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書迷正在閱讀:撲倒那只鬼怪大叔、我家藝人滿級重生[娛樂圈]、七零之親媽返城后、臥底VS偽裝者[未來]、嫁給昏迷的世子之后、你可是個傻白甜、蘇墨的穿越生活、麻辣燙小弟創(chuàng)業(yè)史、穿成男主極品未婚妻、強制戀人
眼。“師妹,你真的要嫁給陽頂天?!”不久腳步聲停下,熟悉的聲音傳來,成昆目光一轉(zhuǎn),那道聲音雖然有些嘶啞,但他聽得清楚,分明便是年輕時自己的嗓音。“成師哥,這些事情我不是早就同你講明白了嗎?木已成舟,早不是你我能夠改變得了……”師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暗沉,似乎帶著無可奈何,但因為之前那些印象,成昆清楚的感到,那份無可奈何之下,分明壓抑著些許不耐與敷衍。“我知道……”嘶啞的嗓音中添了些許苦澀,“你今天是新娘子,師哥我做夢也不曾想過,會眼睜睜看著你嫁入別人家——不管怎么說,只要你幸福,師哥我就無憾了?!?/br>陶彩衣的聲音明顯變得柔和起來:“謝謝師哥。我得回去了,喜娘還在那邊,我不能出來太久……”成昆抬起頭,依稀記起了這個場景。是了,就在陽頂天和師妹成婚的那天一早,他按耐不住的將師妹從喜房中叫了出來,雖然早就知道此舉不會有結果,還是選擇了與她單獨談談——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再度將那顆戴在身上近三十年的明珠作為賀禮交給了師妹——嘿,拿陽頂天送的東西當賀禮,可不就是親手將師妹推入陽頂天的懷中嗎?!想起這一點,心口還是一陣刺痛,然而卻與之前有所不同——成昆分不清楚自己此時真正在意的,究竟是將師妹交給陽頂天,還是將陽頂天與師妹送做堆。也許感情上的一再失望,已經(jīng)讓他對某些事情吝于深思了。他深吸口氣站起身,習慣性伸手撣了撣衣角,隨即便想起自己此時的狀態(tài),苦笑著收回手。余光忽然瞄見什么,頓時一呆:陽頂天分明就站在離他不遠處的窗前,正隔著窗子望向窗外!他先前太過失魂落魄,根本就沒注意到身邊居然多了個人,那人又將氣息壓得極低,倉促之間他居然沒注意到。成昆怔了片刻,看著那人平靜且陰沉的面色,心情隨之化作兩極,一則以喜,一則以哀。至于喜的是什么,哀的又是什么,一時間實難言說。門外不遠處那兩個人的對話還在繼續(xù),這座院子是陽頂天私有的,常人根本不被允許進入,而陽頂天接任了明教教主后搬去了光明頂內(nèi)部居住,這里更是少見人煙。當初他選擇來此與師妹私談也是出于這種考量,卻完全沒想到,此時此刻,陽頂天居然也會在這里。他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個人,此時的他與記憶中的那個人完全重合,高冠錦服,一身暗紅色的大氅更是襯得他氣質(zhì)卓然,凌厲不凡。而此刻他劍眉高挑,薄唇緊抿,顯出幾分嚴肅的神情。配上這身裝束,更是顯得極為壓抑,絲毫沒有即將成婚的喜氣。成昆失神的看著那人,從時間上來算,此時距離他們第一次上光明頂已經(jīng)隔了將近一年的時光,這一年里陽頂天接任了明教教主之位,衣教主退位養(yǎng)病,最后做的一件事就是替他主婚?,F(xiàn)下看來,他果然還是接受了這樁婚禮,至于原因,成昆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都不想知道。——明知道自己將來的妻子與他人有染,卻還是選擇了成婚,若是過去成昆還能諷刺他幾句,或是罵上一句“假惺惺”,如今卻再也不會認為,他是真的愛師妹至深,所以才如此不顧一切定要結成這門親事。但若不是為了師妹,又是為了誰?順著他視線所望的方向看去,“成昆”已經(jīng)摘下了頸項上的錦囊遞給了師妹,低聲說著什么。看到那個錦囊,陽頂天的眉頭頓時越皺越緊,不言也不動。直到那兩個人話必離去片刻后,他才伸手按上窗欞,慢慢閉上眼復又睜開,半晌后冷哼一聲便拂袖走向正門。成昆看著他推門而出,慢慢走向師妹離去的方向,回頭一望,就見先前被他按過的窗欞上出現(xiàn)一片龜裂,只需稍一碰觸便將化作灰飛,足見此人之前心情何等激蕩。他深吸口氣跟上了陽頂天的步伐,一直走到師妹此時所在的房間外,只見陽頂天并未進門,而是在門外側(cè)耳傾聽了片刻,隨后繞到一側(cè)窗外。成昆正詫異,卻發(fā)現(xiàn)那面窗子正對著師妹的梳妝臺,而那個梳妝臺上,分明便放著之前那個錦囊!陶彩衣此時并不在梳妝臺前,想必是被喜娘叫去臥室更換禮服了。陽頂天顯然掐準了這個時間,趁著左右無人探臂將那個錦囊拿了出來,細細看了幾眼,便緊緊攥在手心中,轉(zhuǎn)身離開了此處。不久吉時已到,在陽頂天的義父衣教主的安排下,開始迎親入門。作為新郎的陽頂天迎親出門前按部就班的獻祭,跪拜以后,衣教主坐在主位上,伸手撫摸著他的發(fā)頂:“往迎爾相,承我宗事。勉率以敬,若則有常。從今日你,你便是有擔當有家室的男兒漢了,切勿辜負我的期望?!?/br>陽頂天垂眸道:“是。惟恐不堪。不敢忘命?!笔冀K蜷著的手掌卻緊了緊。成昆一直跟在陽頂天身邊,知道他手中握著的是什么,心中頓時一陣酸澀。顯然衣教主也注意到了他略顯不自然的姿勢,意味深長的瞥了眼他那只手,動了動唇,卻到底什么都沒再說。于是陽頂天出門上馬前去迎親,因為光明頂距離陶家莊實在太遠,因此陶家一行人早早便被接上了光明頂,都住在陶彩衣之前那間屋內(nèi),不過半里路的路程便到了。迎親過程很順利,畢竟是在明教總壇光明頂上,沒有什么人會不長眼的跑來這里搗亂。迎接新娘出門后,陽頂天向著某個方向淡淡望去一眼,成昆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就見人群中年輕時的自己一臉妒意的望著這邊,眉宇間盡是陰郁與惡意,臉上也都是強扯出來的笑,卻根本遮掩不住彌漫開來的憤恨。如此顯眼——恐怕當時只有他一個人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樣的表情吧!那樣的表情,陽頂天當然看得一清二楚。他漠然的轉(zhuǎn)過頭,仿佛根本不曾留意過人群中這股不和諧的惡意,垂下的眼中卻有一閃而逝的痛苦與快意。成昆讀得懂他的表情,痛苦是因為青年的態(tài)度與對感情的遲鈍,至于快意——不管這樁婚禮是出于什么緣故舉行,對他而言只怕多少有著些許報復的快意吧!畢竟自始至終,他成昆都不曾讀懂過陽頂天的心意。帶給那個人的也只有一遍又一遍的失望。或許,這個人也會忍不住想著,他所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個沉默的男人,這一刻,成昆甚至忽略了一旁蓋著鮮紅喜帕的新娘。其后一切就一如記憶之中那般,青年隨著人群一同去參加了喜宴,特地選了一個偏僻的位置。陽頂天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