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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女魔修,使一根火紅緞帶?!?/br>“紅娘子方慶柔?!敝x停云收回手,寬帶袖口垂下,將手指完全遮掩,“派人去追了嗎?”“魔道與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已有三十年,掌門已著人探查此事,但沒去追?!蔽组L老道。“也是。是誰干的都已知道,便番不著浪費(fèi)功夫和他們玩你追我躲的游戲?!敝x停云半瞇眸子,抬步走向結(jié)界內(nèi)。他邊走邊四下打量,目光在地面橫著的那截斷枝上停留過后看向顧青行,“單憑你們對付不了紅娘子,是誰救了你們?”“一、一個前輩?!蓖鯙t搶先回答,說得磕磕巴巴。“一個大乘期雷靈根修士,他說他也姓謝?!睂⒆詈笠稽c藥粉灑上沈淮初傷口,顧青行起身將瓷瓶遞過去,“這是他給我們的?!?/br>謝停云臉色難以形容,他仔仔細(xì)細(xì)地查看白瓷瓶,半晌才開口:“是我北凜劍宗的東西,他長什么樣子?”第20章煉氣01巫長老開口:“停云,那事已過去三十年,人死不能復(fù)生……”謝停云打斷她:“三十年了,我至今未找到他的尸骨。況且北凜劍宗修士大乘期者雖不少,雷靈根卻不多?!?/br>巫長老不再與謝停云糾結(jié)這個問題,她唇線緊抿,目光落到結(jié)界后的王瀟身上。王瀟被她看得渾身一激靈,立馬脫口而出:“身量頗、頗高,臉、臉上兩只眼睛一張嘴,倒挺好看的?!?/br>沈淮初沒忍住“噗”了一聲,然而再尋常不過的笑放在靈獸身上就有些奇怪,倒像是打了個噴嚏。顧青行立馬回身,但靈獸身上到處都是藥粉,他無處下手,只得拍了拍腦袋。沈淮初不好意思地撩起眼皮往上看,這才發(fā)現(xiàn)顧青行臉色差極了,白里泛著青灰。怕是紅娘子那一掌傷得不輕,當(dāng)時已經(jīng)瀕臨昏厥的人強(qiáng)行撐起來,本就只有丁點兒修為不知損耗去多少。偏生有能耐那兩人都沒注意到這邊,謝停云還在詢問王瀟關(guān)于謝凌之的事,巫長老則將目光投向另一邊,急得沈淮初恨不得變回人形吼一嗓子。“我看他招來聲勢浩大的雷電,因此推測他為雷靈根?,F(xiàn)下想來,也不排除他是雷靈根與其他靈根混雜的修士。他著藍(lán)衣,不像是北凜劍宗的服飾,也沒見著他使劍……”王瀟終于把舌頭捋直了,但聲線依舊有些抖。伴隨著這樣的聲音,沈淮初反手輕輕碰了碰顧青行,希望他能別硬撐著,然而顧姓少年以為自家靈獸在和自己鬧著玩,他撥開那只濕噠噠的爪子,還道了句“別鬧”。別鬧別鬧別鬧,這人對他說得最多的話就是別鬧,沈淮初氣得用鼻子猛哼一口氣。這人干脆死了算了,后面的任務(wù)也就一了百,他就可以不用在這鬼世界待了。沈淮初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反正顧青行只是個書里的人,死了他也不會……想到這他頓了一下,情緒也跟著低下去。哎,無論怎么說,至少現(xiàn)在這個冷冰冰的少年是個有血有rou的人,少年正半蹲在自己身旁,沈淮初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雖然溫度正逐步退去。