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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承認(rèn)自己很喜歡江跖,可這并不能意味著他要把自己的全身心都相信并且投入進(jìn)去——他早過了當(dāng)初飛揚跋扈的驕縱年紀(jì),習(xí)慣于給自己留條后路,留份余力,不至于以后太過難堪。曲楓年就是個生動形象的例子。謝晚松沉寂半天,似乎再思考江跖所說的話。他嘗試一般張嘴,才剛剛吐出了一個“我”字,就如同被狠狠噎了一下,再講不出后文。有些話與他而言實在是過于難以啟齒了。但是如果能讓兩個人的感情前進(jìn)一步,丟掉那些自以為是的可笑自尊又有什么不可呢?江跖似乎察覺到了謝晚松此刻的難堪,顯然是有些強人所難了。他將眼底的負(fù)面情緒抹去,溫聲安撫道:“你現(xiàn)在不用…”謝晚松深吸一口氣,突然大聲打斷道:“我想你多陪陪我,有什么鬼工作非要堆到這幾天才行嗎?”他這二十多年都沒講出過這么矯情煽情的話,說完連自己都怔了幾秒,當(dāng)場有些掛不住臉面,憤憤地咬了咬牙,有些暴躁地把江跖推開,氣勢洶洶地一屁股坐進(jìn)了沙發(fā)里,抱著電腦再也不看他了。江跖孤零零地站在原地,似乎被吼懵了,僵了半晌,如夢方醒般的大步走到他身邊,長臂一伸把人揉進(jìn)懷里。他的手指插入Omega額前柔軟的碎發(fā),遮蓋在謝晚松地雙眼上,俯身在他的嘴唇上狠狠親了一下。江跖的嘴唇柔軟干燥,隱約帶著煙草的味道,謝晚松半個人都被摁在懷里,這樣親近的舉止喚起了某些久違的記憶,一時讓他既緊張又期待。只可惜對方僅僅是一個嘴碰嘴的親吻。江跖拿過手機撥出通話,迅速跟對面交談一陣,掛斷電話時眉梢隱約帶著笑意。“請了年假,從明天開始不去公司了?!?/br>他講完這話,沒忍住又在謝晚松后頸處的親了親。火熱的呼吸混雜著濃郁的信息素味迅速充斥入腺體,細(xì)碎的快感一陣陣襲來,如同細(xì)小的電花噼里啪啦蔓延過脊椎。謝晚松猛地打了一個顫,宛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沒忍住反手給了他一巴掌。然而江跖就如同意料到了他的舉止一般,再謝晚松的手招呼過來的時候便抓住了他的手,一用力將人撲進(jìn)了沙發(fā)里。第78章煙花巷。曖昧瞬間沖散了剛剛的緊張氛圍。謝晚松深陷在抱枕跟薄毯堆成的柔軟里,他與江跖力量懸殊,被限制的感覺使他眉間隱隱帶了絲惱氣。他倆暗流洶涌地又鬧騰了一陣,謝晚松的上衣被蹭上去了一截,露出了白皙而又微微鼓起的腹部。Alpha的體溫透過兩層布料傳遞到身上,那一塊就像是要燒起來似的,沒過一會兒他就感覺后背滲出了一層薄薄的細(xì)汗。兩股信息素的味道相互糾纏在一起,孕期的Omega相較于之前更加敏感,性/欲也w十分旺盛,謝晚松呼吸不著痕跡地沉了幾分,一直到感受到Alpha***已經(jīng)半勃的某物,終于趕在兩個人擦槍走火前從江跖的身下逃了出來。他丟下了一句“我先去睡了”,就頭也不回的沖上了二樓。江跖看著從手底下溜走的白兔,一時間感嘆真是要了命了。臨近一周過年的時候,洛市又下了一場雪。現(xiàn)在大多學(xué)生都放假了,街上漸漸也熱鬧起來,街道的馬路旁掛上一排排的紅燈籠,已經(jīng)能感受到新年的喜氣。謝晚松去商場給清甜挑了一件大紅色的棉服,紅色的印花布料上繡著金黃色的邊兒,跟電視上的年娃娃似的。衣服裁縫手作的,雖然不是大牌,卻也價格不菲。他沒什么親戚可走,除去謝依然,陳欣等人,大多數(shù)都是給清甜買的。謝晚松枕在江跖膝上,一邊欣賞著那件小巧精細(xì)的大紅褂子,一只手搔刮著男人下巴長出的細(xì)小胡渣:“你新年怎么過???”江跖正在看書,抓住對方作怪的手,摁在自己手心里:“家里沒什么人,自己在家過吧?!?/br>謝晚松聞言詫異地看他:“你不是有個弟弟嗎,不跟他一起?”“他跟我奶奶和姑姑家過?!苯耪f,“我媽死的早,孫茁幼年就送去給我奶奶看了,往年新年都是一起過的,用不著我?!?/br>謝晚松原本想問那你怎么不去,轉(zhuǎn)念一想江跖在國外呆了這么多年都不曾回國,同家里人生疏可想而知,他原本就不是什么愿意湊熱鬧的人,外加上脾性也不好相處,估計是不想去了給彼此找難受。雖然說謝晚松也沒有多幸運,好歹還是能去謝依然家過個節(jié),再不濟就是被洛有道扯回家一起吃頓飯,總是能有個落腳的地兒,可江跖這樣,可能就是真的沒處去了。他突然有些心酸,道:“你要不嫌棄的話去我那過吧,人不多,好歹沾個喜氣?!?/br>江跖低頭去看,剛剛好謝晚松扭過頭去,刻意不看自己。他嘴角極淺的勾了一下,目光溫柔地看著Omega半邊側(cè)臉,視線落回書上,低聲說了句好。除夕當(dāng)天他二人再去謝家主宅的時候,一家子人正在打掃衛(wèi)生,院子里掛上了燈籠,高姨跟謝依然正在門口貼對聯(lián),可惜高姨高度不夠,踩著凳子也沒將橫批貼好。謝依然見了他們親熱地打招呼,江跖把買的年貨遞給謝依然,說道:“我來吧?!?/br>他個子高,胳膊也長,一下子就把橫批給貼穩(wěn)了。高姨揉著老腰下來,轉(zhuǎn)頭就見謝晚松笑瞇瞇地望著自己。“高姨,今年又不回家過年???”“三少說的什么話?!备咭搪裨顾频目戳怂谎郏簿o跟著笑了起來,“小姐家就是我家,我這年年都在家里過呢!”幾個人正站在院子里說笑,大門一開,一大一小兩個黑影接踵從門內(nèi)閃出,先后飛撲到了謝晚松的腿上。“小甜最近怎么樣,大壯怎么又胖了?”謝晚松揉了揉清甜的頭,吃驚的看著在褲腳處撲騰的rou球,把柯基抱在懷里,只覺得越發(fā)rou實,再過不了太久就要抱不動了。他一抬頭,發(fā)現(xiàn)孟云也正好從門里走出來,兩個人視線一對,氛圍尷尬一瞬。謝依然并沒有注意到二人間不同尋常的氣氛,她處理完了手頭的工作,笑著招呼眾人道:“都進(jìn)屋暖和去,別在外頭凍壞了!”江跖是客人,被高姨熱情地率先推進(jìn)了屋子。謝晚松跟在最后進(jìn)屋,謝依然正在與江跖聊天,他彎腰換鞋的時候,便聽見背后孟云輕聲說了一句:“別告訴她。”具體指的什么事情,兩個人心知肚明。謝晚松動作一頓,就像是沒聽見他講話,神色如常的進(jìn)了房間。但是孟云卻知道謝晚松聽進(jìn)去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