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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br> —— 容嶼回到家時,已經是凌晨。 容爸爸今晚不在家,容mama已經睡下了,他喝了點兒酒,腦子不太清醒,上樓時沒敢開燈,盡可能將動作放輕。 站在二樓樓梯口,卻有些猶豫。 “我的房間在……” 他想了半天,非??隙ǖ氐?,“在左邊?!?/br> 臥室門沒有鎖,他一擰把手就開了。 順手打開壁燈,容嶼將手中大大小小的食物外賣袋堆到桌上,將書包掛上椅背。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他站在衣柜前脫外套,透過穿衣鏡的倒影,看到自己床上鼓著一個小山包。 “唔……”容嶼瞇眼,小聲懷疑,“今天早上離開時,沒有疊被子嗎?” 他轉過去,盯著床鋪看了一會兒,想不起來。 算了。 醉酒的人從不為難自己,他轉身去洗漱。 飛快地沖完涼,容嶼草草往下身系了一條寬浴巾,邊擦頭發(fā)邊往外走。 第一件事還是看手機。 然而倪歌仍然沒回消息,兩個人的對話還停留在他那句“你要不要吃什么宵夜”上。 “這家伙……” 真是像宋又川說的一樣,早早睡下了么? “睡這么早?!比輲Z嘆息,“睡熊。” 不過這樣想想,又覺得有點可愛。 容嶼有些失笑,一邊搖頭一邊脫掉鞋,像往常一樣坐到床上,整個人呈“大”字型倒下去—— 卻突然壓到什么東西,被窩里傳來“嗷”地一聲悶響。 隔著一層厚厚的被子,聽起來細細弱弱的,像某種家養(yǎng)小動物。 “我靠!” 容嶼被嚇一跳,一個鯉魚打挺躥起來,腦子仍然不太清醒,酒氣與火氣混在一起,“唰”地猛然掀開被子: “這什么玩意兒啊怎么在我床上?!” 作者有話要說: 那一夜,容嶼在日記上寫: 我非常后悔,好不容易喝醉一次,應該掀開被子若無其事地躺進去,而不是這么一驚一乍。 第32章 有我 容嶼吼完那一句, 馬上就清醒過來。 但被子已被掀開了。 他的床很大, 夜燈光線昏昧照得不太清楚,只能看清里面縮著一小團毛茸茸的東西。 他掀開被子時, 那團毛茸茸…… 緩慢地,動了動。 容嶼:“……” 他遲疑地咽咽嗓子,低聲叫:“倪歌?” 那團毛茸茸像只蝸牛一樣, 慢慢抬起臉,露出一雙亮晶晶的、茫然的眼睛:“???” 大佬的內心驚慌失措, 趕緊幫她把被子蓋回去,掖好被角:“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br> 倪歌沒說話, 像是還沒完全醒過來。 頓了一下,才動作遲緩地將被子往下拉了拉,壓到下巴處:沒事。“ “我剛剛坐到你哪兒了?”容嶼在床邊坐下, 有些尷尬, “我聽見你叫了一聲。” “……手?!蹦吒枞嗳嘌?,將醒未醒, 聲音聽起來軟唧唧的,“不過沒關系, 不疼, 我只是被嚇了一跳。” 容嶼松口氣:“你今天怎么睡這么早?我給你發(fā)消息, 也沒有回?!?/br> 倪歌眨眨眼,正要開口,又聽他道:“你餓不餓?要不要起來吃點兒東西?” “我吃過晚飯啦……謝謝你。”倪歌翻個身, 臉在珊瑚絨上蹭蹭,“我只是有點不舒服,才想早點睡?!?/br> “我懂,我知道你不舒服?!比輲Z背對著她坐在床沿,非常認真地道,“你總覺得,我在拿無聊的玩笑逗你玩?!?/br> “……” “你長大了,我不能再像小時候一樣天天揪著你薅過來薅過去,你也開始有自己的想法,而且……” “不是?!蹦吒枞滩蛔〈驍嗨?,“真的跟你沒什么關系,我在想我爸爸和呂蕓。” 容嶼微頓,轉過來:“怎么?” “就……”倪歌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說,“比我想象中容易很多,我以為他不會聽我說?!?/br> 容嶼沒說話。 “我,我小學的時候,老是生病?!币膊恢滥吒璧降姿褯]有,聲音很低,句子斷斷續(xù)續(xù)的,“那時候我爸真的超忙,一年到頭見不到幾面,哥哥要準備競賽和中考,mama就放下她的畫展,跑來照顧我。” “但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彼D了一下,像是有些苦惱,“普通人感冒發(fā)燒的小病,到我這里都會變得很嚴重,所以……所以我mama,花了很多時間在我身上。” 但也沒怎么好轉。 倪歌后來回憶童年,她最健康的那段時間,的確全都用來追著容嶼瞎跑了,并沒有干什么正經事。 容嶼沒說話,微微抿唇,安靜地聽著。 “所以后來,呂蕓的事情,我……我確實想試一試自己解決?!蹦吒钀灺?,“但我失敗了。” “那確實不是小學生能解決的事。”容嶼沒忍住,打斷她,“向大人求助才正常。” “那,那個時候?!蹦吒韬孟裼悬c兒難受,不安分地在珊瑚絨上蹭來蹭去,聲音又小又悶,“我其實知道,我爸爸工作上出了一點點問題……他以為我不知道,但我是知道的?!?/br> “……”容嶼默了默,突然轉過來,可疑地盯住她。 “就,當時我姑姑正好也想邀請我去南方住一段時間,所以我……” 鬼使神差地,容嶼突然伸出手,一手摁住倪歌,一手摸上她的腦袋。 他的手并不涼,但她還是下意識地縮了一下。 “倪歌?!比輲Z聲音泛冷,“你現(xiàn)在也在發(fā)燒。” “我沒有。”倪歌往回縮,想避開他的手,“是你手太涼了?!?/br> “你只有在發(fā)燒的時候,才會這么多廢話?!?/br> “……” “你可能忘記了,你小時候也這樣?!泵看紊?,話就變得特別多,格外多愁善感,趴在他肩膀上叨叨叨。 容嶼面無表情,“一直問我,你會不會死?!?/br> 多年以來,他的回應永遠只有兩個字:閉嘴。 “……”倪歌完全沒有印象了,但她很想掙脫他的手。 然而不管怎么用力……都,都沒有用。 “別動了,聽話?!彼扉L手臂去撈她,沉聲道,“起來?!?/br> 倪歌突然沮喪起來。 她并沒有被燒糊涂,理智尚存,從棉被里探出半張臉,以一種非常難過的語氣,小聲地、認真地警告他:“我上一次在北城地盤上生病,爸爸把我送走了?!?/br> “……” 容嶼最后一點點醉意也消失了。 他一言不發(fā)地起身轉過去,半跪到床上,伸手撈她。她穿著加厚的冬季睡衣,全身是軟毛,腦袋和臉都在發(fā)燙。 “容嶼,你不要欺負我?!彼饋?,她迷迷糊糊地,語氣變得委屈,“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