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書迷正在閱讀:何處梧桐棲仙鳥、我要這億萬家產(chǎn)有何用、重生之寡夫?qū)し蛴?/a>、中單拿藍生死未卜、誰家的妖孽快帶走、余音繞梁[重生]、拯救炮灰指南、禍嘍、客戶都是蛇精病[快穿]、逆行的影帝
這世上,只要你堅持不懈往一個目標走去,基本上總能獲得些成就……愛情除外。不過人生除了愛情,本來就還有很多別的東西。大大的工作桌上,擺滿了設計工具和畫紙,電腦,IPAD,數(shù)位板。成鈞開始十分饒有興致,他用IPAD專用筆饒有興致地畫了一會兒,說道:“用IPAD都可以反復涂抹修改,很方便啊,你為什么還要手工畫?”我埋頭苦畫,信口回答:“還是比較習慣手工畫了,掃描傳上去再修改加工……兩者結(jié)合我覺得更有靈氣?!?/br>成鈞笑道:“當年你明明是理科學霸,如今一秒切換滿身藝術(shù)氣息,真叫人吃驚?!?/br>我一言不發(fā),輕輕在圖上擦出陰影,過了一會兒才淡淡道:“你說錯了,是銅臭氣息?!北簧钏?,每一份圖紙,都意味著阿堵物,我學的哪里是那種高雅的藝術(shù),每一樣都是為了賣錢實用而學,目的明確,銅臭滿身,他只看到我如今像模像樣,不知我當年趴在地板上手工制圖,每一張圖十塊錢計件。成鈞緘口不語,去書架上找書看,過了一會兒道:“畫稿可以看么?”我抬頭看他指著書桌格子里一大疊畫稿,已有些發(fā)黃,頷首道:“那是我以前剛學設計的時候畫的畫稿,粗糙得很,你無聊就看吧,或者書架上的書隨意看看好了?!?/br>他含笑:“就是想看看你是怎么從丑小鴨變成天鵝的。”我嗤笑一聲,不再理他,專心畫畫。畫完一張大圖,我將它放入掃描儀掃描,看成鈞靠著書架在翻畫稿,書架的陰影籠罩著他的臉,似有陰翳,其實那些舊畫稿是我才到G市學畫畫的舊稿,我都已經(jīng)不記得畫的什么了,他抬眼看我已畫完,抽了張畫豎起來,嘴角噙著笑容道:“這位模特小姐長得還挺漂亮的?!?/br>我一眼看過去,畫上筆法拙劣,線條零亂,光影很不分明,依稀還能看出長卷發(fā),深眼窩,五官輪廓清晰,笑容恬淡……是丁筠,我笑了下道:“她可是我學設計入門的老師……當年從繪畫技能到電腦設計,都是她教我入門的……現(xiàn)在她已出國嫁人啦,很久沒有聯(lián)絡了。”成鈞似笑非笑:“老師?看來……這老師還挺像程小筱的。”我愣了一會兒:“誰是程小筱?”成鈞臉上的笑容忽然亮了些:“一個不相干的人,你忘了就算了——從前你理科好,一直以為你應該讀理工科的大學,沒想到最后學的是設計,你讀的是哪個大學?”我嘴角僵了僵,轉(zhuǎn)身去倒紅茶:“國內(nèi)的這些大學算得上什么,成大少又知道多少個呢?”一邊端了杯茶給他。他說他找過我,還和同學們打聽過我……真可笑,其實只要在高中同學那里略一打聽,就知道我那淪為全校笑談的高三,高考都沒有參加,拿了畢業(yè)證便倉皇落魄的離開,南下開始我的民工生涯——現(xiàn)在的大學學歷,不過是后來半工半讀在G市本地大學混了個自考文憑,在G市林立的設計公司中各種留洋歸來名牌大學得設計師里,簡直寒磣到不行……所以我需要比別人努力更多倍,才能掙出頭。完全可以想象他大少爺回國,大概只是偶爾想到當年的一個玩具,順嘴問一句,下人也就隨便查查,隨便回答。