沈淮初將臉扭回去,擠眉弄眼、比手動腳向他傳達(dá)自己的意思,少年的眼緩緩眨了一下,沈淮初以為他又要說“別鬧”,那邊的巫長老卻突然出聲:“停云,指天峰撐不住了!”巫長老掩在寬大袖口下不停卜算的手指驟然頓住,接著取下腰間酒葫蘆拔開塞子對準(zhǔn)指天峰的方向潑去,酒水化為流光迅速竄出,然后她把劍拋往半空,細(xì)長的劍瞬時變大。“王瀟,你回紫羅峰好生待著。停云,你我先去指天峰,那個地方不能塌!”巫長老語速極快,腳踏上劍面,疾馳而去。謝停云大步走向顧青行,將一個黑瓷瓶塞到顧青行手中,“緩坡后有一山洞,你且服下,然后躺倒山洞石床上,不要睡過去,也不要亂動心神,等我回來?!?/br>“勾紅,你送他過去?!敝x停云沖沈淮初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便乘劍飛往指天峰。沈淮初心道一句原來你沒瞎啊。他忍痛翻身站起,翅膀一扇、爪子一抓,拎起顧青行沖向謝停云所說的山洞。因為渾身都痛,手中的少年又一副要斷氣的樣子,沈淮初從沒這樣拼命過。他直直撞開擋在洞口的藤蔓,將顧青行丟到石床上。顧青行雖然眼半睜著,但意識已經(jīng)失去了,沈淮初咬咬牙,變回人形拖走少年手中的瓷瓶,拔開塞子將里面的東西往手心一倒。謝停云沒說要吃多少分量,沈淮初先喂了一顆到顧青行嘴里,半晌后少年干脆眼都不睜了。沈淮初罵了一句粗話,往顧青行嘴里塞進(jìn)第二顆。他鉗著顧青行下頜,把少年的頭微微抬起,恍惚一瞥,竟見嘴里有兩顆藥丸。沈淮初又罵了一句,這次罵的是自己。娘的,這該怎么辦,難不成把嗓子眼撬開,讓藥丸滑進(jìn)去?他可做不出這般粗暴的事,尤其是面前的少年已經(jīng)氣若游絲、半死不活了。他上上下下將這山洞仔仔細(xì)細(xì)瞧了一番,最后拾了一把散在深處地面的干木枝,堆起來燃上火,又從乾坤袋摸出一只小鍋和碗,去外面挖了點雪煮開,把藥丸丟進(jìn)去化了。然后沈淮初將藥丸煮成的藥湯兌成合適的溫度,重新回到石床邊,一點一點灌進(jìn)顧青行嘴里。“喝下去喝下去。”沈淮初小聲念叨著,他滿心滿眼盯著顧青行慘白的嘴唇,沒注意到少年眼皮抬了一下。漸漸的一碗湯見底,顧青行眉間那抹黑消散不見。沈淮初將碗一丟,腿一軟跪坐在地。他渾身都被汗?jié)裢?,衣裳全黏在身上,剛才沒注意,這會兒只覺得傷口火辣辣的疼。真是造孽。顧青行面色好了些后,沈淮初抬手抹去頭上的汗,扶著石床站起,慢慢往洞口挪去。沈淮初去了白天時和謝凌之待的那個水簾洞,嘗試著用謝凌之給的半塊玉璧聯(lián)系他。沈淮初本以為那貨正滿玉嶼山竄,沒想到片刻功夫不到就出現(xiàn)了。“你壓根沒離開落月峰?”沈淮初訝然。“反正也沒地方去?!敝x凌之將下擺一撩,坐到沈淮初身旁,“衣裳脫掉,我給你看看傷?!?/br>沈淮初依言照做,血痕斑駁的背露在謝凌之面前,任他在上面涂涂抹抹。“指天峰到底是什么地方?為什么巫長老說撐不住了?”沈淮初邊齜牙咧嘴嘶叫,邊扭臉問謝凌之。身后人的手指頓了頓,“不清楚,對我來說那就是埋了我三十年的地方,所以我下午時又回去翻了一趟,看能不能找出點線索?!?/br>“線索?”沈淮初皺眉,心中有不好的預(yù)感,“哎不是,你翻了什么?怎么翻的?”沈淮初這話剛說完,便聽得遠(yuǎn)處闖來一聲轟響。他扭臉看向外面,視線卻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