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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遠居見傅衍恒如此不識好歹,怒道:“胡鬧!哪有讓親戚住在外面!”傅衍恒冷笑著望著他,并不接茬,目光落在他身上,毫無懼意,似乎已經(jīng)打定主意。傅遠居見了,心中更是惱火。“你舅舅家的長子如今在朝中做官,你若是娶了他們家的女兒,對你的生意是有益無害。他們家不嫌棄你是個商人,你倒是先不滿意起來?!?/br>官?傅衍恒冷笑地看著他,這官位怕是來的不正吧。如果他沒有記錯,這位便宜舅舅家的長子的官位跟自己還有些關(guān)系。墨黑的眼睛注視著傅遠居,語氣雖然恭敬,但聲音已經(jīng)頗具冷意:“伯父,正如您所言,傅家族譜上早已沒有父親的名字,我和傅家早就沒了關(guān)系。但是,血緣之事并不是一份族譜就能斬斷的。我尊稱您一聲伯父,也是看在了您是我父親兄弟的份上。雖然您和父親的恩怨我知道,可仇怨怎么能傳代,因此我愿意與您繼續(xù)著血緣上的親戚關(guān)系。但這并不代表,我的婚姻大事要聽從您的意思!”傅遠居盯著傅衍恒的眼睛,瞇著眼問道:“你這是不愿意?”“自然是不愿意。”傅衍恒正色道:“撇去婚事不談,如果你要我以外甥的身份招待舅舅一家,侄兒定會好好盡地主之誼,哪怕將他們接入我的府里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若是別的,就恕難從命!”“你!”傅遠居氣的站起來看他,料不到他居然真的敢拒絕自己!傅衍恒毫不畏懼地看著他,一字一句道:“侄兒本就是商人,這一輩子都會只是個商人。舅舅家嫌不嫌棄都與我無關(guān)。若是嫌棄也不必勉強了。侄兒也就當高攀不起,這件事就這樣了。侄兒還有事,先走了。”不理會傅遠居氣的發(fā)黑的表情,傅衍恒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出了酒樓,傅衍恒望著眼前流動的人群,心中越發(fā)想見阮音。等到回到府里,攔住下人一問,就被告知人在書房。三步并作兩步走的急速向書房移動,耳邊傳來的琴音,聲音悠揚,越是靠近,聲音越是低沉,如同沉淀已久的嘆息,腳步因這入耳的音樂緩慢下來。走到書房外的院子,傅衍恒朝前望去,只見窗邊端坐著一名男子,烏黑的發(fā)絲順滑垂下,低垂著眼,唇邊噙著一絲微笑,深情專注地撫著琴。就這么望著,心漸漸得到了平復。深情的注視著阮音,見到他心無旁騖的彈琴模樣,唇角也不自覺的染上笑意,正想上前,彈琴的人就像是感應到什么似得,那雙溫和的眼眸,帶著秋水似的柔意,緩緩地望了過來。秋風卷起地上的落葉,空氣中一片微涼。二人四目相視,彼此間的情愫化作深秋中甜蜜的暖意。傅衍恒心中驀地激動起來,可就在這時,鼻尖微癢,竟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心中暗罵一聲,傅衍恒揉揉鼻子,覺得自己真是煞風景。再抬頭,窗邊彈琴的男子已經(jīng)沒了蹤影,傅衍恒略微失落,白白浪費了這么好調(diào)情的機會。屋門吱呀一聲被人拉開,阮音手中抱著一件黑色的大氅出現(xiàn)在視野中,傅衍恒釘在原地,目光緊緊相隨,看著他慢慢地走近自己,最后站定,將大氅披在自己身上。阮音握著他有了涼意的手,擔憂的說道:“天氣涼了,出去也不知道多穿些。著涼就不好了?!?/br>順勢握住他的手,傅衍恒吻著他的指尖,溫柔詢問:“如果我真的著涼,你也會照顧我嗎?”迷戀地望著那雙眼睛,傅衍恒覺得自己對這人的喜愛又多了不知多少,“就像我之前照顧你那樣?”阮音望著他,眼神仿佛在說:這不是理所當然嗎?話雖如此:“但還是希望你好好地。不想你難受,因為我會……”雖然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雙眼已經(jīng)泄露他心中的所想。傅衍恒無比珍惜地將他摟入懷里,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他的親人,但那是遇到阮音之前。如今,他有了阮音。只有這個人,才能走入他的心,他也只允許這人走進自己。他這一縷來自異世的孤魂,終于找到了希冀已久的溫暖,為了守護這份溫暖,他會付出任何代價。眼簾微抬,溫柔的視線落在阮音安靜的容顏之上。若是有人敢來破壞……眼中閃過一絲狠意狠戾,傅衍恒摟緊懷中之人。那就試試。第36章第三十六章書肆已經(jīng)翻新完畢,傅衍恒選了個好日子,算是開張了。書肆的名字也取好了,就叫音之軒,傅衍恒取得。聽名字,阮音就知道傅衍恒是取了自己姓名的一字,但……“音之軒聽起來總覺得不像是書肆的名字。”摟著阮音的肩膀,抬頭高懸頭頂?shù)呐曝?,傅衍恒笑道:“像不像有什么關(guān)系,是書肆就好了?!?/br>阮音一聽也覺得是這個理,也就釋然了。書肆開張,阮音就跟在林叔后面學習如何經(jīng)營書肆。只可惜,經(jīng)商這種事情也講究天分,阮音見到數(shù)字就隱隱的頭暈,就更別提看賬本了。若是話本,他倒是可以一天看那么幾本,只是面對這賬本,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對此,他也十分氣惱自己。傅衍恒知道了倒是哈哈笑了兩聲,寬慰了兩句,說這并沒什么,人都有自己擅長或不擅長的事情,不會做生意又不是什么大事。將人圈在懷里,吻著他的唇,傅衍恒黏膩道:“反正家里有我,我養(yǎng)的起你。你若不愿意依附我,我也很樂意幫你尋一份自己的事業(yè)。只是這種事情也慢慢來,不急?!蓖蝗?,想到什么,傅衍恒興奮道:“不如開家琴館?你教人彈琴?”阮音搖了搖頭,拒絕了:“教琴之人講究出身,琴館的館主必定是有名的琴師,就連琴師都要身份清白。我這樣出身的人是不行的……”說到此處,阮音很是失落,傅衍恒微微嘆氣,不再說什么,心里疼惜的不得了。“沒事,既然不行,總有別的事情是你擅長的。書肆有林叔,你平時過去幫忙整理書籍或者過去看看書也行,總算有個地方能讓你去,別總是悶在府里,寧初如今要去學堂,不能時刻陪著你。我有時也要應酬,留你一人太孤單了。書肆既然開了,哪怕你不擅長經(jīng)營,也沒關(guān)系,無聊的時候過去,路過什么小攤位,覺得淘到好東西,也可以看看?!?/br>握著他的手,傅衍恒說了很多,重點就是怕阮音一人會覺得寂寞。寂寞是什么滋味,不會有人比他傅衍恒更了解了。遇到阮音前,他就是過著那樣的生活。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