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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擁而上壓倒在地上,即使這樣,女子也在地上翻滾著,高叫著冤枉,侍衛(wèi)們抬起手刀,打算先把人打暈。李瑾叫了一聲,“慢!” 現(xiàn)在只有他能出面收拾殘局了,當(dāng)街?jǐn)r架,不處理好能成么! “既然這位姑娘有冤要伸,先把人帶上,去衙門等候,待到安頓好之后,我親自審問?!?/br> “是!” 侍衛(wèi)們只能聽大佬的,先把女子帶了下去。 所有路過潤州知州的官員都給他一個同情的眼神,知州自己覺得腿肚子都軟了。他仔細(xì)看了看那女子,確實是沒見過的長相。他為官的時候一向膽小,長官敢收的錢他才收,其他的事情一概不敢多做。 但是這樣大庭廣眾之下,有人喊冤,是真的,說明他當(dāng)官不為民做主,是假的,說明他御下不嚴(yán),橫豎都是要遭! 儀仗隊朝著早就打掃好的庭院去了,先修整一日,第二日就要當(dāng)眾審問。 當(dāng)然,這個當(dāng)眾,是當(dāng)著所有的官員的意思。 昨天太過匆忙,并沒有人留意姑娘的長相,此刻一看,真是好一朵出水芙蓉?。∵€穿著一身白衣,頭戴白色絨花,看起來三分的麗色也漲到了六分。 那姑娘先是悲悲戚戚的跪倒,用出谷黃鶯似得嗓音,細(xì)細(xì)道來,“求大人做主!奴家本來是州府旁邊的良民,家中數(shù)十畝良田,還有奴家定下了婚約的丈夫。只等著秋后過門。可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惡霸,先是強(qiáng)行用劣田的價格,想要買下奴家家中的良田,我的未婚夫上門理論,反而被打成了重傷,現(xiàn)在不治身亡了!” 所有人的眼神下意思的瞟到了知州的臉上,那意思就是如斯美色,難怪你會下手了!知州反而心中大定,他確定他從來沒干過這樣的事情,也沒有接到狀紙。 女子繼續(xù)道,“惡霸自稱是知州大人的小舅子,奴家不敢上門來告,只能攔轎喊冤了!” 說完這么一段話,女子的眼淚就跟珠子似得不停的下落。 李瑾沉吟片刻,“既然這樣,姑娘先暫時在府衙住下來,等本官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再做定奪!” 堂下的文書自然上前,記錄女子是出自何村何鄉(xiāng),會派人調(diào)查戶籍,三日后再來回稟。 不過當(dāng)夜,李瑾暫時就在府衙歇下了,順便看看衙門的文書等等。 一眨眼就是三更天,李瑾抬起脖子一看,時候不早了,他身邊的小太監(jiān)靠在門檻上,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他整整衣衫,跨出了自己所在的小院子,也不想被人跟著,就在門前的小亭子坐了會兒,吹著寒風(fēng),三分殘留的睡意很快就散了。 “大人小心,夜風(fēng)寒冷,受了風(fēng)寒就不好了。”背后傳來女子特有的嬌聲,柔順的好像一只波斯貓。 白天告狀的女子,現(xiàn)在就這么安安靜靜的出現(xiàn),嚴(yán)寒的天氣,只披著一件單薄的外套。 李瑾恍惚想起來這女子暫時在府衙安置著,于是溫和的說,“我是唐突了,姑娘且安置吧?!闭f完轉(zhuǎn)身就走。 他走進(jìn)院子,余光看見女子提著燈籠,不緊不慢的回了自己的房間。李瑾長出一口氣,無奈的說,“出來罷,熱鬧看夠了?” “怎么能說是看熱鬧,我不過是和林兄打算秉燭夜游,剛剛好碰上了?!崩顫上刃ξ奶鰜恚贿叺牧置鲘埂?