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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舊事找上門來,我便長話短說了。”說著巫棋往沈淮初那方向看了一眼,周圍眾人都散完了,只剩下沈淮初和顧青行還在那慢條斯理地清理尸體。見順便聽一耳朵的想法被識破,沈淮初只得偏頭朝巫棋笑笑,然后催促顧青行把飛劍放到地上,拖著封乾的尸首上去,飛去專門處理這類事的地方。走完一系列復(fù)雜的程序,沈淮初和顧青行回到落月峰時已將近子時,他們住的院落悄然無聲,只有程素月那屋子亮著燈火。沈淮初本猶豫著要不要聯(lián)系下謝凌之,但轉(zhuǎn)念一想這貨和人打架從未吃過虧,而且看謝停云的模樣……還挺讓著他,便垂下摸玉璧的手,轉(zhuǎn)身去外面挖了點雪回來燒水煮茶。之后一夜無夢,醒來剛好是用午膳的時間,顧青行給他準(zhǔn)備了一盆酸菜魚和一碗梅菜扣rou在桌上,人卻不知去了哪兒。今日是斗器第三輪,將會從第二輪選出的三十二件中淘汰去一半,比賽下午開始,沈淮初吃完飯抹完嘴飛快趕過去,還沒從空中落到地面,就聽見一個聲音在喊他。“淮初淮初!這里!我們在這兒!”沈淮初循聲望去,只見王瀟坐在一個視野絕佳的位置上,左邊挨著素昔,再過去是顧青行。沈淮初忙落下去,素昔便將座位騰出給他,化為一道流光沒入短劍內(nèi)。王瀟十分自覺地掏出一把毛豆給沈淮初分去一半:“你可算來了,我們等了老半天!”“多謝!”沈淮初笑著接過,然后捏了兩個給顧青行。王瀟“嘖”了一聲,“可把我憋壞了,昨晚師父把事情告訴我后我就一直想跟你們說,原來我的身世這么凄苦……”第65章夏月夜07巫家是西南十萬大山里鮮有人知的大族,巫家人血脈身懷奇術(shù),擅長構(gòu)造夢境、cao控做夢之人,而族長那一支的夢境能力更是強大,能以夢境預(yù)知未來,代價是消耗家族運數(shù)。因了此,他們極少出山,不愿讓外界知曉其存在。但巫家也只安穩(wěn)了數(shù)百年。有一些對外界好奇的族人想方設(shè)法出了山,他們從未涉世,被狡猾的人騙去一身錢財,還給套出了家族秘密。中原各派大驚,紛紛派人前往西南查探,有的只是單純想結(jié)交,但更多的存了惡念,想要抓出族長一支,為自己所用。邪魔歪道齊出,其間還混了不少正派人士,巫家人誓死抵抗,十萬大山被鮮血浸染。巫家有兩個傳世之寶,長劍名曰“纏”,短劍名為“斷”,兩把劍都已修出劍靈。當(dāng)時的族長帶著纏和剩余部分族人退至某處山脈,在劍靈的幫助下封山。而王瀟的父親巫蒙和他meimei巫棋,則拿了斷,從西南一路逃到北邊。巫蒙帶著巫棋拜入北凜劍宗,偶爾一次有游歷時巫蒙認(rèn)識了一名女子,并與之結(jié)為夫婦,誕下一子。但后來巫蒙遭人追殺,女子被人害死,時年王瀟兩歲。“難怪我從未見過娘親,我甚至以為我爹一直打光棍?!闭f到此處,王瀟語氣消沉,沈淮初掏出一盒桂花糕遞與他,安慰地拍拍他手臂。“不過師父給了我一卷畫像,上面畫著我娘?!蓖鯙t咬了一塊,口齒略有不清,“后來我問師父是不是當(dāng)年上西南的那批人追殺我爹,師父否認(rèn)了,說那是我爹后來結(jié)下的恩怨,但不清楚具體的。”