記得那段往事。 她父親喻盛明到電視臺門口拉起一張驚世駭俗的橫幅。 霎時間,趙煥聞的私生女幾個字瞬間引爆輿論,各大媒體對此爭相報道。 每天都有記者登門追問她對自己的親生父親是何想法,他們給喻煙取了一個代號——小花,并用這個代號搏盡版面。 記者們扛著攝像機舉著話筒說要為她討回公道,臉上卻只有挖到驚天消息的貪婪。 喻盛明始終緘默不言,從不讓喻煙露出正臉,他在等。 終于,在華城老總婚內出軌,小三竟是低智人士這個聳人聽聞的頭條即將刊登之際,避走海外的趙煥聞只身返鄉(xiāng),來到喻家。 他來興師問罪,卻在見到喻煙那刻啞口無言。 喻煙躲在舊沙發(fā)后面,露出半張小臉。 喻盛明盛怒之下將她從沙發(fā)后面拖出來,質問道:“你看看這張臉,你敢說她不是你的種?趙煥聞,我這些年瞎了眼,難道你也是瞎?” 喻煙驚惶地跌坐在地板上。 白凈的臉,烏黑的眼。 無一不像趙煥聞。 比他婚生的小女兒還要像。 趙煥聞終于接受現(xiàn)實。 他和喻盛明進行一場長談,談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