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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先為父皇守靈?!闭f完,徒明瑾向外邊走去。 四皇子也道:“給父皇再盡盡孝?!?/br> 主子們都走后,蘇啟泰環(huán)顧太醫(yī)院眾人,道:“諸位大人該懂規(guī)矩的。”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心里得有一桿秤。 “公公放心,我們都明白?!弊鎏t(yī)的,怎可能連這點忌諱都不懂。 作者有話要說: 初一快樂~ 小皮鞭抽起來,明天加油~ 謝謝小小燕子飛啊飛、云一、祖123、小鱷魚的地雷~ 謝謝“軟萌兔寶”,“抹茶”,“紅豆”,“萌萌的我”,“云一”,“祖123”,“璽樂烊”,“瀟湘葉兒”,“安”,“楠瓜餅”,“淺\笑嫣然”的營養(yǎng)液~ 第七十九章 太上皇的葬禮, 中規(guī)中矩的, 算不上無比隆重,但也不至于寒磣。 半夜里,內務府把靈堂布置好,徒明瑾就帶幾個兄弟和子侄到前邊守靈。 顧沁媛也把永昊叫起來,披上麻布, 穿上孝衣, 拾掇好才讓福順送到前邊去, 好在如今這天氣, 夜里不涼也不熱,只需要注意別太累著,孩子不會生病。 但不累著人也是難, 永昊這位置, 就好比當年的義忠親王,人人都瞪大一雙眼睛瞧著,好似要從一個剛滿七歲的孩子身上揪出錯來。 可他兄弟又還小, 這會子在襁褓里睡得呼呼的,奶嬤嬤抱著在前邊給太上皇磕個響頭,就可以回去,也不能給永昊分擔。 獨木難成林, 這皇家, 只他們兩個兄弟也不成,不過太上皇的孝期,徒明瑾是定好要守二十七個月的, 所以孩子的事倒也不急。 親兄弟少,把堂兄弟加上就是,那些個皇孫到宮里進學,住在東五所,與永昊的交集也多了起來,小孩子嘛,一同玩幾天也就熟悉了。 當然,這些個孩子年紀雖小,但各自卻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和永昊相處時,不免捧著些。 堂兄這般,小堂弟自然也是看永昊的眼色行事。 如此,顧沁媛難免擔心永昊被人架得高高的,以后下不來,再要跟忠義親王似的,和他父皇起了嫌隙,天長日久的,說不上是不是又是一個“太子”。 偏偏這話顧沁媛又不能和徒明瑾說,自己憋在心里,臉上多少帶點出來。 徒明瑾好像察覺到什么,第二天帶著幾個王爺?shù)缴袝咳?,回來時又把永昊提溜到書房,父子兩說了好半天的話。 過后永昊就來和顧沁媛說:“母后別掛心兒子,兒子與二叔他們不一樣的?!?/br> 到底怎么個不一樣,永昊也不說清楚,反而徒明瑾晚上回來,沉著個臉,伸手點點顧沁媛,“杞人憂天!” 可把顧沁媛慪的,直道:“行,以后再不管你們父子兩的事?!?/br> 徒明瑾卻笑,“女人家就愛胡思亂想,媛媛要無事,抱著曦兒玩便是?!?/br> 被父子兩小瞧,顧沁媛惱了一整天,晚上被哄回來,心里卻想著,總得讓他們知道女人家能做的事多了去,不只是家里的一畝三分地。 把永昊送去前邊,顧沁媛和太后便帶著太上皇的妃嬪,以及宗室王妃們在后面的內殿哭喪。 半夜被叫起來的禮部老大人,按照禮儀流程,什么時候該哭,什么時候得停,都會提醒一句。 金銀紙元寶放進火盆里燒著,縷縷青煙縈繞,所有人才有了真實感,太上皇真的駕崩了。 后邊的妃嬪低低啜泣,很是凄涼。 太上皇還在,她們心里怎么都有念想,可太上皇一死,無兒無女的,她們以后可怎么過。 前邊有子有女的妃嬪,不至于像她們一般悲傷,但心里也并不好受,以后真的只能看小輩的臉色過日子。 太后跪在最前頭,看著眼前大大的“奠”字,神情有些恍惚,這個人真的死了?她有點不相信。 幾十年的夫妻,要說一點情誼都無,怎可能? 回想起新婚那一日,太后只覺得眼前有些模糊不清,手一摸,竟是濕的。 “母后?!鳖櫱哝碌吐暤溃骸罢缳F太妃那兒……” 甄貴太妃和五皇子一樣,認定是徒明瑾害死太上皇的,喪鐘一響,整個人就跟瘋了似的,尖叫著沖出來要和徒明瑾對峙。 顧沁媛早就防著她,指派好些太監(jiān)、嬤嬤守住宮門,不讓她出宮。 只是這么多人都在,總不能單少一個甄氏,顧沁媛有些拿不準,便想向太后討主意。 太后擦掉眼淚,一瞬間什么悲傷都沒了,擰著眉道:“先關她一晚上,明兒再說。” 顧沁媛點點頭,“兒臣知道了?!?/br> 第二天一早,京城里的大臣齊齊入宮,有誥命的夫人也要入宮為太上皇哭靈。 方首輔硬著頭皮,拱手問道:“不知圣上因何而故?”主要是太上皇那身子瞧著還能再多活些日子,哪知不聲不響的,人就沒了。 徒明瑾沒說話,旁邊的徒明瑯把昨兒那套說辭給大臣們說了一遍。 送來的大夫有問題,甄家自然扯不清關系,底下的朝臣互相看看對方,心里都清楚,甄家完了。 因著是國喪,賈代善也帶著家中的兒子入宮,聽到這里,心下一驚,目光轉向賈代化。他在府中守孝,消息滯后,如今還搞不懂情況。 賈代化只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著甄家入京自辯?!蓖矫麒愿酪痪洹?/br> 圣諭一下,徐懷生便帶上圣旨前往金陵,同行的還有幾百名禁軍。 六皇子和禮部官員領著百官為太上皇守靈,徒明瑾和其他幾個王爺聚集在御書房。 甄氏和五皇子的事都得處理。 “老五,你怎么成這副樣子?”甄貴太妃撲在五皇子身上,哭嚎道:“圣上,您看看啦,您才剛走,就有人容不下我們母子兩?!?/br> 徒明瑯翻了個白眼,“甄娘娘這是說誰呢?他自個昨天出門摔下馬,可不是誰害他?!?/br> 甄貴太妃陰測測地掃視著眼前這幾個,冷哼一聲,“人在做天在看,也不知弒父的不孝子,如何做得大齊的皇帝。” 這話一出,屋里伺候的趕緊跪下,四皇子幾個也跪在地上。 五皇子趴在墊子上,瞪大眼睛,瞧著甄貴太妃的眼神充滿不可思議,他娘的膽子啥時候這么大? 徒明瑾面無表情,“朕是不是不孝子,只父皇和母后說了算,貴太妃身為庶母,還沒有資格說這句。至于弒父……”徒明瑾冷笑,“甄家送來的道士,本領如何,你們可有鑒定過?太醫(yī)院都束手無策的病癥,只憑丹藥就能讓父皇好起來,那皇家養(yǎng)著那么多太醫(yī)作甚?” 甄貴太妃一下子站起身,手指著徒明瑾,咬牙切齒道:“圣上明明就因為丹藥好了起來,要不是你,圣上指不定現(xiàn)在都能上朝了,哪還有你在這里逞威風的時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