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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長吻逆時差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

分卷閱讀2

    進(jìn)公司的時候,張純其實并沒拿奚和光當(dāng)回事兒,只覺得這小子除了長得好之外一無是處,好在接觸下來發(fā)現(xiàn)對方脾氣不錯,手腳勤快,也就湊合用。后來他隨手布置了幾次作業(yè),發(fā)現(xiàn)奚和光在作曲一事上很有天賦。這次張純接了作曲的活兒,交了兩版甲方都不滿意,他理所當(dāng)然地動了歪腦筋——找奚和光代筆。

奚和光聽到這個消息時眼睛都亮了,一再保證自己會好好寫的,張純還當(dāng)他好糊弄,不過從自己的報酬里抽幾千塊給他當(dāng)勞務(wù)費,這有什么好高興的?真是沒見過世面,可奚和光說,自己不要錢,只要加上他的名字就行。

張純覺得好笑,差一點就要脫口而出,你想什么美事兒呢?但轉(zhuǎn)念一想,要說也不能在現(xiàn)在說,怎么也該讓他把曲子先寫出來,到最后就算是不說,裝作沒這回事兒,奚和光又能把他怎么樣?隨即改口變臉,說可以,加個名字而已,問題不大。

于是得到了保證的奚和光異常開心,為了這首曲子連著幾天覺都沒睡好,閉上眼睛都在想著這件事,最終在昨天交了成品,張純一聽,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他不得不承認(rèn),這小子確實有兩把刷子。

沒想到昨天把成品交上去,今天甲方就聯(lián)系他,說這曲子是抄襲的,還把原曲放給他聽,雖然沒撕破臉,卻也說的很難聽,大意就是張純好歹也算在圈里混了這么多年,我們花錢請你辦事,你寫不出來就抄嗎?

張純鬧了個大紅臉,氣的踢翻了休息室的茶幾,沖過來興師問罪。

奚和光聽了他的話,眉頭皺的更緊了一點,問張純:“那首曲子能給我聽聽嗎?”

張純把手機(jī)扔給他,“自己聽!”

奚和光接過手機(jī),聽完了,他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坦然道:“我沒有抄?!?/br>
“沒抄?!你聾了?聽不出來嗎?”

“這兩首曲子用的是一樣的和弦級數(shù),而且都是3/4拍,這個拍子作曲很受限制,常用的和弦就那么幾個,你扒音軌或者仔細(xì)聽一下,其實并不像,真的不是抄襲,我不知道對面怎么會得出這種結(jié)論的?!?/br>
張純被他噎的說不出話,過了半晌才說:“放屁!你說這些誰信,你糊弄鬼呢?”

奚和光從見他第一面開始,就覺得和他這人無法溝通,但這種感覺從未像此刻這樣明顯過,明明是一個比自己大這么多的制作人,怎么連這些都聽不懂、聽不進(jìn)去?他耐著性子又把剛才的重點重復(fù)一次,平靜道:“你把我剛才說的話告訴甲方,他們那邊會有專業(yè)的人去判斷的,如果他們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我們也根本沒必要去合作了。”

“你說的話管個屁用?你能負(fù)得起責(zé)任?”張純急了,在他肩膀上猛地推了一下。

奚和光本來就幾天沒睡好,被他一推,更是頭昏腦脹,好不容易站穩(wěn),奚和光深吸一口氣道:“那你讓他們直接和我說吧?!?/br>
“你算什么東西,和你說得著嗎?這他媽掛的是我一個人的名兒,毀的是我的名聲!我告訴你,你馬上給我重寫一版,這事兒處理不好,你丫馬上滾蛋?!?/br>
奚和光的表情終于變了。

他近乎長年累掛在臉上的笑意終于消失,嘴唇近乎抿成一條直線,站直了,他比張純還要高上一點兒,還要微微低著頭看張純。

“你不是說會掛我的名字嗎?”

張純本來就容易動怒,這會兒因為他丟了面子翻了船,他還在這點兒小事上斤斤計較,瞬間火冒三丈,怒道:“掛你名兒?你算老幾啊你,我摸琴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吧,我拿獎的時候你還在撒尿和泥吧!讓你幫忙干活兒是看得起你,你他媽還不是我教出來的?就你寫的這個破東西你以為有多好?要不是老子時間緊趕不出來,輪得到你?”

“張純,請你說話有點禮貌,我是你的助理,公司雇我來工作,不是雇我來當(dāng)你私人的出氣筒的?!鞭珊凸饪粗斑€有,我不是你教出來的。”

“你不是我教出來的?你不是我教出來的是誰教出來的?就憑你個高中畢業(yè)的文憑公司雇你來給老子提鞋都是抬舉你!”

他越說越氣,倒先把自己給惹急了,平時在這個小公司橫行霸道慣了,恨不得抬手就要打,他手隨心動,朝著奚和光的臉抬起了巴掌,揮到一半,奚和光出手如電,緊緊攥住了他的手腕,張純呼吸一窒,發(fā)現(xiàn)自己一時片刻竟然掙脫不開他的手。

奚和光盯著他的眼睛,面無表情道:“首先,我不是你教出來的,我的老師永遠(yuǎn)只有一個,其次,我還不會走路的時候就開始摸琴,七歲就開始拿獎,請你不要因為比我虛長幾歲,就拿你那點不扎實的功底和我比,我承認(rèn)我的曲子寫的不算頂尖,因為我的本行不是作曲,但就算這樣,我也自認(rèn)無論哪方面都比你專業(yè),至于我為什么沒有上大學(xué),那是我的私事,我的學(xué)歷在進(jìn)公司之前就和老板坦白了,是老板在知道這件事的前提下把我招進(jìn)來的,你沒有權(quán)利因為這個貶低我,懂嗎?”

張純哪里見過奚和光這幅樣子,一時之間被唬的呆了,奚和光松了手,張純才反應(yīng)過來,氣急敗壞道:“你說什么?你他媽的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就滾!”

奚和光額前半濕的碎發(fā)垂下來,霧沉沉的眸子被遮住一半,因為睡眠不足有些頭暈耳鳴,他抱著肩膀靠在墻邊,等那陣耳鳴過去,才用那種冷靜又不容反駁的語氣道:“你沒有權(quán)利開除我,我要老板親自說,在他說之前,我會把事情原委都告訴他,如果他要開除我,我馬上走,就這樣?!?/br>
氣氛一時之間近乎凝固,外面的雨聲突然變大,仿佛近在耳邊,奚和光下意識回頭一看,辦公室的玻璃門不知道什么時候打開了。

一個人站在門口,隔著不過兩步遠(yuǎn)的距離看著他。

奚和光驚呆了,片刻后臉上表情變了幾變,竟是不自覺露出一張驚訝參雜著驚喜的笑臉,像是在不經(jīng)意間和故友重逢,他眼睛都亮了,咧開嘴笑道:“官城!你怎么——”

他話說到一半,對方突然走了過來,狠狠抓住了他的手腕,神情竟然暴戾的可怕。

奚和光反應(yīng)不及,下意識想把他的手甩開,可官城非但沒有放手,反而攥的更緊了。

像是恨不得把他的骨頭都捏碎。

“是我啊,我是奚和光,你不認(rèn)識我了?不是吧。”奚和光又疼又糊涂,顧不得別人在場,很沒骨氣地求饒,“你先放開我,疼疼疼!”

官城終于慢慢地放開了他的手腕,極深極慢地呼吸一次,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勉強(qiáng)冷靜地和他講話,過了片刻,官城終于開口道:“奚和光?!?/br>
奚和光揉著自己的手腕,趕緊說:“在!”

“……你沒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奚和光覺得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