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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并沒有把這件事情看得多嚴重,反而是自己大驚小怪了。薛時濟聽聞燕南回突然離開,本想去找蕭朗問個清楚,但礙于宋書煙在,也不敢主動靠近了,每日像只猴一樣蹲在車前唉聲嘆氣。一行人就這么各懷心思地到了江南分部,蕭朗將宋書煙扶下車,看見薛時濟躲在后面猶猶豫豫的模樣,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門口守著的護衛(wèi)見著他們,連忙派人進里邊稟告。宋書煙一馬當先進去了,蕭朗也朝薛時濟使了個眼色,讓他快上去幫忙。這些天來他少有和穆云翳說話的機會,現(xiàn)在想開后,便主動朝他道:“走,帶你進去轉(zhuǎn)轉(zhuǎn)?!?/br>穆云翳抬眼望向面前的青瓦高墻,不由有些好笑——沒想到他一個人人喊誅的一線飛紅少主,竟然也會有光明正大從正門踏入武林盟的一天。蕭朗往前走了兩步不見他上來,一回頭,恰巧望見他一臉幽深地望著武林盟的模樣,笑道:“怎么了,阿木?”穆云翳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蕭朗反身捉住他的手腕,穆云翳一顫。“第一次來,有些緊張?”蕭朗輕笑道:“別怕,有我在。”穆云翳神色復(fù)雜地望了他一眼:“蕭朗。”“嗯?”“你是不是一直將我當成喜福一般看待?”蕭朗一怔:“不是……你怎么會這么想?”“我不比你小多少,你無需每次都用哄小孩的方式與我對話?!闭f完收回手,率先上了臺階:“走吧?!?/br>蕭朗愣在原地,穆云翳是個生面孔,門口的守衛(wèi)雖然見他與蕭朗他們一同下車,卻也摸不清要不要攔他,正猶豫著,蕭朗幾步上前來,朝他們笑道:“這位是我朋友,以后出入不必攔著。”他腳步加快了些,追上穆云翳,依舊滿面春風般的笑容,好像一點兒也沒因為剛才的事情而不滿。他與穆云翳并肩而行,一邊為他帶路介紹沿路的景色,一邊輕聲道:“我并非是將你看成小孩,你不要介意。只是習(xí)慣了這么與人打交道,也沒人和我說過原來會不舒服,你若是不喜歡,我下次換個方式?!?/br>穆云翳料不到他竟會特意來和自己解釋,怔了怔,蕭朗又脾氣極好地朝他笑了笑:“我說了啊,你是我的朋友。”你是我的朋友。穆云翳有一瞬間的恍惚,仿佛很久之前,也曾有一人對自己說過這句話。可后來才發(fā)現(xiàn),那不過是蒙著真摯面具的假象。若他不是一線飛紅的少主,不是穆千重唯一的兒子,不是一切利益的來源,誰會接近他,誰會將他看做是朋友?但蕭朗卻三番五次地和他說,你是我的朋友。他現(xiàn)在不過是個從山崖下?lián)靵淼男∽?,一點兒利用價值也無。蕭朗何等身份的人,又何必處處照顧他的情緒。穆云翳心中雜亂,眼前人的面孔仿佛與幼時那小孩漸漸重疊,那模糊的影像嫌惡地望了自己一會兒,最終狠狠地甩開了他的手。“想什么呢?”前方有人迎了出來,蕭朗臉上笑容加深,重新攥住了身旁人的手腕:“哎,走快些,給你介紹個人?!?/br>他這一拉把穆云翳從回憶深處給硬生生扯了出來,穆云翳低頭望了眼他的手,這次沒再甩開。青石板道的盡頭站著一對老人,正笑瞇瞇地望著他們。蕭朗快步過去,欣喜道:“楚伯,張姨,你們怎么會在這兒?”