王瀟囫圇吞下一盒桂花糕,取出水囊大口大口喝水,他又快又急,水流順著下巴流到衣上,還混了一滴自眼角滑落的淚。喝完后他將臉一抹,道:“然后我又去問了素昔,素昔說那些年我爹怕暴露身份,沒怎么使用過她,所以依舊無法得知斷是怎么跑到空乙真人洞府的,那些殺死我爹的人又是誰?!?/br>沈淮初心中一嘆,拳頭握緊又松開,按上王瀟肩膀,“慢慢來,再等些年,等你的修為境界再提高一些再去報仇。”“嗯!”王瀟重重點頭。“看比賽吧,接下來上場的又是一把劍?!鳖櫱嘈谐仍嚺_揚揚下巴,同時將沈淮初的爪子捏回來,塞上一包梅子。那是一把天青色的劍,劍身極長,中部微彎,將頂上日光折射,好不刺眼。沈淮初看了看比試高臺,又瞅瞅王瀟,往旁挪動些許,湊到顧青行耳邊輕聲笑道:“咦,顧小青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這個?”顧青行斜了他一眼,反問:“你什么不喜歡?”沈淮初含著梅子掰起手指頭開始數(shù):“首先我討厭香菇,然后我討厭肥腸,蔥姜蒜什么的也不喜歡但是不討厭用他們提味兒……”他數(shù)出一大堆自己不吃的,少年神色淡漠地抓起三五顆梅子堵住他的嘴,然后戳了下他鼓出來的腮幫子,道:“既然有這么多不喜歡,那就辟谷吧,辟完谷什么都可以不吃了?!?/br>沈淮初包著一嘴梅子追著顧青行手指咬過去卻沒能成功,他哼了一聲,含糊著道:“沒辦法辟谷怪我咯?”顧青行神色無奈,抬手揉上沈淮初腦袋,后者往旁一躲,而謝凌之不知打哪冒出來,正欲一屁股擠進沈淮初和王瀟中間,兩人好巧不巧地撞上,沈淮初后腦勺被謝凌之拎在手里的酒瓶子打得生疼。“你來了好歹說一聲啊!”沈淮初抱著腦袋往顧青行身邊挪動,謝凌之用鼻子朝天一哼,屈膝坐下,喝下一口酒后把沈淮初提溜過去幫他揉腦袋上的包。“師父你——”沈淮初看了眼謝凌之臉色,欲言又止。“謝停云那廝是不是犯賤?”謝凌之?dāng)Q著眉,越過沈淮初瞪向顧青行,“他是專程找上門來討打的吧?”顧青行一時無言,他有點想把沈淮初撈回來,但被謝凌之識破意圖,這混賬起身長腿一邁,擠開自己徒弟,盤膝而坐背挺得筆直,把沈淮初擋了個嚴(yán)實。“他捉弄了我不少時日,昨夜終于有機會和我正面打一架,卻只守不攻,還纏著不讓人走,你告訴我,你師父安的是什么心?”謝凌之臭著一張臉發(fā)問。“前輩為何不直接去問他?”顧青行道。謝凌之譏笑:“問得出我還會來找你?”聞言沈淮初丟了顆梅子進嘴里,探出頭去把他師父手里的酒搶走,邊道:“你是壓根沒問,直接打上去了吧?這酒是鎮(zhèn)上景蘭酒莊的,如果我沒猜錯,你應(yīng)是直接和謝停云打了一架,發(fā)現(xiàn)對方不還手后便覺得無趣,然后便施計跑了……”謝凌之神色不耐地把探出來的那顆腦袋摁回去。“可憐的謝停云,什么話都沒和你說上,找了老半天的人就在自己眼前溜走,估計氣得想把玉嶼山和山下的西河鎮(zhèn)都翻一遍?!鄙蚧闯醪晃繁┝?,繼續(xù)道。“真是徒弟大了,胳膊肘往外拐了!”謝凌之暴躁地回過頭去搶回自己的酒,然后往沈淮初臉上糊了一道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