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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盛帝早前把其他兒子當(dāng)做太子的磨刀石,盼著磨出一塊美玉,后來老了,便將太子在內(nèi)的所有兒子都看作是覬覦皇位的餓狼,時時提防,小心試探。 可人的感情如此復(fù)雜,他無法不怨懟,但眼看天盛帝出事,他又何嘗會心生快意。 皇后領(lǐng)著妃嬪過來,個個攏了眉頭,神情焦急又悲傷。 賢妃被關(guān)在寢宮,淑妃要照顧四皇子,也沒個人通知她,所以來的就皇后、甄妃、麗嬪和一些小才人。 見了徒明瑾,皇后抖著聲調(diào)問道:“圣上如何?” 徒明瑾起身迎上去,扶住皇后的胳膊,“吳御醫(yī)在為父皇診治,現(xiàn)在還沒出來?!?/br> 甄妃拿手絹捂臉低低哭泣,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五皇子上前,握了她的手,“母妃放心,父皇會沒事的。”說著,手微微用力,眼皮子一掀,給甄妃使了個眼色。 甄妃一頓,瞬間懂了兒子的意思,心里活泛起來,跑向里間,哭得更是大聲,“圣上!” 皇后柳眉一皺,平日里甄妃母子爭寵也就罷了,如今這個關(guān)頭,讓他們搶了先機(jī),倒顯得她這個皇后無用。 當(dāng)即端著一張臉,厲聲喝道:“做什么吃的,還不給本宮攔下甄妃。” 天盛帝在里邊躺著,如今自然是皇后最大,要是圣上駕崩了,不管是哪個皇子登基,皇后都會榮升為太后。 底下人心里都有一桿秤呢,幾個機(jī)靈的小太監(jiān)一把拖住甄妃。 甄妃剛要大喊,采萃伸手捂住她的嘴,絲毫不怕她陰測測的眼神。 “母后,你這是何意,父皇還沒……”五皇子大聲道。 皇后看都沒看他,只道:“本宮進(jìn)去看看圣上,其余人都在外頭候著?!?/br> “是?!?/br> 不等甄妃母子反應(yīng),皇后走進(jìn)里間,幾個太監(jiān)立馬堵在門口。 采萃放開甄妃,對她福了福身,眉毛彎彎道:“還望娘娘恕罪。” 甄妃舉起巴掌,剛要落下,被麗嬪攔下,“甄妃jiejie,采萃是有品級的女官,可不是你宮里那些能隨意折騰的小宮女?!?/br> 甄妃陰冷地看著她們,哼了一聲,落下巴掌,用力掃掃衣裳。 等皇兒登位,看本宮不弄死你們這些賤人! “老七命可真好!”五皇子冷冷道,有皇后這個養(yǎng)母,倒是他落了下層。 徒明瑾微垂眼瞼,這個時候,說心里沒想法是假的,但御醫(yī)還沒確診,父皇的身體如何,很難說。 如今他能做的,便是一個穩(wěn)字,誰能穩(wěn)住,才可能有贏面。 六皇子此時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瞅著老五這樣,倒像是父皇快要駕崩了似的。 里間,魏忠等在門口,見皇后進(jìn)來,聲音哽咽道:“娘娘。” 皇后擺擺手,快步走到床邊,問吳御醫(yī),“怎樣?” 吳御醫(yī)取下最后一根銀針,沉吟半響才道:“圣上氣急攻心、肝陽暴亢,加上昨日又受了傷......” “本宮不耐聽你這些,你直說要不要緊?!被屎蟀櫭嫉?。 吳御醫(yī)頓了一下,沉聲道:“是中風(fēng)之癥?!?/br> 皇后一愣,眼里閃過深思,接著才問:“可治得好?” 吳御醫(yī)回道:“臣已施針完畢,只是效果如何,還得等圣上醒后才知?!?