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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養(yǎng)生。甚至有治療箭傷刀傷的,直接用那個玩意涂抹在傷口處。治癲癇,治瘡,治霍亂(真是夠了,難怪古人壽命短,簡直拿生命在作死。) 還是相信科學吧。相信科學! 第33章 阿史那思力是玉門關外逐馬追鷹長大的人, 按理說被踹一腳不至于如此狼狽, 只是那人出現(xiàn)的太突然,叫他半分準備都沒有。 按住胸口處的陣痛,猛地驚醒似的抬頭, 只見對面的人紫衫玉帶,前高后低的進賢冠上顏題華美,長長的帽帶掛珠在頜下系著, 一臉的冷淡肅威。 真想不到一朝國宰也會動武。房相如, 這名字很早就聽說過了, 當朝大華皇帝能從豫王易位太子, 再坐上九五至尊的位置, 少不了這位宰相的籌謀。 素聞這位宰相嚴苛清冷, 沒什么人情味,現(xiàn)在這又是做什么?方才在含元殿的酒宴上, 見他與朱邪茲推杯換盞談完邊境互市的事情后,除了應付朝臣使臣,就是一直坐在那獨酌。那些樓蘭舞姬他連看都不看,是個不懂風情的。想不到, 他倒是個喜歡管閑事的人。 阿史那思力站定后, 扯唇一笑,慢慢從陰影里走出來,打量起他們二人。 “呵,我當是什么人,原來是堂堂宰相房相如……” 他抱臂而立, 歪頭斜看道,“宰相不在里頭喝喝酒、看看女人,來這里做什么?” 房相如倒是鎮(zhèn)定自如,仿佛方才那一腳不是他踹的似的,淡淡道,“君既然知道某是大明宮的宰相,就也該明白,大明宮里的前殿的事情,沒有本相不管的。君是遠道而來的客人,不懂宮里的規(guī)矩無妨,自然有本相一一告之?!?/br> 漱鳶被他拉在身后擋著,瞧不見房相如此時臉上陰沉的神色,只聽得到那聲音沒有一絲起伏,仿佛有暗箭蟄伏蓄勢待發(fā)似的。 阿史那思力對中原的文臣一向不屑一顧,本想再奚落幾分,卻被房相如愈發(fā)凌厲的目光震了回去。他冷冷一笑,瞥著暗處哼聲道,“宰相應該比我更懂規(guī)矩,卻也不知你們中原公主的手腕,宰相握得了,本王卻不能握么?!?/br> 漱鳶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房相如方才一直拉著她的腕子沒松手,正巧被這家伙看去了。臉上一紅,趕緊掙脫開來,越過房相如的肩膀沖他喊過去,“你無恥!分明是你無禮在先,房相剛巧路過而已。如今,你還在這口出狂言,真是該死。” 想調戲公主不成,又被宰相蹬了一腳,從頭到尾已經(jīng)很是丟人。可瞧著這兩人關系非同一般,站的如此親近,不像君臣,倒像…… “思力大王還是請回吧。若是陛下知道了此事,怕是兩國和睦也到此為止了。你父親派使臣千里迢迢來到中原,為的可不是叫你在此亂來的吧?!?/br> 突厥王的下一任爭奪之激烈房相如是了解的,一句話出口,一下子捏住了阿史那思力的七寸,叫他將待說的話咽了回去。 若是真的鬧大了,不說戰(zhàn)或不戰(zhàn),只怕是回突厥之后繼承人的位置要落在二兄的手里了。 阿史那思力彎唇撣了下袍子,揚聲道,“也罷。這里黑燈瞎火,我還以為是哪個宮女冒充公主,想不到竟是真的公主殿下。若不是宰相親自說明,看著剛才你那樣子,我還以為,是宰相的相好。” “你……” 漱鳶氣不打一出來,正要開口辯解,卻被房相如悄悄按下。 