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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他雖然不能置喙,但也不贊同。七獄和寧初二人的情感糾葛過于復(fù)雜,由七獄護送寧初回京,這一路怕是再生事端。想到這,九獄問道:“不知道傅爺是否告知寧初……”傅衍恒舉手打斷他的話,說道:“我這幾日會和他說。再過三日,我就啟程回恒城,我回程當(dāng)日,我會讓寧初跟著七獄離開的?!?/br>九獄聞言點點頭。傅衍恒想到什么,從懷里拿出一枚玉佩,說道:“這是內(nèi)子的玉佩,我派人尋訪了許多玉器師,他們都難說出個由頭。睿郡王爺對玉器有研究,回到京城后,你替我交給九日,讓他幫我問問??ね鯛?。不論是否有結(jié)果,等我回到京城后,必定登門叩謝。”九獄點點頭,收下了玉佩。二人事情已經(jīng)說完,九獄也沒有必要留下來了,他朝傅衍恒微微頷首,轉(zhuǎn)身便離開了。作者有話要說:第62章第六十二章見九獄離開,阮音這才走到傅衍恒面前,忙問道:“剛剛你們說的什么意思?為什么初兒……初兒要離開我?”阮音滿眸的擔(dān)心,傅衍恒見了微微嘆息,他牽著阮音坐下,寬慰道:“初兒長大了,不可能永遠跟在你身邊。他早晚都要離開?!?/br>阮音點頭,他明白,他知道,可是為什么要去京城?傅衍恒:“初兒身份不一般。這幾日我一直想著該如何跟你說?!?/br>阮音:“不一般?怎么不一般?”傅衍恒:“他是皇子?!?/br>阮音愕然地看著傅衍恒,隨后垂下眼眸。再抬起頭時,目光已然平靜,只是聲音發(fā)顫:“所以,要帶他走了嗎?”傅衍恒說出寧初的身世,再想到他和剛剛那黑衣男子的對話,阮音已經(jīng)猜測出不少。傅衍恒點點頭,他摸摸阮音的頭,道:“我知道你和他感情好,但此次他前往京城不會有事,過一段時間我們也會去那。很快,你們就會再見面的。還是說,你不信我?”阮音搖搖頭,他自然是信傅衍恒的。“你打算這幾日跟初兒說?”傅衍恒點頭:“寧初的身份和他的未來,已經(jīng)不是我們能夠涉足的。我知道你和他感情好,但你不可能替他走完人生。阿音,對于寧初,你該學(xué)會放手了,不管他未來如何,他都必須自己面對。若他只是個平凡普通的孩子,我傅衍恒能為了你,護他一生一世。但如今,他身份已變,即使是我,都不得不掂量幾分的輕重?!?/br>阮音點頭,他明白。將人摟入懷中,傅衍恒道:“九日不是過河拆橋之人,初兒不是他的競爭者,他不會傷害他?;氐骄┏牵瑢τ趯幊鮼碚f,或許也是一種別的機遇。他本就出生皇家,回到那,也只是回到最初的地方。”阮音沒有說話,只是想到寧初,心就不由得發(fā)疼。那孩子,吃了太多苦。皇家,皇宮,那里可不是什么慈善之家,古往今來,兄弟鬩墻,手足相殘,父子相殺,不是沒有的事兒……初兒,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會,他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如果寧初是個普通的孩子,該多好啊……他和阿恒一定會護著他,一輩子。————寧初站在傅衍恒和阮音面前,瞪大雙眼,顯然受到不少驚嚇。他看向阮音,又看了看傅衍恒,說道:“阮音哥,傅大哥,你們不要跟我開玩笑?!?/br>傅衍恒認真地看著阮音:“我沒有和你開玩笑。你身上的胎記,你脖子上的骨飾,足以證明你的身份。你出生皇家,身份高貴,雖然不清楚因何離開,但如今既然有機會,你該回去?!?/br>摸著脖子上的骨飾,寧初陷入沉思。嬸娘說,這是他母親留給他的信物,要他時刻戴在身上。寧初自從遇到阮音后,只希望能夠跟阮音好好地過日子,對于那未見面的親人,他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因此,也只是隨身攜帶,有興致了才掛在脖子上。但這骨飾的寓意倒是很好,所以,他曾想著將它送給七獄。只是,骨飾不僅沒有送出去,七獄對他反而更疏遠了。恍惚間,寧初突然想到什么,他問傅衍恒:“七獄和那個九獄,都是皇宮的人?”傅衍恒點點頭。寧初:“他們都知道我胸前這個骨飾的意義?”傅衍恒再次點頭。寧初雙眸一暗,再抬起頭時,其臉上的表情不禁讓傅衍恒瞇起眼睛。寧初:“我知道了。我一切都聽傅大哥的?!?/br>阮音正想說什么,寧初笑著看向他:“阮音哥,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已經(jīng)長大了。以后你好好跟著傅大哥過日子,我保證我會好好的!”阮音見狀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目光中隱含的擔(dān)憂卻難以掩藏。三日后,站在分岔路口,寧初和七獄共乘一匹馬。阮音站在馬下看著二人,最后地囑咐寧初:“到了京城,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少說話?!?/br>寧初笑了笑,回頭看了看七獄,笑道:“七獄會保護我的,對不對?”七獄朝阮音點點頭。阮音朝他道謝。傅衍恒走上前摟住阮音,笑道:“再不走,時間就晚了?!比钜酎c點頭,即使不舍,卻也送走了寧初。注視著絕塵而去的二人,傅衍恒吻了吻他的額頭:“等我們?nèi)チ司┏?,便能見到了?!?/br>阮音靠在傅衍恒懷里,微微點了點頭。寧初走后,阮音心緒不寧,再加上一路舟車勞碌,等回到恒城后,不可避免的又是大病一場。傅衍恒自然心疼的不行,恨不得將世間所有稀世的藥材都給阮音。阮音生病期間,傅衍恒閉門不出,一心全撲在阮音身上。傅府大門緊閉,但凡有點心思的人都嗅到不同尋常的味道,果然不久后恒城內(nèi)另一個傅府突然遭遇抄家的橫禍。傅遠居服喪期間受人彈劾,說其為官期間行賄受賄貪贓枉法,天子面前人證物證懼在,龍顏大怒。原本要將其革職查辦,發(fā)配邊疆,但太子求情,希望圣上念及其年邁多病且處于服喪期間能網(wǎng)開一面。最終,朱批一落,褫奪官職,全部家產(chǎn)充公,其三個兒子不得參加科舉。一夜之間,恒城有名的傅府就這么倒了。傅衍恒吹了吹湯藥,送到阮音唇邊。阮音笑著看著他,最終還是乖乖地喝完了。傅衍恒滿意地擦掉他唇邊的水漬。讓下人將湯藥收走,傅衍恒握著阮音的手,關(guān)切道:“有沒有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