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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有潛力的藝人,在沒有成長起來之前,都只不過是剛出殼的小雞仔罷了。”“大眾是愚昧的,他們不會獨立思考,而是會隨大流,當整個輿論都認為這個人不好的時候,有幾個人能夠保持獨立的思考,去分辨謠言的真假,逆流為一個陌生人辯護?”沈淮沒有說話。安元杰見狀,便道:“沈先生,你是創(chuàng)投圈的神話,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掌握鑰匙的永遠只是上層圈的幾個人,而底下的股民們,只不過是可以隨意被犧牲的工蟻而已。”話到此處,沈淮已經(jīng)徹底明白了安元杰的來意,恐怕他派人查新歌手被打壓的事情,已經(jīng)驚動了華娛唱片,對方不想他繼續(xù)查下去,又不想得罪沈氏這樣一個龐然大物,所以借著安元杰的口隱晦地提醒他。如果沈淮再執(zhí)意查下去,他們或許無法對沈淮怎么樣,但沈淮手下的藝人可就沒有這樣的運氣了,沈淮自己也要投鼠忌器。安元杰說完,將杯子輕輕地碰了一下沈淮的,然后一口喝掉:“還請沈先生好好考慮,回見?!?/br>他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吧臺。回到房間的時候,他才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正是華娛唱片的現(xiàn)任總裁馮彥凱。安元杰恭恭敬敬道:“總裁,我已經(jīng)見到沈淮了?!?/br>馮彥凱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他怎么說?”安元杰道:“他什么都沒說?!?/br>馮彥凱有些不悅:“他沈家的確是家大業(yè)大,但在娛樂圈還不過剛入門而已,要不是我不想把事情鬧大了,惹來音樂協(xié)會那些老東西的注意,我還真不怕他什么?!?/br>安元杰連忙應是。馮彥凱有些不耐煩:“好了,不說這些了,我不是讓你管好卓飛揚嗎?他又鬧什么幺蛾子了?”安元杰連忙將在老約翰的餐館里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他。馮彥凱冷聲道:“這個廢物,抄都不知道抄個冷門一點的,想要賣才華人設,好歹肚子里也要有點貨,一天到晚的惹事情,公關部門忙著給他擦屁股都忙不過來?!?/br>安元杰被訓得跟個孫子似的,心里把卓飛揚又罵了一頓,面上卻乖乖道:“但是卓飛揚在國內(nèi)還是很受歡迎的,不少粉絲就吃他這一套,況且這隔著一片海,也沒人知道他抄了,反倒是全英文的專輯,網(wǎng)友們都覺得很有逼格,到時候銷量應該不錯。”他這樣說,馮彥凱的心情似乎才好了一點:“行了,這件事你安排好,這次讓他來C城,是讓他來鍍金的,他要是再惹事,公司想要另外捧一個也不是捧不出來,讓他別把自己當棵蔥!”安元杰:“是是是?!?/br>掛掉了電話,安元杰才舒了口氣,目光落在了桌上的入圍名單上,輕笑一聲,臉上滿是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第章沈淮回到房間,葉滄聽到動靜,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筆和吉他,朝著沈淮走過來:“你剛剛……”他話還沒說完,就皺起眉頭:“發(fā)生什么事了,你看起來不太高興?”沈淮低低地應了一聲,坐在沙發(fā)上,沉默了片刻,才將安元杰的話告訴葉滄。葉滄充滿憤怒,簡直不敢相信。他為之奮斗一生,哪怕在死后也依然無法放下的事業(yè),在這些人眼中,竟然只是可以隨意買賣的商品。更可惡的是,他們不僅將藝術作為商品,還將人也當成了商品。他們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嘲笑著這些為了藝術而付出一切的人,把自己當成了可以掌控別人人生的神。他們用這樣下三濫的法子毀掉了別人的夢想,將音樂市場攪得亂七八糟,卻還洋洋得意。這不僅僅是利欲熏心,而是已經(jīng)突破了為人的底線。自從復生之后,葉滄還沒有這么生氣過,不管是之前在時被人陷害,還是后來被私生粉追車,都比不上此刻讓他來的更憤怒和惡心。葉滄忿忿道:“他們以為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我們國家的音樂市場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他們害的。三十年前的時候,舞臺沒有這么精致,唱歌的人沒有這么多,但是卻出現(xiàn)了那么多好聽的歌,結果觀眾的追捧,讓這些商人看到有利可圖,就一股腦都沖了進來……”沈淮輕嘆一口氣:“其實資本并不是壞事,只有資本推進,形成完整的產(chǎn)業(yè)鏈,這個行業(yè)才會越來越興盛。只是這些人仗著資本擾亂市場,試圖用劣幣驅逐良幣來達到盈利,所以才會出現(xiàn)如今的情況?!?/br>葉滄其實說完就后悔了,他何嘗不知道沈淮說的是正確的,只不過太憤怒,所以一時口不擇言。沈淮也明白他的心情,于是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他們這樣做,遲早會被市場反噬的。”葉滄平復下心情,理智也回來了。他明白,沈淮是絕不會放任這種事情繼續(xù)的,而且他既然將這些事情告訴自己,定然是已經(jīng)有了打算。于是葉滄問道:“你打算怎么做?”沈淮淡淡一笑:“他們既然奉資本為神,那我就用資本跟他們玩玩這個游戲?!?/br>如果說沈淮在娛樂圈還只是新手玩家,那么在資本圈,他就是頂尖高手,他被圈內(nèi)稱作“財神爺”,雖然有那么幾分調(diào)侃的意味,但他在投資領域的實力卻也可見一斑。華娛不肯老老實實地做老本行,非要把戰(zhàn)場拉到沈淮最擅長的地方,到時候出了局,也只能怪他們自己。——有了沈淮那番話,葉滄也就將心放回了肚子,畢竟他和沈淮認識這么久以來,他還沒見過沈淮有做不到的事情。很快,就到了科倫獎頒獎的日子。作為搖滾圈最重要的獎項,科倫獎對于著裝卻是沒有一點要求的,畢竟搖滾精神就是自由不妥協(xié),所以在服裝上,只要你不裸著,穿什么都行。比如尼克·加西亞,作為科倫獎的老朋友,他已經(jīng)連續(xù)幾年穿著花襯衫大褲衩和人字拖上臺了。不過葉滄就不能穿的這么隨性了,畢竟科倫獎是國際性的獎項,葉滄不僅僅是代表個人,也代表著華國,還是要慎重一些。于是沈淮早早就給他選好了衣服,是一套深藍色的帶著唐裝元素的西裝,看似簡單的設計,但布料的制作卻是用到了失傳已久的技法,低調(diào)中透著奢華。葉滄本來就高,身姿挺拔,可以說是最好的衣架子。他剛剛下了車,紅毯兩邊的記者眼睛頓時就亮了,相機閃個不停。這一次,沈淮沒能拗過葉滄,而是跟著他一起上了紅毯,兩人穿著相同款式的衣服,不過沈淮選擇了更加低調(diào)的灰色,但即便如此,兩人并肩走在紅毯上,也足以謀殺記者所有的菲林了。科倫獎是下午開始,此時在國內(nèi)恰好是凌晨,不知道多少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