/br> 御醫(yī)說等著便只能等著,天盛帝沒醒之前,整個行宮和京城上下都陷進(jìn)恐慌里。 太子的尸體,徒明瑾親自帶人去收斂。 行宮哪有新打好的上等棺木,最后還是幾個老太監(jiān)砍了鐵網(wǎng)山上的檣木,匆匆打了一副棺槨。 山腳下的文武大臣,皇后下懿旨,二品以下的官員先回京,閣老和幾個尚書都住到行宮來,京城送來的書信由他們帶著三位皇子共同商議。 皇后如此不偏不倚的態(tài)度,大臣們心中頗感意外,還以為皇后會幫著端王掌控朝局呢。 別說他們心底陰暗,八位皇子,眼瞅著折了兩位,還都是造反失敗,其他幾個皇子要沒那心思,才怪! 徒明瑾三人正在聽方首輔和次輔議事。 理國公擅離職守,沒有詔令私自帶兵入京,還企圖攻打皇宮,雖說被馮唐拿下,可那些兵將又該如何處置,總不能全關(guān)在大牢,京里哪有那么多牢房給他們住。 還有行宮外的叛軍,那些都是大皇子的私兵,根本不是朝廷正規(guī)的兵將,又該拿他們怎么辦? 除了將領(lǐng),低階的兵士都以為自己參加的是正規(guī)軍,也不知道大皇子帶他們是來造反啊。 五皇子渾不在意道:“不知道怎么辦,全殺了就是。” 方首輔眼皮抖了下,以前可沒發(fā)現(xiàn)睿王這么狠戾。 次輔笑了笑道:“圣上還沒醒,臣等只是商討商討,該如何處置還得等圣上醒來再說?!?/br> 六皇子心里默默吐槽,五哥可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徒明瑾微微蹙眉,想了想才開口道:“這么關(guān)著也不是辦法,行宮和京里沒那么多糧食。理國公帶的人都是邊關(guān)的將士,既然犯上作亂,自然不能讓他們回邊關(guān)去,西山大營不是開了地種糧,讓他們耕地去。至于大哥的私兵,練了那么多年,總不能放著不用,打散到邊關(guān)的各個軍營去?!?/br> “老七這么說,他們跟著造反,結(jié)果什么事都沒有?”五皇子撇嘴問。 徒明瑾面不改色,只道:“他們不過是聽從命令,怕是連和誰打仗都不清楚。” “端王爺說的極是?!狈绞纵o捋著胡子,點(diǎn)頭道,“先把人打發(fā)走,等圣上醒來,若覺得不滿意,再重新下令便是。” 其它幾個閣老跟著點(diǎn)頭。 這幾個老頭子,五皇子冷笑一聲,“隨你們,本王倒要看看父皇醒來后怎么說?!?/br> 叛軍的事暫且定下,刺客一事還沒查明,加上京里的大小事,眾人還有的忙。 三個皇子的表現(xiàn),臣子們看在眼里,一位閣老對顧清柏比了個大拇指,“老顧,這個?!?/br> 顧清柏?zé)o聲輕笑,理理衣袖沒說話。 四皇zigong里,看著鏡中破了相的自己,四皇子怒火中燒,猛地把銅鏡掃在地上。 旁邊的太監(jiān)、宮女連忙跪下,“王爺息怒!王爺息怒!” 淑妃進(jìn)門來,見著這一幕,急忙勸道:“老四放心,母妃宮里還有幾盒玉容膏,一定會好的?!?/br> 四皇子扯扯嘴角,笑都笑不出來,如此深的傷疤,除非是仙藥,否則什么玉容膏都沒用。 他心里恨極了,這么好的局面,連老六都能出頭,而他卻只能在屋里對鏡自憐。 只要這么一想,他就恨不得將太子鞭尸,還有老大,居然還能好好活著。 淑妃也難受,可再難受日子還得往下過,她只能拉著四皇子的手勸道:“會好的,會好的?!?/br> 也不知是在安慰四皇子,還是安慰她自個。 行宮里亂糟糟的,京城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