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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為了拯救修仙界我也是很拼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8

分卷閱讀78

    二就把自己扒干凈,以沖刺的速度跳進水中,掀起一丈高的浪,而他光溜溜地在水里翻滾,簡直是應(yīng)了那句“浪里白條”。

顧青行捂著額頭移開目光,“浪里白條”卻從中央一點點游到溫泉邊,扯了扯他的衣擺。

“愛妃?!便~板大的雪團子還未靠近溫泉水面便融化,白汽蒸騰,沈淮初唇色終于紅潤了些,他仰著頭凝視顧青行,鎖骨及脖頸都露出水面,黑發(fā)絲絲縷縷,與肌膚相對甚是分明。

少年的玄色下擺被他拉著,臂彎掛著水珠,一滴滴砸落,卻沒濺起水花。只消一眼,顧青行的眸色就變得幽暗,他咳了一聲,俯身把沈淮初的手拿開,然后將之按進水里。

做好這些事,他才長長呼出一口氣,對上沈淮初的視線,問:“怎么?”

“給我搓背?!鄙蚧闯趼矂由眢w,將背對著顧青行。

顧青行拍了他腦袋一巴掌:“沒門兒!”

“……哦。”沈淮初難過地蹲下去,漸漸地水沒過頭頂,他又把臉扭回去,在水底下吐出一串泡泡。

“我去給你弄點吃的,想吃什么?”顧青行站遠了一些,靠在一旁樹下,揚聲問水里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顧青行許久都沒得到沈淮初的回應(yīng),他抬眸一看,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水面波紋消失,溫泉一派平靜,就像沒人涉足過似的。

他眼皮一跳,大步走向溫泉邊,正打算下水時,中央冒出個東西來——一坨雪白的、長毛飄舞的、四條腿不住亂刨的瑞虎。

瑞虎顯然被水嗆到,瞪著眼睛不斷咳嗽,顧青行又氣又心疼,涉水而去把他抱起,不斷地拍背順氣。

終于舒坦,沈淮初蹬著腿想要再度潛去水底,顧青行哪會再由他,按住亂動的腿,提溜著他上岸。

兩人都渾身是水,顧青行從乾坤袋里掏出一張大毛巾把沈淮初抱住,將這貨從頭到尾都擦了一遍,接著用靈力把他一身長毛烘干,然后才拿出一身干凈衣裳換上。

靈獸比人形時候暖和多了,但怕沈淮初還是會冷,顧青行用新的毛巾將他裹起來后才抱著往回走。

行至西廂時碰見了謝停云,他掃了那只不安分地、伸在外面的爪子一眼,眉眼一彎,“勾紅回來了?”

“回來了?!鳖櫱嘈悬c頭。

“那邊好好養(yǎng)在身邊,再亂跑的話就套根繩。”謝停云道。

少年“嗯”了一聲,眸子垂下又抬起,和廊中同樣著北凜劍宗服飾的人對視,語速輕緩,“師父一直在找的那人……也回來了?!?/br>
謝停云表情變了變,最后唇角一勾,說了聲“謝謝”。

風(fēng)雪小了些,沈淮初閉著眼睛睡得死沉,連顧青行把他放到床上,拿著木梳給他梳毛都渾然不覺。他依舊是那副睡相,差得讓人不忍再看第二眼,顧青行沒好氣地幫靈獸把支起的前后腳放下,為他裹上被子,然后吹滅經(jīng)久未曾燃起過的燈火。

沈淮初一夜無夢,醒來時覺得四肢有點酸,喉嚨渴得猶如大旱三年的土地。他極其難受地睜眼,闖入視野的是一片黑沉沉的床頂,素凈得只有兩筆花紋,手中的被子倒很是絲滑,他捻了兩下,然后伸手出去,卻碰到了一個……微涼的東西。

這東西有點硬,然表皮又略軟,還挺有彈性。他又摸了一下,赫然發(fā)現(xiàn)是一截手腕。

他猛然一驚,開始回想昨晚睡在哪兒,傅石頁有沒有送他回客棧,還是說他被抓來陪睡了?沈淮初越想越害怕,急忙把被子往身上一裹,朝床里滾去。恰巧隨著這一連串動作,讓他察覺到自己身上沒穿任何東西!

