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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半程的時候我酒勁兒上來都已經(jīng)醉醺醺的手軟無力了,哪有什么粗魯野蠻! 這什么什么的罪定得我不服! 可不服歸不服,我到底是沒辦法去找給我判罪的人理論的,只看著畫面里的墨青溫存這方才的余韻,一直緊緊將我抱著,直到天色將亮未亮之際,山上似乎有人在往下尋來。 墨青看了看我,神色微微一沉,隨即將他懷里的一個東西取出,掛在了我的脖子上。 啊…… 那個東西…… 那塊小銀鏡! 我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卻好看得一直很詭異的符合我審美的小銀鏡,以至于讓我這么多年來帶著它,也沒有想過丟掉。竟原來……是墨青在那個時候取給我戴上的嗎? 這本來是他的東西! 難怪……當初在劍冢的時候,我說要留個信物送給他,他不愿意要,反而讓我好好留著。 原來如此! 他將我打橫抱起,放在了更上幾層的階梯上,隨即退到了一邊,站在牌坊背后,一如他平時那樣,沉默寡言著,靜靜的潛伏在角落。 司馬容帶著人從山上找了下來,看見階梯上的我,司馬容立即命人將我抬了回去,而他一轉(zhuǎn)頭,看見墨青,也笑著與墨青打了個招呼。 墨青只沉默點頭,一切便這樣被墨青悄悄的藏了起來,無人察覺。 我昏睡過去,一睡便是半個月,等再醒來的時候,那大醉的三天干了什么已經(jīng)通通忘了,大大咧咧的也沒去管自己什么時候多了個鏡子。 洛明軒死了,可我的生活還在繼續(xù),不為報仇而在的生活,我迷茫了一陣,又給自己定了目標,我要建立魔道第一大門派,未來要坐上魔王之位,一統(tǒng)天下,站在世界的最高峰。 我開始了繁忙的工作,南征北戰(zhàn),與十大仙門的摩擦也越來越大。 在那之后,第一次外出,從山門前歸來,我遙遙的望了眼牌坊下站著的墨青,可適時北山主正在身邊與我說事,我忙著應(yīng)答他,并沒有多看墨青兩眼。 墨青也沒有越矩,只沉默的站在一旁,一如以前每一次等我歸山那樣,立在他該在的位置上,不喧嘩,不囂張,無聲得好似一個背景。 靜待我從他身邊走過。 垂眸屏息,而因著我如今在這畫面里尤其留意著他。于是我便看見了在我走近他的時候,他那大黑袍子里稍稍透出了一絲微亮的目光,盯著我胸前掛著的小銀鏡。 隨即目光一軟,似有幾分卑微的小小竊喜。 他就這樣在山門前守著,一直守到了我去劍冢那一天,才終于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而今一想,那時,他是真的想救我吧,只是未曾想到萬鈞劍出鞘之時,力量竟這般的恐怖…… 萬鈞劍的力量開山裂地,將整個山石之中的劍冢徹底掀翻,只除了握著劍的墨青所在之地,其他地方一片碎石,殘肢遍野。 我看著站在那碎石之上,滿身是血握著劍的墨青,但見他神識已經(jīng)大半模糊,只死死的握著手中的劍,而他轉(zhuǎn)身一看,身后一片狼藉,眼眸中的神色仿似被撕碎了一樣,他踉蹌的下了劍冢,任由萬鈞劍的劍尖拖在地上,在一片天地死寂之中,抬著腳步沉重的走著,不知在尋找著什么。 在此之前,我從未站在這樣的角度想過,那時候因為拔劍出鞘,而誤殺我的墨青,他的心里會是怎么想的。 他說十七在知道我身死的消息之后,嚎啕大哭了大半個月,眼睛都快哭瞎了。 那他呢? 以為是自己將我殺了,最后拿著萬鈞劍,還登上萬戮門主之位的他呢?他是怎么想的?他又做過什么樣的事? 然而我眼前的畫面卻到此刻戛然而止。 整個畫面黑了一瞬,仿似我的生命就在此完結(jié),可在下一瞬間,又是一個畫面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看見了那個冰雪洞窟,看見我被放置與冰墻之上,半個身體陷入冰墻之中,而有一人卻在我身前布滿冰凌的地面之上盤腿打坐,吟誦經(jīng)文。竟是…… 琴千弦? 怎么會是他?是他在劍冢一戰(zhàn)之后,將我的身體從那碎石之下帶出,然后放置到了那山洞之中的嗎? 終于,畫面徹底消失。 大陰地府錢鋪的模樣出現(xiàn)在我面前,干瘦的小鬼在我面前晃了晃爪子:“哎哎!看完了吧!看完了就將鏡子還給我!” 他伸手要拖我手上的鏡子,我立即垂頭最后看了一眼,可只見得最后一行的記錄—— 劍冢之中,琴千弦?guī)ё呗氛袚u尸身。 然后,便也沒有然后了。帶去了哪兒也未說明。 可這鏡子里用的卻是“尸身”二字,這也分明說明,我當時在劍冢確實是已經(jīng)死亡了的,可為什么現(xiàn)在子游通過種種表象,卻說我是個生魂呢? 生魂證明我的身體還有一線生機,我還活著。 這到底都是…… 無論如何,現(xiàn)在算是找到了線索,我需得去找到琴千弦,只要找到他,我的身體在哪兒,當初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我現(xiàn)在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或許一切都會有答案。 我立即飄出了大陰地府錢鋪。 當務(wù)之急,我應(yīng)該是先去找到芷嫣,上她的身,與墨青好好交流一通才是正經(jīng)事。 我在前面飄著,書生便在我后面追:“路姑娘……” 我想了想,腳步一頓,轉(zhuǎn)頭問他:“你叫什么名字?” “?。课摇医胁軐?,字明風?!?/br> “你等著,回頭就找人給你燒紙,這些債,全都給你了了?!?/br> “路……路姑娘!”他又喚住我,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一樣,對我道,“其實……這些債不了,也沒關(guān)系的,我娘那兒我可以去與她說,你……你不與我寫綠書,也……” 我回頭瞥了他一眼:“綠書要寫,債我也要還,我有另一個人想嫁?!?/br> 不再看他一眼,我轉(zhuǎn)身離開,出了鬼市沒多遠,我本想著要飄到塵稷山主峰還有一段距離,可沒想到一出來就迎面撞上了正在哭著找我的芷嫣。 她眼眶通紅,聲音都要哭啞了:“大魔王,大魔王,你到底在哪里啊?你別不要就這樣消失啊……” 我飄在原地,看了她一會兒,喊了一聲:“喂,哭喪呢?” 芷嫣一轉(zhuǎn)頭,看見了我,滿眼的不敢置信,隨即才猛地撲上前來,連離魂都忘了,直接往我身上撲,理所當然的,她只透過我的身體撲到了我背后的大樹之上。 “你沒消失??!”她也不氣,只抱著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