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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男人而生的女人,他不喜歡,只知風花雪月的才女,他也不喜歡,他中意的是,是能夠獨立生存的人。 “真的?”杜曇有些不解,難道他不會覺得妻子能干,會顯出丈夫的無能? “能夠說出這樣話的人,才是真無能?!彪y道為了丈夫那可憐的自尊心,就要妻子壓抑自己,不能施展所長。 “杜姑娘,我想我娘也說過,我暫時不會娶親,你有足夠的時間,看看我這個人,到底合不合適?!绷置鲘拱严胝f的話都說了,大方的講,“你的時間還很長,根本不用急?!?/br> “如果她們問起來,盡可推到我身上。” 杜曇重新抬起頭看了看他,通過之前的接觸,不難看出他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好,那我們以三年為期,如何?”她想要試試。 “好,三年?!绷置鲘沟?,也是給他自己三年,他很欣賞杜姑娘,不知道這些欣賞能不能保持三年,如果真的三年不改,真的和杜姑娘成親又如何? 他跟杜曇擊掌為盟,定下了這樁事。 杜曇?guī)е废阆茸吡耍置鲘沽粝陆Y賬。 杜曇坐上馬車,都不敢相信自己如此沖動跟人定下了三年之約。她做生意的時候,頭腦清醒計算得失,在終身大事居然這么草率?。?/br> “小姐不喜歡林家少爺?”不然干嘛這么后悔的樣子?梅香也不知道自家小姐在想什么。 “不是不喜歡,而是不放心吧?!弊錾馓澚耍乱还P在賺回來,要是嫁錯了人,只能重新祈禱下輩子睜大眼了。 不過好像她暫時沒有反悔的意思,一切就交給天意吧。 第八十五章 永昌二十七年, 春。細雨綿綿, 客棧老板打著算盤,笑的合不攏嘴。他把后院改裝了一下, 好好的院子改成了十幾個空房間,每個房間都高價租給了臨考的士子。 因為三年一度的會試就要來了, 五湖四海的士子, 都朝著京城出發(fā), 本地及直隸省的士子最幸運,提前一個月出發(fā)就好, 要是遠在閩南湖廣或者西南,最少都要提前半年出發(fā)。 不少家貧的士子,如果落榜,缺少回家的路費, 只能在京城找個潤筆的伙計先干著。等待三年之后的再次考試。 客棧老板賺的就是富戶士子們的銀兩。他們大多數都被提前到了京城, 然后修整幾個月, 用最好的狀態(tài)來備戰(zhàn)。而且這家客??拷鴩颖O(jiān),地理位置絕佳, 要價再高都有人舍得花錢。 這時候又有穿著青衣的士子,收攏了油紙傘,到柜臺上問, “老板,還有空房間沒有?” “沒了?!崩习孱^都沒抬?!爸皇Mㄤ仭!?/br> 那士子躊躇了,通鋪肯定不行,他看書需要安靜的環(huán)境, “那還有沒有其他可以住的地方?” “有啊,獨門獨院的,清清靜靜,十兩銀子一個月。租半年有優(yōu)惠?!?/br> 可惜士子囊中羞澀,拿不出那么多銀子,只好另外想辦法。 “京城居,大不易??!”黃紹禮喝了一口茶,對著對面的人,“你說是吧?!?/br> “既然這樣,你還不愿意住到我那里去?”林明嵐說,“見外了不是?我家又沒有外人在,就我一個,你住過來還有個伴呢!” 黃紹禮搖頭,他覺得打擾林明嵐十分的不好意思,如果能夠找到合適的房子,他更想住在外面。 黃紹禮轉移話題,問道,“董之宇怎么還沒來?” “他入讀的書院又在郊區(qū),管理的又嚴格,出來一趟不容易吧?!绷置鲘挂矒Q了話題。 “不過我有提前告訴他時間,總該到了吧?!秉S紹禮站起來看了看門口,“來了?!?/br> 數年不見,董之宇長的更高了,身形也變得健壯,但是笑起來還是能依稀看出以前的影子。 “我來晚了來晚了,”他一邊收傘,一邊打量許久未見的同窗,“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br> 董之宇放下傘,放松坐下,“啊,好餓啊,什么時候能上菜?。 闭Z氣熟稔的好像他們不是數年未見,而是剛剛放了個旬休假一樣。 “就等著你了,廚房都問了我好幾次了?!绷置鲘菇裉熳鰱|,吩咐小二上菜。 董之宇先笑著說,“你們就幸福啦!馬上就會試了,我還要在書院讀書啊,你不知道,那邊書院官管的特別嚴,出門一趟都要申請。我是等了半個月才出來這一趟?!?/br> “太辛苦了?!秉S紹禮道。 “沒辦法啊,我讀書不好,我爹花了好大功夫,又走了人情,才把我送進去的,勤能補拙吧?!倍铍m然抱怨連連,還是知道爹娘的良苦用心,讀書用功極了。 “對了,你們不在家復習?多看一點算一點啊!” “臨時抱佛腳沒用??!我就是在家蹲的實在頭暈才出來的?!绷置鲘拐f。 “對啊,現在保持穩(wěn)定的心情比較重要。”黃紹禮也這么覺得。 菜上來了,后廚一直保溫著,這時候吃的最好。 三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許久沒見,有很多說不完的話。 “快來說說,國子監(jiān)里面這么樣?” “也是成天讀書啊,就是學監(jiān)的水平高,受益匪淺吧?!?/br> “哇,好羨慕啊?!?/br> “一天讓你寫五篇時文的時候你就不羨慕了?!?/br> “要是我現在能考會試,就是寫十篇也行啊?!?/br> “你就吹吧,我寫的手疼,肩膀都酸了?!绷置鲘够顒右幌伦约旱氖郑罱炜荚嚵?,老師簡直是魔鬼附體,一天到晚的布置寫時文,美其名曰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其他的監(jiān)生怨言再多,也是任命的埋頭寫。 再不出來放放風,林明嵐抖覺得自己腦子都要僵了。 “紹禮呢?” “我啊,府學就那個樣子了,千篇一律,除了讀書就是讀書了。我總算能夠上京考試,簡直送了一口氣啊?!?/br> “啊,我還是好羨慕啊。”董之宇嘆口氣,停下筷子。 “你也別擔心,鄉(xiāng)試沒有你想的那么難啊?!秉S紹禮不解。 “你從小過目不忘,當然覺得簡單了?!?/br> “那倒也不是,如果你投了考官的喜好,自然就能過關了,要不為什么每次考官的人選一出,他們以前的文集,詩集都洛陽紙貴呢?” “好!下次的鄉(xiāng)試我一定要突擊練習!爭取過關!”董之宇燃起熊熊的壯志。 吃完了飯,董之宇就趕著回去,“時間不早了,書院又遠,我要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我家在哪兒你們也知道,有事一定要找我?!?/br> “知道知道。”董之宇上了馬車,揮手道。 “雖然看書看厭了,這時候好像也沒其他事情可做。我上樓去了?!秉S紹禮租的房間就在這間客棧,帶了一個遠方叔叔照顧。 “考場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