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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會引人懷疑的。連許先生都開了口,老夫人不再堅持,只讓秋霜收拾好東西,把家里的吃食給幾家老人分分,鎖好門。過了年,他們還要回來住。老管家聽了老夫人的話,心里暗暗盤算要想辦法多留老夫人多住些日子,怎么也要到開春才行,再找?guī)讉€人,把這破院子重新翻蓋一下,讓主子住的舒適些。馬車行至張府門前,老夫人下車站在大門口張望,忽然問老管家,“京里有沒有來信?”老管家想了想,“只有親家范府派人送了年禮來,比往年更豐厚些,老奴照著往年的例又填了兩樣,派人送回去了。”老夫人聽著老管家的回報,點點頭,“好好好,好啊!”說著步上臺階,抬腿跨過門檻。老夫人忽然站定,對老管家吩咐,“今年不要貼春聯(lián)了!”今年張家經(jīng)歷了許多事,二少爺去了西北,大少夫人離世。按說該是張家唯一男丁韶兒頂門立戶,大少夫人作為韶兒的生母,張府今年該貼白色的孝聯(lián)才是。老夫人一直當(dāng)大少夫人是親孫女不假,但是大少夫人終究是外姓人,貼孝聯(lián)已經(jīng)是很是尊重了,老管家不懂老夫人為什么突然吩咐不貼春聯(lián)。不過老夫人吩咐了,老管家照做便是了。因為老夫人的吩咐,張府這一年的大年夜格外凄涼,即使老夫人對下人們的賞錢比往年更豐厚也沒讓這年過得更熱鬧些。年過得沒滋沒味,所以初三,老夫人便要回鄉(xiāng)下小院,老管家又是跪又是求才讓老夫人住到正月十五。十六一早,老夫人就帶著屈羽、韶兒、秋霜、許先生回了小院。小院里,老管家留下的伺候的人,都被老夫人發(fā)了頓脾氣攆走了。過年似乎是個預(yù)兆,這一年初開始,老夫人開始變得喜怒無常,更愛對著窗子發(fā)呆,也對屈羽更加嚴(yán)厲。五月的某天,老夫人醒來就很高興,還有興致地跟屈羽比劃了兩下,“槍法適合遠(yuǎn)攻,一旦敵人近身,槍法的優(yōu)勢就完全被扼住了,所以,你還要學(xué)一套近身刀法,以彌補槍法的不足,這也是張家槍法最訣竅的地方!”說完,老夫人從袖中抽出一把小短刀,朝屈羽面門急攻過去。屈羽沒防備老夫人會突然出招,又擔(dān)心傷到老夫人,只能狼狽躲閃。☆、第二十四章亡故老夫人也沒有要傷著屈羽的意思,只將他逼退到角落,便翻身回到院子中央,將刀法從頭到尾演示了一遍。最后一招收勢之后,老夫人沖屈羽招招手,將手里的小短刀遞給屈羽。屈羽這才看清老夫人手里的兵器究竟是什么樣子。嚴(yán)格說來,老夫人拿的并不是刀,說是匕首更貼切些。約莫尺長,兩面開刃,果然是適合近身御敵的兵器。老夫人將綁在小臂上的匕首鞘解了下來,給屈羽系上,“這把匕首是我父親送給我的,今日我轉(zhuǎn)贈給你,只要你一直記得當(dāng)初你說的話就好!”屈羽慎重地點點頭。這一日,老夫人就坐在角落里看著屈羽聯(lián)系,直到屈羽能將老夫人教的刀法從頭演練下來。接下來的日子,屈羽的日子更加辛苦,饒是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老夫人之前布置的訓(xùn)練強度,如今也有些吃不消。