/br> 還說不是,衣裳外套穿的整整齊齊的,李瑾一嘆,“先去我房間。” 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李澤也不在乎這點,遣散了仆人,三人在書房談話。 “刻意,太刻意了。”林明嵐先斟酌著開口,“雖說陋室出明娟,但是一般鄉(xiāng)下長大的女子,很少有這樣的膽色,敢于當(dāng)街?jǐn)r轎的?!倍遗幼苑Q在鄉(xiāng)下長大,手腳的關(guān)節(jié)等等,完全是閨閣中嬌養(yǎng)出來的。 “我也覺得,這女子一看就不簡單?!边@是直覺派的李澤。 “看來我們想的一樣。”并沒有被美色迷住眼睛的李瑾也這么想,尤其是今晚的偶遇,叫他加深了心中的懷疑,難道想要塞這么個女人,到他的后院?以此人的身份而言,明顯不可能! “殿下的意思呢?”林明嵐問,這樣的女子想要真正靠近出巡的官員,也是難事,只需要一道命令,她就不得不離開。 “先靜觀其變吧。她既然敢上門,至少在身份上,是沒有問題的,去了這么一個,難保不再來第二個?!边@女子好掌控多了。 既然這樣,就先等著吧,不論是何種目的,總會露出馬腳的。 要不了三日,那女子的身份就查的一清二楚,而她說的,基本都是事實。不過吧,只拿那知州算是無妄之災(zāi)了。是他房中最受寵的小妾的弟弟,在外頭頂著知州老爺?shù)男【俗拥拇竺?,拉虎皮扯大旗,忽悠了不少的良民?/br> 東風(fēng)西風(fēng),不如枕頭風(fēng),受害者搞清楚了情況,基本沒人敢上門告狀的。 事情跟知州不算太大的干系,他還是被申飭了一頓,相信短時間里,他是萬萬不敢再寵妾滅妻。 接下來巡視河道的工作,知州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樣樣精細(xì),只求稍微挽回自己的印象。 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河道上,望著看面和緩的流水。 冬季水枯,才能看出堤壩的真實模樣,這些木頭長年泡在水里,最是容易損壞。 作為工部的外派人員,林明嵐苦逼在檢查著堤壩的情況,由工部口述,他負(fù)責(zé)記錄。 在堤壩下面真是夠冷的,所有上來的人都凍的唇色發(fā)白,林明嵐手幾乎握不住筆,所幸他拿的是自己店鋪里生產(chǎn)的鉛筆,還能勉強(qiáng)寫字。 一看大家都冷的夠嗆,李瑾很快叫人先上來,喝姜湯去去寒氣。 第一百零六章 喝了姜湯, 可算是滿血復(fù)活了。 李瑾在一邊細(xì)細(xì)的翻看著記錄,工部的人跟打了雞血似得,滔滔不絕的講述如果換成用水泥修理河道是多有用, 不僅堅固,還省了維護(hù)的功夫。畢竟木制的柵欄, 需要時時維護(hù), 要只能用特定的幾個木種。 李瑾若有所思, “大家辛苦了!先把這些意見整理整理,待我看過之后, 再向陛下回稟吧?!?/br> “好好好!”工部的負(fù)責(zé)人不住的點頭,繼承了婁尚書一貫的風(fēng)格,他們對于這些比對上司溜須拍馬感興趣多了。 “在想什么呢?”李澤悄悄的靠過來。 “這里離金陵不遠(yuǎn)呢。”林明嵐若有所思,除非是遇上難得的探親假, 他已經(jīng)很少回家了, 一眨眼又是一年多沒有回去了, 不知道娘過的怎么樣? “金陵?”李澤在心里想了一會兒,恍然想起來林明嵐之前都是在金陵渡過, “要不你請上幾天假,回去一趟?”反正騎馬的話,也就兩個時辰的事兒。 “那我成什么人了?正在辦差的路上, 還擅離職守?”林明嵐好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