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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長吻逆時差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

分卷閱讀14

    呼吸不暢開始掙扎,卻沒有放手的意思。

奚和光眼前一片模糊,兩只手無力地攥著他的手腕,就在他感覺自己即將失去意識之前,脖子上的手終于松開了。

他難受地捂著脖子急喘,生理性的眼淚溢了出來,低著頭不住咳嗽。

“不好意思,沒忍住?!编崍D拿手背拍了拍他的臉,“下次見了我跑快點,別讓我一不小心真把你弄死了,我看你現(xiàn)在也是廢人一個,活著的沒幾個看得上你,就別讓死人失望了,這年頭賺錢不容易,我給你指條明路,你要是實在不知道干什么,可以考慮去當鴨,我肯定叫朋友去捧場?!?/br>
他理了理自己的西裝,若無其事地走了,奚和光捂著鼻子慢慢地走到了洗手池前,呆立半晌,剛一低頭,鼻血馬上涌出來,滴滴答答地落在潔白的陶瓷池面上。

第8章

四年前的奚和光十七歲,最大的煩惱是睡不夠,他的世界里只有三種顏色,黑色白色和金色,黑白兩色是琴鍵,金色是太陽。

神愛世人,他是被偏愛的那個,太陽永遠照耀著他,人間破碎凋零,他總被輕輕放過。

官明霖給他講帕格尼尼多舛的命運,他捧著臉聽,聽完了伸出一只纖長白皙的手對官明霖說:“老師,我要吃桃子?!?/br>
官明霖無奈地摸摸他的頭,把桃子放在他手心,他咬一口,很甜,甜的理所應當。

一夕之間天翻地覆,他接到了一個電話,jiejie在那邊哭得泣不成聲,叫他回家,告訴他父母出了車禍。

ICU進出都要換衣服消毒,奚和光很討厭這套程序,他已經(jīng)有預感離別在即,多一秒鐘都是浪費。

見到昏迷的父母,jiejie比他先哭出來,他馬上就知道自己不能哭得比jiejie更大聲,咬著牙保持冷靜,攥著jiejie的手安慰她沒事的,從病房里出來,jiejie抱著他哭到無力站穩(wěn),他緊緊回抱jiejie,腦袋里被海浪沖刷來,沖刷去。

醫(yī)生說得很清楚,很難救過來,基本挺不過一周,雙側額涅急性硬膜下水腫,雙側額涅腦挫裂傷,彌漫性軸承性損傷……醫(yī)生一個個名詞列出來,他沉默地點頭,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官明霖輕輕拍拍他肩膀,他幾乎快要窒息。

官城實在不忍心,拉著他手腕帶他出門,他把眼淚擦干凈,呆呆地看著地面,一晃神就是一場生離死別。

遺體告別儀式是他十七歲最后一次穿西裝,黑色的西裝,黑色的襯衫,那天雨很大,一切結束后他沒有打傘就出了門,臉上一直熱熱的,眼淚是兩道涓涓細流,混著雨水一起切割了一個人的一生,被偏愛的那個他一去不回頭,被時光的洪流卷走,他站在這端看自己的殘影,連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想一想其實也沒什么好特別的,這片土地上到處都是死去的靈魂游蕩漂浮,總有一天他也會死,這么想著,那個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少年徹底沒了蹤影。

官明霖和官城想留下來陪他,他腫著眼睛說沒關系,自己陪jiejie待一段時間,過段時間會主動聯(lián)系他們。

jiejie難過到食不下咽,他去廚房開火做飯,一頓飯下來手上能多五六道傷口,手臂上熱油燙的傷好幾天都不好,他覺得疼了就站在水龍頭邊拿涼水沖沖,沖完了繼續(xù)給自己找活干,不能閑下來,閑下來就是一片黑,西裝的黑,棺材的黑,暈厥前的黑。

jiejie的男朋友鄭圖經(jīng)常會來家里,奚和光覺得好像對方比自己更會安慰人。

過了幾天,鄭圖實在是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他走了,奚和光只好伸出兩只傷痕累累的手去攥著jiejie的手,罕見地叫了她的名字,“奚文心?!?/br>
jiejie抬頭,他板起的臉突然露出了笑容,黑白分明的眼珠像覆了一層琉璃做的膜,“沒什么,叫你一下?!?/br>
看到他的手,jiejie的眼淚又要往下掉,奚和光故意嘆氣,“你是真的愛哭?!?/br>
jiejie抱著他,眼淚沁進他柔軟的短袖,他摸摸jiejie的頭發(fā),突然說:“他們說如果家里有兩個孩子,很大概率都是一個好看,一個不好看,但是我們倆都好看,你覺得誰是抱回來的?!?/br>
jiejie在他肩膀上拍一下?!澳銇y說什么啊?!?/br>
“奚文心,以后我就不管你叫jiejie了?!鞭珊凸庹f:“你一點也沒有做jiejie的樣子,比我大四歲還這么愛哭,你覺得呢?”

jiejie隨手抽了兩張紙,把眼淚擦干凈,摸了摸他的臉說:“我覺得不好?!?/br>
“為什么?!?/br>
jiejie看著他,沉默半晌,溫柔的杏眼里水光淋漓,似乎奚和光就是她在世上唯一的寄托。

那一晚奚和光睡得很不好,總是做夢,好像又夢到了小時候,他躺在小小的搖籃里,頭頂?shù)耐婢邍W啦啦地響,他跟著搖籃晃動,晃來晃去,晃不到盡頭,醒來時反倒比睡前要累。

第二天家里來了一位客人。

說起來這位客人他們姐弟兩個都很熟悉,是爸媽認識很多年、一起做生意的朋友,名叫張山昆,從前經(jīng)常會來家里周末小聚,奚和光知道他非常有錢,似乎背景也很復雜,但是每次見了面,他都笑呵呵的,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在奚和光十歲生日的時候還送了他一臺施威坦鋼琴。

出事后,他人在國外一時趕不回來,直到爸媽臨終前一天他才出面,葬禮上他幫著跑前跑后,還沒忘抽空和他們說了股權繼承的事情。

奚和光的爸爸是一家通訊科技公司的大股東,現(xiàn)在人沒了,股份自然由他們姐弟兩個繼承,公司章程也明確規(guī)定了自然人死亡之后,其股東身份可以被繼承人繼承,但是需要開一個股東大會,如果有股東不同意繼承,需要購買他們的股權,而且公司章程還有一個規(guī)定,只有一名繼承人可以成為股東,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別的繼承事宜需要處理。

張山昆也是股東之一,和他們說事情有點麻煩,董事會那邊似乎有點內(nèi)部矛盾,他們的爸媽不在了,自己不能看著兩個孩子吃虧,特意上門帶了他們走,說去找個熟識的律師,好好了解一下事情應當怎么辦。

他們兩個和這個張山昆實在是認識的太久了,況且他說的也是事實,姐弟兩個誰也沒有起疑心,簡單收拾一下,只帶了家里的鑰匙和手機,就上了他的車。

張山昆的車開了很久,奚和光越看旁邊的建筑越眼生,張山昆還有心思給他解釋,說別看這里安靜人少,地皮已經(jīng)炒到天價云云,奚文心似乎十分疲倦,一直靠在奚和光的肩頭沒有說話。

樓越來越矮,樹木越來越多,張山昆帶著他們來到一處雅致開闊的中式庭院前,說今天約了在律師家里談。

進了房間,有人過來倒茶,張山昆微微放松了身體坐在椅子上,和他們聊起了家常。

對方是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