老夫人似乎沒有看到屈羽日日都在咬牙強撐,也不再跟村里的老太太們扯閑篇了,日日都親自坐在院中監(jiān)督屈羽練習(xí)??吹角疬M(jìn)步緩慢,老夫人日漸暴躁,恨不得一覺醒來屈羽就變成了絕世高手。雖然老夫人覺得屈羽進(jìn)步緩慢,但是任何一個外人來看都會覺得屈羽進(jìn)步驚人。而屈羽就像是磐石下的小草,任磐石碾壓,他依舊頑強地生長。這一年,屈羽學(xué)會了楊家槍法全部招式也學(xué)會了保命刀法。寒暑易節(jié),又是一個年關(guān)。這一年,老夫人依舊不準(zhǔn)老管家貼春聯(lián),依舊在十六返回小院。只是這一次,馬車后面多了一匹通體雪白的小牝馬。“張家先祖跟隨□□皇帝馬上奪得天下,所以張家的槍法不止可以面對面的對敵作戰(zhàn),馬上作戰(zhàn)威力更大!”返回小院的當(dāng)日,老夫人就打發(fā)了眾人,讓屈羽牽著馬到后院學(xué)騎馬。“奶奶,我自己練習(xí),您先回房休息一陣吧,您的病還未痊愈,又顛簸了一日,于病情不利??!”屈羽看著老夫人比初見時老了十歲不止的面容,心中擔(dān)憂不已。從年前開始,老夫人就病倒了,時好時壞,拖拖拉拉至今未好利索。“我心中有數(shù),你只管上馬練習(xí)便是!”老夫人對屈羽愈發(fā)不假辭色,絲毫不見當(dāng)初和藹慈祥的影子。屈羽不敢反駁老夫人,乖乖上了馬,慢慢繞著院子跑了一圈,然后漸漸加速,很快他便掌握了騎馬的技巧。第二日,老夫人便開始指點屈羽馬上槍法的技巧。這一次,老夫人沒有再親自演示。屈羽的槍法愈加純熟,老夫人的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直到有一日,老管家穿著一身麻衣哭著跑到小院,老夫人倒下就再也沒起來。老夫人聽著老管家?guī)矶贍攺埼溆谶吔囃龅南?,連吸了幾口氣之后才啞聲哭喊出來:“我的孫兒啊!”老夫人這一哭,屈羽秋霜等人都忍不住流下眼淚,只有許先生滿眼擔(dān)憂。老夫人早年隨夫出征,落下不少暗傷陳疾,雖說萬年保養(yǎng)得宜,但是隨著年歲漸長,五臟衰竭,如今大悲傷肺,實于性命有礙。果然,老夫人哭喊出一句之后,便只剩力氣呼吸,即便如此,臉色也眼見著發(fā)青起來?!安缓?!”許先生大叫一聲,慌忙掏出隨身的銀針,對著老夫人幾個大xue扎下去,“老夫人,切勿悲傷過甚,保重身體要緊!”事到如今,許先生也只能這樣勸慰。老夫人勉強點點頭,弱弱地叫:“韶,韶兒……”屈羽聽見連忙將韶兒抱到老夫人的病榻上。老夫人看著年幼的小重孫,依然渾濁的眼中流出清淚,嘴里含混地說著:“我的小重孫喲,太奶奶,太奶奶看不著你長大了,怎么辦?你將來該怎么辦?”“奶奶,我會陪在小韶兒身邊,只要我還在一日,定不讓小韶兒被人欺負(fù)了去!”屈羽跪在老夫人病榻前保證。老夫人閉眼欣慰地笑笑,說話清晰了許多,聲音也大了些,“好好,小二媳婦是個好孩子,奶奶就把小韶兒托付給你了!還有小二,要帶小二回家,奶奶求你帶小二回家!”“奶奶,我會的,我會親自去邊關(guān)帶相公回家!”對于有授業(yè)之恩的老夫人,屈羽是不忍心回絕她最后的愿望的。說完這些,老夫人精力似乎恢復(fù)了大半,“許先生,煩你做個見證,老管家,你給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