沈淮初瑟瑟發(fā)抖,該不會真的被抓去陪睡了吧,他還那么小,哦不對,他的身體還那么小,哪個變.態(tài)會看上?

要不要回個頭,然后一拳打瞎這個變態(tài),再使出佛山無影腳幫這個變態(tài)斷子絕孫?

沈淮初在床里面思考出擊戰(zhàn)術(shù),睡在床畔的顧青行撐著手坐起,半垂著眼將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好似rou卷的沈淮初往外拖了拖,道:“有人在跟你搶床?”

臥槽這個聲音,臥槽臥槽臥槽……沈淮初僵著臉回頭,從被子里伸出根手指顫抖地指向顧青行,“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我怎么了?”少年不解地眨眼。

昨夜他本沒打算睡覺,但沈淮初卻突然睜眼一爪子把他摁倒在床畔,待他起身后又是一爪子,大有他不躺下就不消停的架勢。少年無可奈何,便和衣在床畔臥了一晚,他睡覺一動不動,衣衫不見一絲褶皺,就這模樣出去見客也挑不出毛病。

“你你你你都把我扒光了,還問我你怎么了!”沈淮初一張臉漲得通紅,蹬著腿后退,手還不住指指點點,霎時間被子抖掉大半,他又唰的拉上,把臉也一并遮住,只露出個眼睛。

顧青行:“……”

“昨晚的事都不記得了?”少年挑眉。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沈淮初大驚。

“你喝醉了,非要我背你回來,然后把自己扒光了撲通一聲跳進溫泉里,還變回了靈獸模樣,最后我只能把你打撈上岸帶回來?!鳖櫱嘈写鬼此裆珮O淡。

沈淮初小心翼翼地攥著被子,把自己往外挪了一點,“真的嗎?那你沒對我做什么吧?”

少年繃著臉:“你希望我對你做什么?”

“那為什么我感覺……”四肢發(fā)軟、渾身無力、喉嚨干疼,跟被人做了一晚上似的。但看著少年的臉色,沈淮初自認機智地咽下后半句話,轉(zhuǎn)而道:“我以前喝醉也沒這樣過啊?!?/br>
顧青行傾身過去,揪了一把沈淮初的臉,“什么時候?”

沈淮初憤憤地瞪著顧青行:“好好說話,別動手!”

少年充耳不聞,又捏了一下:“什么時候喝醉的?當(dāng)時和誰在一塊兒?!?/br>
沈淮初踹了他一腳,裹著被子縮到另一頭,“去年石頁生辰時候,那會兒在月澤島?!蹦┝松蚧闯跽UQ劬?,眸子里亮晶晶的,道:“他們棲霞派的酒可好喝了,這次也是從月澤島帶過來的,要不我去要一壇給你嘗嘗?”

顧青行臉色沉下去,又撩起眼皮哼了一聲,“不用。”

沈淮初很失望地“哦”了一聲。

少年退下床去往屋內(nèi)掃視一圈,炭火盆燒了一夜,現(xiàn)下煤炭已經(jīng)燒光,他彎腰將之提起,走到門邊又回頭:“就算冷也別關(guān)門,開著透透氣?!?/br>
“可是我要穿衣服?!鄙蚧闯跽?。

“那就把窗戶開著。”顧青行道。

沈淮初點點頭,但在被子里賴了一陣才起身,飛速穿好衣裳,最后還在外面披了一件大氅。

比起昨日,窗外的雪厚了不少,不過景還是那個景,沒有綠意的闊葉樹靜立于青石白雪之后,風(fēng)再大也吹不來春天,不過吹來了個人。

謝凌之十分熟練地翻窗進屋,帶著一身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