而不巧在G市被他碰到,他忽然發(fā)現(xiàn)對我的rou`體尚有眷戀,又或者是對當年青春校園時光有些追憶,興許愧疚也是有的……雖然后來發(fā)現(xiàn)我這具rou`體已被時光玷污,卻也還有些憐惜在,關(guān)鍵還是下半身?我居然洞若觀火,心中清明,看得清清楚楚。雖然早知道當年就是一場自作多情的笑話,到了此刻,我還是深深的為當年的我感到可笑。這時候我忽然想起程小筱是誰,正是我那初戀小女友,柔細淺黃長卷發(fā),我的同桌,上課的時候給我書里夾紙條,還給我送自己做的餅干,一笑眼睛就彎彎,呵,丁筠不像她,丁筠雖然長卷發(fā),卻發(fā)色烏黑卷翹全是自然髦發(fā),眉目氣質(zhì)鋒利,肩膀能跑馬的女強人一個,她知識淵博,風趣幽默,手把手教我基礎繪畫,教我電腦制圖奇怪,這樣多年過去,程小筱在我心目中已如蜻蜓點水碧波無痕,成鈞居然還記得住。他放下畫稿,接了茶杯喝,一邊皺起眉頭:“這茶葉不好……我讓人送些過來?!?/br>我正心中無趣,在電腦上調(diào)了剛掃描好的手工圖細細調(diào)整光影,放大縮小,淡淡道:“我這里諸事不備,每天又忙得很,沒什么時間打理,不如你回去住,想過來只管電話,如何?”成鈞半晌不說話,我抬頭看他居然喝完了那杯茶,看我看他,絕口不接我剛才的話題,只笑道:“我去超市采購些東西……你午餐想吃什么?”我一邊用鼠標涂抹邊界,一邊道:“隨便吧?!?/br>成鈞不再說話,穿了外套出去了。回來的時候拿了盒彩鉛給我道:“看你的鉛筆快用完了,買了一盒給你?!?/br>我看了眼,居然是我垂涎很久卻舍不得買的卡樂牌,彩鉛我消耗頗多,所以舍不得買這么貴的,忍不住笑道:“你不是去超市么?這只有專賣繪畫用具的店才有的吧?”而且一般的店還不賣的,這價格實在太貴了,其實效果也不見得比其他中檔的好很多。當然這可能是我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為了證明,我接過來拆了,拿支深褐色的順手便畫起來。我信手畫了一簇百里香,然后惡劣的一支一支筆拿過來,將那些小花全上了五顏六色,然后心滿意足道:“效果也沒比馬克牌好多少嘛……”雖然上色好像是容易些……也好像柔軟些……成鈞微笑:“將就用吧……我讓人去國外給你找別人定制的……”我忙道:“別了別了,別暴殄天物了……這一盒都已夠人一個月工資了好吧?”一邊想起一件事,忍不住笑了笑,他正拿著卷筆刀轉(zhuǎn)鉛筆,卻忽然湊過來在我嘴角吻了一下,臉上也笑著道:“你笑什么?”我放了那筆,笑道:“從前我媽想讓我學一門樂器,但是鋼琴啊古琴啊什么都貴得很,她想了好久覺得去學笛子吧!笛子不是十塊錢一支地攤上都有賣么?結(jié)果一去問,老師那邊要求入門的長笛都是幾千塊的一支的,還說學好以后,上萬塊的雅馬哈是標配……哈哈哈哈,后來我們就回來了,我媽以后再也沒提讓我學才藝的事?!?/br>成鈞臉上略略有些惻然,我視而不見,從前我從來不肯讓別人笑我窮,和他住一起的時候更是小心翼翼的隱藏自己身上的窮酸窘迫自卑,整個人敏感多疑,好強倔強。如今我已能正視所有發(fā)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