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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本就有職責在身,全力相助乃是分內之事,何來難為一說?!?/br>父皇又笑了起來,親切的拉過我的手,問道:“一路上可還好?”“嗯,一直都很好。兒臣不孝,勞父皇掛心了?!蔽矣X得很不自在,但又不敢冒然甩開父皇的手,只得跟著父皇一起坐到榻上。“河府雖距皇城不遠,但因靠海,那里的氣候、飲食都和皇城很不一樣,你走之前朕忘了囑咐你,很是擔心你水土不服。”說著父皇親昵地摸了摸我的頭,嘆道:“還好有明安跟著!你身體本就比不得別人,以后自己也得多注意些。”我越發(fā)的不自在起來,只覺得今天父皇的態(tài)度和往日很像但又有些不同,哪里不同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想辦法轉移話題。“父皇前些時日命我盡快回宮,不知……”我克制住心底突然冒出來的懼意,仔細打量著父皇,“是不是宮里出了什么事?”在聽到我的問話的時候,有一抹微妙的情緒飛快地從父皇眼里閃過,我沒有看清,心卻提了起來,莫非真是父皇不好了?“無事?!备富饰⑿χ粗遥劾锏臏厝岫嗟膸缀跻绯鰜?,“遠兒長這么大還從未離開過這么久,朕只是那日分外想念罷了。”頓了頓,父皇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回來了就好?!?/br>我終是沒從父皇那里探出些什么,陪著說了會兒話就借口太累回去了,告退之前父皇又叫住我,吩咐我以后每日都過去陪他說說話,我自是應了下來。朱巖送我出殿門,一路上欲言又止。“朱公公可是有話要跟本王說?”眼看快要出殿門,我忍不住問道。“殿下!”朱巖看了看四周,湊近我小聲說道:“奴才斗膽有一事相求。”我警覺起來,仔細打量著周圍,“你說吧,我聽著,是不是和父皇有關?”“回殿下,正是!”朱巖壓低了嗓子,語氣很是擔憂,“皇上數天前突然毫無預兆的暈倒,昏迷了整整一天,醒來后便下旨讓您速速回京。當時可把奴才給急壞了!可御醫(yī)診治后卻說皇上沒有生病,只是太過勞累,補補身子就好。”“難道不是?”“奴才看著不像,奴才跟著皇上這么多年了,皇上身體是什么情況奴才就算不是全知也了解七八分,這一次……奴才實是覺得蹊蹺!始終放不下心,所以想請殿下您身邊的神醫(yī)再給皇上看看?!?/br>我想了想,看著朱巖道:“本王今天見父皇確實消瘦了不少,也很是擔憂。朱公公請放心,明天本王便讓明安過來看看,明安醫(yī)術卓絕,想必父皇就算有個什么也是能盡快好起來的?!?/br>話是這么說,我卻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父皇怕是好不了了。36.第三十三章“遠兒,可是朱巖那個奴才跟你多嘴了?”見我?guī)е靼策^來,父皇似是有些不悅,說著還神情莫測地看了一旁的朱巖一眼。“父皇,朱公公也是擔心您。”我再次仔細打量著父皇,才過了一個晚上,父皇的臉色就更蒼白了些,看來朱巖的擔心并不是空xue來風,“您身體不適,兒臣卻一無所知,實在是不孝至極。兒臣聽朱公公說了之后,也很是擔憂,所以想讓明安再為您診治一番,兒臣自作主張,還請父皇恕罪!”“罷了!”父皇擺了擺手,臉色緩和下來,“既然是遠兒的主意,那就讓明安給朕請脈吧!”明安給父皇診脈的時間很長,臉上漸漸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我心里不禁一驚,明安的醫(yī)術在我看來簡直就是神乎其神,太子那么危險都被他救活了,難不成父皇的問題比太子的還嚴重?“怎么樣?”明安一放手我就忍不住問道。“很奇怪?!泵靼舶櫫税櫭迹案杏X像是人體正常的衰老,但又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我看看明安,又看向父皇,為君者多怕死、怕老,明安說話一向很直,我倒是無所謂,可父皇就難說了。“父皇,明安的意思其實和御醫(yī)差不多,大概是您最近太過勞累才導致身體不適?!蔽壹奔辈黹_明安的話,暗地里瞪了他一樣示意他閉嘴,繼續(xù)說道:“太子回來了,您這段時間也可稍稍放松些,讓御膳房為您好好補補,應該很快就會恢復的。”父皇笑了笑,神情間莫名多了絲了然和惆悵,“朕本來就無事,是你們小題大做了?!?/br>是么?我抿了抿嘴悶不作聲,如果真是小題大做,前世父皇的暴斃又從何而來?回了善寧宮,明安呆呆地坐了半晌,等到我忍不住向他嘮叨“說話的藝術”的時候,他突然站起身,一頭扎進了那堆只增不減的醫(yī)術古籍里。我知道這是他對父皇的病癥有了頭緒,便不去吵他,蹲在一旁隨手拿起一本書來翻。“蠱……命蠱……”聽見明安不停的嘀咕,我挑了挑眉,把手里的書遞給他,“真是巧!你不會是在找這個吧!”“對!就是這本!”明安興奮的接過去,快速翻看起來。“喂!”我撐著臉看他,“你可別告訴我父皇中了蠱啊!”那事情就不是簡簡單單的“麻煩”兩個字可以形容的了。“我覺得是這個。”明安攤開一頁遞回給我。“命蠱,下蠱之人服下母蠱,然后將子蠱下到對方身上,以自己的生命為期限牽制對方的命,如果下蠱的人一直活著,中蠱的人則什么事都沒有,但若下蠱的人死了,中蠱的人也會在短短兩個月內身體急速衰竭而死?!闭f著明安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這種蠱因為平時幾乎沒什么作用,所以很少有人用它來害人,倒是很多戀人用它來殉情……”“怎么可能?!”我瞪大眼睛,父皇那種人怎么可能會做出殉情的事來……想到一半我突然愣住,父皇對連逸的特殊感情,前不久連逸的死訊,還有剛才父皇流露出的情緒,這些線索突然在命蠱的暗示下連成一條線,直接指向那個最不可能也最有可能的真相。“這……怎么可能?”我不太能接受自己得出的結果,“父皇……父皇怎么會做這種事?”如果這就是前世父皇暴斃的真相,那他對待我的不同態(tài)度又算什么?“可能不是他自愿的?!边@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