房相如冷冷道,“君的所作所為在本相這里記下了。在大華,冒犯公主是大不敬,無論如何,本相會依法提交大理寺置辦此事。是放是罰,都有大理寺卿裁決。至于旁的,” 他斷然振袖,低聲道,“本相自然行坐端正,君若是不甘心,大可上報陛下,也省了本相走程序的麻煩?!?/br> 月色自烏云后灑進華庭,照在房相如的臉上,只見他嘴唇緊閉,面如寒霜,叫阿史那思力居然畏了幾分。 房相如在朝堂的嚴苛執(zhí)政的手段他有所耳聞,起初只覺得不過是文臣玩弄權術的把戲,如今在此對峙,忽然覺得此人不可小覷。 他似笑非笑著點點頭,“威脅我,宰相是頭一人。不過,我喜歡和聰明人過招?!?nbsp;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宰相身后的李漱鳶,又道,“既然公主與宰相有話要說,本王就不打擾了?!?/br> 說完,阿史那思力慢慢后退,終于轉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漱鳶萬萬沒想到會是房相如突然出現(xiàn),這時候才脫了險,終于長舒一口氣,對著他的后背輕聲道,“多謝房相了。要不是你及時趕到,真不知……” 后頭的話說不下去了,方才那陣厭惡的觸感總算消散,有他帶在身邊只覺得心安。 “臣碰巧趕到罷了。公主放心,現(xiàn)在沒事了?!?nbsp;房相如轉身環(huán)袖揖禮,起身后也不問她什么。那些會叫她難堪的事情他只字不提,只要人沒事,就好。 他早看出來這個阿史那思力心懷不軌于是才跟了出來,誰想碰上她一個人在這黑燈瞎火的地方。 房相如垂眼瞥見華庭回廊上的酒盞,然后望著她她,皺眉道,“公主飲酒了?” 漱鳶咬了下唇,聲弱如蚊喃喃道,“只喝了一點?!?nbsp;說完她心虛地抬眼偷瞧他的樣子。今日房相如著典服,華美的紫衫在身,更顯得其不世之姿。頭一次見他穿這身,漱鳶瞧得挪不開眼,心里怦然跳得發(fā)慌。目光順著他下頜上系住的帽帶往圓領衫下看去,宰相喉結一動,顯然是要說話。她立即垂下眼,裝作酒后茫然。 房相如四下看過去,不見幼蓉冬鵑,又看她穿著輕薄的衫裙,心中猜著大概是午后閑得無聊于是跑出來玩,也沒顧得上帶什么衣服,于是頷首道,“天氣涼,公主回吧?!?nbsp;說著,將自己的外衫脫下給她披上,道,“今夜不宜在外,公主更不該一個人在這飲酒。” 他的外衫帶著熟悉的冷香,披在身上頓覺著被他環(huán)繞在懷似的。今夜宰相有些憐香惜玉,或者是親眼看見她被堵在一角的絕望的神色觸動了心弦,又或者是對她在宮中遭遇如此不堪而感到內(nèi)疚,總之他批評的時候聲音也帶了點難以察覺的溫度。 漱鳶沒理睬他的話,四指從袖子里伸出來虛按著太陽xue,秀眉微蹙低聲央求道,“我頭疼,房相扶我去休息好么?!?/br> 房相如聞聲仔細看她,單薄的鵝黃色的紗衣長裙里是一件梔子花色的小襦裙,發(fā)髻上簪大牡丹,下插茉莉花。晚風吹過,花瓣輕輕搖搖,她也站的顫顫巍巍,月色下看著幾乎快要與夜融在一起似的令人有些迷醉。 他看得發(fā)愣,竟覺得這樣的打扮讓他有點眼熟。且不說旁的,此情此景居然有點夢回前世的意思。直到她睜開茫然的眼睛打量他的神色的時候,房相如才忽然想起,她上輩子那樣哭著撲過來說自己過得不開心的時候,也是這幅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