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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打一個。唐鶴漣心虛之余又氣得肝疼,急吼吼找上門去,結(jié)果被自家保鏢客客氣氣攔住了。「少爺,您別難為咱們了,是三爺吩咐的。」五少爺這會兒帶上門在他三哥辦公室里轉(zhuǎn)圈,心里憋屈又不敢罵街,陀螺似的碎碎抱怨道,「不是我說哥你這樣是不是就不地道了,我這兩年多才把人追回來,你怎么能,怎么能干這事兒呢~」唐先生挺無奈,「那沒招,我還欠著人家一個人情呢~」晉安是自己打電話過來的,說想搬回去住,自己靜一靜。別問,肯定是這不爭氣的弟弟又自作自受來著。「你又干什么混蛋事兒了?」「我……我能干啥啊。」五少爺臉上有點兒掛不住,轉(zhuǎn)身往沙發(fā)上一坐,嘆了口氣。唐先生不置可否,自顧干自己的,等他憋不住了,才自己交待。「就孫家那個瘋子,你知道吧?」「孫焱軍?」「對!就那孫子!可害慘我了……」唐先生了然,孫焱軍他知道,孫氏的二公子,名字起得尚武威風,人卻長得sao氣蓬勃,出了名的紈绔,玩得很瘋。本來跟唐鶴漣也不怎么對付,據(jù)說是一年前在極夜被收拾了一頓,死心塌地就愛上了。自家弟弟在風月場里沒少有這種cao作,屁股后頭上趕著找虐的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唐先生不怎么好這口,每次聽到這種傳聞都挺奇怪,難不成真的是賤得慌?「我可聽說孫二少爺金盆洗手修身養(yǎng)性,對你癡心一片來著~怎么還罵上人家了~」他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笑呵呵心想,早告訴你不要到處招蜂引蝶了。「罵他?我差點兒沒直接弄死他算了!」五少爺愁眉苦臉地抱怨,「我說親哥,您就別挖苦我了行不行,煩著呢~」唐先生扶額嘆氣,「到底怎么回事。」說起來其實也挺冤枉,這兩年他一直沒什么玩的興致,就沒有上手調(diào)教新人了,那位孫二少也是偶然在酒局上碰到的,同道中人一眼就知道對方斤兩,被人觍著臉一直撩sao不厭其煩,查了才知道這也是個極夜的???,玩得百無禁忌的。本來也沒打算搭理他,那小子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晉安的事兒了,嘴里不干不凈的,把五少爺氣得夠嗆,得空給人收拾了一頓,孫焱軍那回差點兒沒死過去,醒過神來人更食髓知味了,當真是個賤骨頭沒錯。「沒防住讓他找到醫(yī)院去了,那瘋子上來就脫褲子媽的!」唐先生托腮看電腦,聞言咂咂嘴,心說厲害厲害。五少爺長吁短嘆,「你倒是給我出個主意啊~」唐先生語調(diào)閑閑,「你當時怎么沒給人解釋?」「……怎么沒有,哄了一晚上呢~」聽他這語氣也知道不是什么正經(jīng)談話,唐先生懶得管他,揮揮手轟人,「自己想轍去~」你都不讓我見人我想個屁的轍,五少爺在心里嘟囔,臉上掛笑道,「哥,幫個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唄~」「不行,我不要面子的嗎?!?/br>唐鶴漣:……沒在自家三哥那里討到好處,五少爺出門就奔S大去了。蘇眠收了人家的禮物,雖然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玩意兒,但一來二去,好歹沒那么怕他了,下了課看到熟悉的跑車,也知道抱著書跟人客客氣氣打個招呼。唐鶴漣開門見山就賣慘,央他去書店一趟,幫自己探探口風。蘇眠糊里糊涂被抓到車上,坐定了才想起來給唐先生發(fā)了消息過去,這回唐三爺?shù)贡犚恢谎坶]一只眼了,在弟弟屏息緊張的時候,回了句「去吧,我晚一點去接你」。蘇眠也挺開心,他打畫稿遇到點兒技術(shù)問題,也正想去看看書找下靈感。下了車發(fā)現(xiàn)書店門口徘徊著幾個彪形大漢,他被綁架了兩回,對這種體型的男人幾乎是生理性發(fā)憷,忍不住就回頭看。唐鶴漣無奈地攤手,「看吧,我進不去,就靠你了?!?/br>蘇眠轉(zhuǎn)回去,就見對面那三個保鏢都彎腰沖自己打招呼,有一個甚至小跑過馬路來迎,他慌忙回禮,才反應(yīng)過來這都是唐先生的人。五少爺很是臉青地瞪他們幾眼,自己坐回車里去了,蘇眠推開書店的門進去,晉安在柜臺后面坐著,正曬著太陽發(fā)呆。風鈴聲響中他站起來,看到是蘇眠笑了下,「你來了?!?/br>「嗯,我來看書,順便看看你,你的傷好了嗎?」「好多了~謝謝你還惦記我~」「因為我們是朋友呀~」蘇眠眨著眼睛跟他笑笑。語氣太自然了,晉安愣了一下,半晌眉間舒然,點點頭嗯了一聲。蘇眠看出他心神不寧,自從自己進來,就不住視線飄忽著往外瞟,心里也忍不住嘆氣,試探著問,「那個,可以陪我坐會兒嗎?」工作時間應(yīng)該不容易,但小孩兒眼尖,看到晉安的胸牌上寫著店長兩個字,果然旁邊的小妹聞言就往前坐了坐,特別熱情地說,「快去吧店長,這兒有我呢~」兩人找了個靠窗的桌子坐,店里人不多,可以小聲說話,蘇眠眼睛亮亮地夸他,「你好厲害呀,這么快就當了店長!」晉安笑笑,「還要多謝唐總?!?/br>蘇眠沒明白這是啥意思,還傻乎乎地說,「那我是不是今天可以多借幾本書回去!」晉安好笑地看他,心說你全拿回去也行。兩人壓著聲音閑聊了一陣,陽光暖暖地灑進來,蘇眠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臉蛋枕著書,很迷糊地幫唐鶴漣套話。「我聽說你們吵架了,你還在生他的氣嗎?」我哪敢……晉安托腮看對面馬路上扎眼的跑車,隔著涌動空氣和不透的車膜,才可以放下矯情似的,跟那人對視。「沒有,」他看著窗外輕聲否認,「我只是……在生自己的氣?!?/br>其實那種場面他看得多了,怎么會介意呢,不該介意的,都已經(jīng)得到很多了,再驕縱就是不本分了。出神的時候,外頭那人似有所覺,冷不丁就打開車門走下來了,長身玉立,匆匆瞟上一眼也是英俊。晉安慌忙轉(zhuǎn)回頭來,正對上蘇眠有些困惑的眼,「為什么生自己的氣呀?」「……因為,」他頓了下,回想起那一刻洶涌彌散的瘋狂念頭,垂下眼去捏緊了雙手,「因為我很壞,很貪,這樣是非常不好的。」明明都知道,還想獨占,太荒唐了,他怕得要命,只能逃了。蘇眠聽不太懂,只盡職地記下了,然后打了個哈欠。晉安幫他把刺眼的碎發(fā)撥開,只感覺窗外集中視線像要燒穿玻璃,盯得他如坐針氈。他抿唇不去看,低聲跟快要睡著的小孩兒說,「我沒有生他的氣,只是想自己靜靜,你幫我跟他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