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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寧初也是亦然,只是,他雖然身體好了,心情卻一直都非常的低落。阮音自然是擔心他,想著找傅衍恒幫忙,傅衍恒雖然答應幫忙開解寧初,但實際上,他也非常的頭疼。九獄帶來的消息太過震撼,他是真沒有想到寧初居然會是皇子,但他更沒想到,寧初竟然喜歡上了七獄。傅衍恒幾經(jīng)觀察,唯有嘆息,寧初對七獄的那份感情已經(jīng)深入骨髓,不可分割了。除此之外,傅衍恒也查出來了,當日邀請他赴宴的那日和傅遠居是一伙的。因為在俞陽,傅衍恒就大意了,他沒想到傅遠居竟然會派人追到此地。阮音出事當日的一切都是一個局,為的就是絆住他,派人綁走阮音。但幸好九獄出現(xiàn)的及時,若非他,他傅衍恒必定抱憾終身。想到那人,傅衍恒眼中殺意盡顯。那個人已經(jīng)不會再出現(xiàn)他和阮音面前了,至于傅遠居,他對他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而且九日也來了消息,傅遠居已經(jīng)沒有留著的必要了。接下來,只等回到恒城,他和傅家的恩恩怨怨是該畫下一個句點了。只是,傅衍恒既cao心著阮音和寧初的事情,又想著如何整治傅遠居,心里又裝著京城的事情,思慮與憂慮過重之下,他竟然病倒了。這一病可將阮音嚇得不輕。傅衍恒躺在床上,高燒不斷,嘴里不停說著胡話。這一燒就是三天三夜,他渾身似火爐般guntang。阮音不眠不休地在旁邊照看著他,本就沒有好利索的身體更是單薄不少。但不論商鳴和寧初怎么勸,阮音就是不聽,他守在傅衍恒的身邊,心如刀割。傅衍恒這一病太過詭異,他高燒不斷后,阮音衣不解帶地照料數(shù)日,好不容易溫度降下來了,人卻怎么都叫不醒。想到今日大夫所說,傅衍恒怕是難以醒過來時,阮音雖是不信,但內(nèi)心也是懼怕那個萬一。他跪在床前,用傅衍恒的手貼著自己的臉頰,不住地道:“你會好起來的,我在這呢,阿恒,你說過你去哪都會帶上我。我等著你呢,阿恒……”再說傅衍恒,那日他只覺得頭暈目眩,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后,他整個人置身于一片霧林中。他不停地跑著,等到迷霧散去,他看到一個和他模樣相似的男人。那個男人身處一片桃林,他茫然地穿梭在煙霧繚繞的桃林間?;秀遍g,他和傅衍恒都聽到一陣悅耳的琴音,那個男人被這琴音打動,忍不住掏出懷中的笛子與它和鳴。一曲結(jié)束后,他正想和那人攀談,那人卻因有事急匆匆地離去。他沒能看清那人的模樣,卻聽到旁邊之人喊了一句“齊小姐”。那個男人回去后,想到那人的背影,想著那人的琴音,竟然涌出無限的愛慕和相思。多方打探之下,他找到了那名齊姑娘。得知她愛琴,便打造了一把舉世無雙的琴,贈琴當日,他在心愛的女子面前盡訴相思。可是沒人想到,那女子心思歹毒,竟然廢了男人的雙手派人將他毒打一頓過后,扔了出去。走投無路的男人差點死在路邊。傅衍恒跟到這已經(jīng)隱約覺得發(fā)生的一切有些熟悉。后來,一位好心之人帶了一名醫(yī)者來替他療傷。而看到那名好心人時,傅衍恒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那是阿音,他的阿音……男人的的手傷最終被醫(yī)治好,為了報復那名女子,他奮發(fā)向上成為耽國君王的御用斫琴師。在宮中的一場晚宴上,他遇到了那名女子。只是,男人隱身于眾人身后,被仇恨蒙蔽的雙眼發(fā)著嗜血的光。因此,他忽略了另一雙深情而專注的眼睛。事情的結(jié)局不言而喻,男子成功報復了那名女子和他的家族。但是在發(fā)配的隊伍中,他居然看見了當初那位好心之人。看到這,傅衍恒想起來了,九霄琴,這是九霄琴的傳說。已定的事實誰也無法改變,那個和阮音相像的男子在發(fā)配的路途投河自盡了。而那個男人也在不久后得知了事情的真相。當日琴瑟和鳴之人不是什么齊家小姐,而是齊家的公子。男人愛錯了人,表錯了情。而齊家的那個公子以為男人是真的喜歡自己的jiejie,因此將滿腔的愛意鎖在心中。得知真相的男人只道是天命捉弄,最后抱著九霄琴沉入河底,與心愛之人同葬一處。傅衍恒頭疼劇烈,覺得那個和自己相像的男人愚蠢之極,連喜歡的人是誰都沒弄清楚,兀自表白,兀自失戀,最后被仇恨蒙蔽雙眼,害的心愛之人葬身湖底。想到那名和阮音相像的男人投湖時的眼神,絕望卻又釋然,仿佛天地間再無牽掛,那種悲傷讓傅衍恒疼的心都要碎裂了。苦苦地壓著心頭的針扎的疼痛,傅衍恒彎著腰痛苦地呼喚著阮音的名字。就在這時,眼前白光一閃,傅衍恒胸口的疼突然消失了。他站起身,仿佛自己在一家大戶院落。隨著一聲嬰兒的啼哭,他仿佛聽到命運齒輪的轉(zhuǎn)動。靜靜地注視著這個嬰孩慢慢地長大,看著他和自己越來越像的容顏,傅衍恒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長大成人的嬰孩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但是他不想因能夠茍活于世而身著紅妝,他果斷地離開家,許久后又回來了。隨后,他遇到了他心愛的人,他們很快便成親了。只可惜,幸福的二人生活還沒開始就被第三者打破。愛妻變妾,一人不解,一人不說。所有的不滿和幽怨皆在戰(zhàn)事的面前化作云煙,離別之時的衷情相訴,卻在凱旋而歸時皆成虛無。妻子被趕出家門,他久尋未果。最后相遇之時,卻是天人永隔最后的相守相伴。傅衍恒看著那名和阮音相似容顏的男人披上盔甲,一路引開追兵,被人斬殺于林間,甚至最后被人割下頭顱高掛于城墻。可傅衍恒無能為力,無論他怎么吶喊,都改變不了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太痛了,那種仿佛刻入骨髓的疼痛,讓他全身發(fā)冷。抱著自己,傅衍恒無助地蹲下去,這到底是為什么!他的阿音沒有害過任何人,為什么,兩世都要如此痛苦!叮咚一聲,仿佛雨滴入湖,發(fā)出悅耳的聲音。傅衍恒茫然地起身,失神的雙眸因眼前景色而注入一片光芒。「在下傅衍恒,為剛剛侍童的無禮向你道歉?!?/br>「就當是賠罪,我請公子喝杯茶如何?」傅衍恒喃喃地念著阮音的名字,伸出手想要觸碰他的容顏,指尖卻穿了過去。眼前的阮音不知道想到什么,搖了搖頭,不顧傅衍恒的挽留,轉(zhuǎn)身離開了。傅衍恒以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