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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口水擦干凈,趁江跖沒注意又盡數(shù)擦在了對方的臉上——他這舉動無疑于孫茁往清甜臉上抹奶油,幼稚地可笑,他卻做的不亦樂乎。一家人興致沖沖地給小壽星過完生日,吹蠟燭切蛋糕,圍著一起唱生日歌,當真是一桌喜氣洋洋的氛圍。謝依然讓清甜對著蠟燭許愿,愿望偷偷藏進心底,不要告訴任何人。清甜便虔誠地許愿,許完后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吹滅了蠟燭。江跖看著看著,突然就有一點點恍惚。以往他在國外,同那些同齡人間總是不合群,先前陪伴在身邊的只有顧子安,到后來就真的只有他自己了。直到父母相繼去世,他好像從始至終都沒有家的概念,無論是多么祥和喜樂的氛圍,他都像個外人,與之格格不入。江跖低眉,桌下謝晚松摸索著握住了自己的手,彎著唇角看他:“想什么呢?”江跖極快地回握住他,咽下了口中酸澀又五味陳雜的情感,輕聲回道:“想你?!?/br>待到散場的時候,皮皮鬧鬧在回家的路上就睡熟了。兩個人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放進小床里,躡手躡腳走出來的時候,彼此都不約而同松了口氣。謝晚松洗漱完畢,臥室的陽臺門開著,月光投進來,映的外面身穿襯衣的背影白的發(fā)亮。這個角度只能看見江跖手指間明滅的煙火光。謝晚松踏出陽臺,與江跖并排站到一起,自然而然地從他指尖拿過煙來,愜意地放在口中抽了一口。然后側(cè)過頭去,薄唇輕啟,將煙霧盡數(shù)噴吐在了江跖的方向。他開口,聲音慵懶的像一只饜足的貓:“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講?”江跖沒有講什么,只是慢慢地抬起謝晚松的手,無名指上的婚戒在月下反射出光芒,熠熠生輝。他抬眼認真地望著謝晚松,眼睛里蘊含著一片深沉的海,沉淀著極致的溫柔與愛意:“我想…重新娶一次你,認認真真,辦一場所有人都知道的婚禮。”他與謝晚松缺一場全世界為之作證的誓約,他欠他無數(shù),會用余生慢慢補足。謝晚松聞言怔了幾秒,他緩緩將手從江跖手里抽出來,狠狠地吸了一口煙,不知是不是天冷的緣故,他的手指再微微打著哆嗦。謝晚松許久都沒有回話。哪怕是江跖明白謝晚松不會拒絕自己,可此時此刻這樣壓抑的沉默下他還是感受到了難以自控的慌亂。謝晚松抽完了一整支煙,這才轉(zhuǎn)過頭來。他柔軟的發(fā)絲被吹亂,眼底浸染月華,藏著一片亮晶晶的水光。眨眨眼睛,一言不發(fā)的看著他,長睫上沾染著水汽,就跟要哭了一樣。這滴淚戳到了江跖最為柔軟脆弱的軟肋,他不可抑制的心痛起來,手忙腳亂地幫他擦過眼角。然而下一刻,謝晚松突然用力攬過了江跖的脖頸。雪松跟夜合花的香氣頓時融合在一體。“白癡,親吻你的親娘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