那老人家見著蕭朗,像是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般,眼中滿是藏不住的喜愛,捂嘴笑道:“盟主說你日后會在江南分部待好一段時間,我就和你楚伯一道過來了?!?/br>蕭朗任由她扶著自己上下端詳,笑道:“本來身子就不太好,怎么舍得你們?yōu)槲冶疾??!?/br>那楚伯便捏著胡子站在一旁,笑瞇瞇地聽他半真半假地訓(xùn)責:“哎,還不是你張姨舍不得你,說好長時間沒見了,一定要調(diào)來這兒給你做飯?!?/br>“張姨最疼我了?!笔捓蕦⒛樂旁诶先耸种杏H昵地蹭了蹭,隨即轉(zhuǎn)身為他們介紹:“這位是阿木,我在興安結(jié)識的朋友。阿木,這是楚伯和張姨,我在武林盟的時候都是由他們照顧我的衣食住行。張姨的廚藝在武林盟可是一絕,咱們以后有的大飽口福了?!?/br>穆云翳朝二人一點頭,張姨笑道:“小朗的朋友可真都是一表人才,這一個長的比一個俊俏,哎,小薛這次沒跟著一起來么?”“來了。”蕭朗道:“他先回房放行李了,待會兒您便能見著他?!?/br>帶著穆云翳簡單地轉(zhuǎn)了一圈兒,蕭朗在一間房門口停下:“你以后便住在這兒,我就在左邊的院子里,有什么事情喊一聲我就能聽見?!?/br>穆云翳問:“方才那是一對夫妻?”蕭朗一愣:“是啊……怎么了?”“只是覺得有些訝異。”穆云翳簡單地組織了一下措辭:“你看上去和他們很親近,那位老人她喊你小朗,她自己的孩子呢?”蕭朗推門的動作一頓,他半垂下眼睫,輕聲道:“張姨本身孕有一對子女,早些年盟主被賊人追殺時,是張姨一家人接濟了他。但后來卻因此惹上殺身之禍,一雙兒女喪命,盟主心懷愧疚,便接他們來盟內(nèi)安生?!?/br>穆云翳沒想到背后竟有如此隱情,蕭朗提起此事時,面上止不住的黯淡,他便感覺心內(nèi)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抱歉?!?/br>“都過去了?!笔捓实溃骸懊酥饕恢币虼耸露粝滦哪?,想要盡力去補償他們。張姨他們卻是心懷天下的大善人,從未在盟主面前提過此事。”“在這世上,沒有人能一絲一毫的痛苦也不背負。”蕭朗道:“張姨他們喜愛熱鬧,我瞧她方才對你也是喜歡得緊的,若是能得空,也請你多與他們說說話吧?!?/br>夜里,張姨為眾人準備了滿滿一桌的洗塵宴,大伙兒聚在夜空之下暢談無阻,酒杯碰撞聲不絕于耳,聊到痛快處,薛時濟已是一副酩酊的模樣。說起他從前喝醉犯下的淘氣事,張姨笑得直擺手:“再后來,盟主便勒令小薛不準隨意喝酒了,今兒要不是小朗在,誰也不敢看他這么灌?!?/br>薛時濟一只腳踏上石凳,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宋書煙看他叉著腰裝詩人的模樣,止不住地發(fā)笑,暗暗拉了拉一旁蕭朗的袖子:“蕭大哥,你看他?!?/br>蕭朗一手支著頭,一手拿起一只酒杯輕輕搖晃,微瞇著眼感受著夜風輕拂過耳梢的愜意,聞言只是輕輕哼笑了一聲。薛時濟酒上頭來,跳下石凳便開始耍酒瘋,興沖沖地朝著在眾人中還算冷靜的穆云翳招了招手:“來,阿木,認識這么長時間,還沒試過你的深淺呢。趁著今兒興致好,咱們比劃比劃?”穆云翳一頓,下意識地轉(zhuǎn)過頭去看蕭朗,對方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