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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里看了看:“不疼嗎?”面對顧七兮毫無遮掩的關(guān)心眼神,女人忍不住露出些許窘迫。慢慢抽回自己的手掌,背在身后低聲道:“沒事……”顧七兮說:“可你是貴族,以前從來沒有干過活,一下子怎么能受得了啊?!?/br>世界之女半闔著眼:“受不了,也得受啊?!?/br>我已經(jīng)沒有了家人,也沒有了財產(chǎn)?,F(xiàn)在只有努力工作,才能堅持著活下去。顧七兮說:“我懂點醫(yī)術(shù),你跟我來。”世界之女楞道:“你是醫(yī)生?”顧七兮說:“我爹是藥農(nóng),所以我也會一點。包扎下傷口,還是能做到的。”“可是地還沒……”“工作哪有你重要啊?!鳖櫰哔庀攵疾幌氲木驼f:“再說了,你手都這樣子了,繼續(xù)勉強下去,今天也耕不了多少地。還不如休息一天,把手養(yǎng)好了,明天再努力呢。”說完,就一把手將世界之女的手腕抓了過來,半拖半拉的把人往某處系統(tǒng)箭頭指向的地方領(lǐng)。“我知道一個地方有草藥,可管用了。保證敷上去一點都不會疼,而且第二天就能止血結(jié)痂?!?/br>世界之女只好跟在顧七兮身后,被人一步一步的帶到了農(nóng)田外的一個小森林附近。顧七兮左右看了看,在系統(tǒng)的提示下發(fā)現(xiàn)了幾株止血草,蹲下身子粗暴的把草藥從地上一把拔了出來。跑到不遠處的小溪里洗了洗,然后揉巴揉巴的放在掌心捏成一團,又塞進嘴里嚼了嚼,吐出來。“來來,你也過來把手洗一洗?!彼泻舨贿h處站著的世界之女。世界之女走過去,蹲下來將手掌放進溪水里。冰涼的水碰到了火辣辣的傷口,刺痛感瞬間涌上了神經(jīng),讓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顧七兮聞聲湊過去,關(guān)心道:“沒事吧?”世界之女咬了咬牙,閉著眼狠下心,手掌用力的在水里互相摩擦了幾下,把手上的泥土和血水膿水全都弄下去,才猛地將手從水里□□,疼的幾乎沒有知覺了。還勉強齜著牙對顧七兮說:“我沒事?!?/br>顧七兮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輕手輕腳的把人手掌拉過來,用羊毛衣貼著皮膚的那一面小心翼翼的躲開傷口,擦干凈世界之女手上的水,慢慢的一點一點把草藥敷在她手掌上:“等下去找一個干凈的布條,把這些草藥捆起來。第二天起床洗臉的時候,再把草藥摘了重新?lián)Q一下就好……還疼嗎?”感受著手掌上涼絲絲的溫度,還有草藥觸碰到皮膚的輕柔感覺??粗倌昱`柔和的表情,女人忽然覺得心中某個柔軟的地方,被人不經(jīng)意間觸動到,鼻子莫名開始酸了起來。自從那場變故以來,事情就總是往壞的方向行進。本以為這已經(jīng)足夠讓人難堪了,但現(xiàn)實卻一次又一次的告訴她,這其實還不是最糟糕的。她曾經(jīng)以為自己足夠堅強,面對多大的挫折都能勇敢的堅持下去。但是忽然被人捧著手掌,輕輕的問一句“還疼嗎”,她卻險些支撐不住。忍不住露出一絲軟弱,眼角冒出一點淚花,點點頭,聲音帶著鼻音:“疼?!?/br>顧七兮動了動身子,低下頭,學(xué)著上一個世界的齊理一樣,在世界之女手上的傷口處輕輕吹了吹:“不疼了,不疼了啊,乖?!?/br>看著顧七兮哄小孩一樣的動作,女人忽然覺得剛才受到的委屈也不算什么,反而有點忍俊不禁的開始笑了起來。顧七兮見人笑了,也挺開心,認為自己這么做還真挺有用。他說:“我叫你羅蘭,可以嗎?”女人的笑容猛地滯了一下,嘴角往下掛了掛,神色有些不自然:“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家族,而且也不再是貴族。羅蘭這個姓,我不能再用了?!?/br>顧七兮到底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一不小心就說錯了話,有些懊惱的道:“對不起……”女人立馬說:“不不,沒關(guān)系的?!?/br>顧七兮說:“那我叫你什么?”女人有些羞澀的說:“你就叫我瑪姬吧,這是我的名字。”她長這么大,還沒被多少人直呼過名字呢。更何況還是自己主動要求別人如此稱呼她。顧七兮說:“瑪姬?!?/br>瑪姬笑了笑,也問道:“你叫什么?”顧七兮說:“你叫我諾亞吧,我是奴隸,沒有姓?!?/br>瑪姬抿著嘴,露出點笑意:“諾亞?!?/br>顧七兮點點頭應(yīng)了聲,也笑了。“你放心,我懂得可多了,以后你有什么事情盡管來找我,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就絕對會為你辦成!”顧七兮拍拍胸脯信誓旦旦道。瑪姬看著顧七兮的臉,忍不住問:“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剛才那些人……不是你的同伴嗎?”顧七兮不屑的撇撇嘴:“我才不和那些欺軟怕硬的家伙一伙呢。因為你是你,所以我想對你好啊,這要什么理由?”如果不是顧七兮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太過坦然,瑪姬差點就以為顧七兮這是在對她表白了。但還是羞澀的不自然挪開了視線,看著面前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小溪說道:“是,是嗎,謝謝你?!?/br>顧七兮笑嘻嘻的說:“說什么謝謝呀,我們是朋友呀?”瑪姬也忍不住笑了,用力的點點頭:“嗯!”夕陽照耀下的大地,如同蓋著一層暖色的衣裳。橘黃的陽光映照著溪水,讓它閃爍著燦爛的光輝。一對年紀相仿的少年男女蹲在溪水邊,面上露出美好的笑容正說著話。青春洋溢的笑聲中,帶著讓人忍不住感同身受的喜悅。不遠處,一隊隊列緩緩走來。聽著耳邊傳來的笑聲,一個鼻梁架著金絲眼鏡,騎在馬上神情冷漠,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不近人情氣場,身材纖瘦高挑,膚色蒼白到不自然的男人,將視線對準了前方路旁,小溪邊正蹲著的男女身上。而這邊,系統(tǒng)也發(fā)現(xiàn)了來人,對顧七兮道:“主神,病毒來了?!?/br>和瑪姬說到一半的話登時止住,顧七兮忍不住轉(zhuǎn)身回頭,看向了正慢慢往他這里靠近的人。還是那目中無人的傲慢作風(fēng),還是那冷冰冰的氣質(zhì)。明明無論長相還是身材都與許修文無半點相似之處,但顧七兮還是忍不住將許修文的形象,往面前這人身上帶。瑪姬看顧七兮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下來,轉(zhuǎn)頭往身后看,也順著視線看了過去。認清楚來人是誰,動作不熟練的轉(zhuǎn)身半跪下來,頭低低的看著地面。系統(tǒng)提醒顧七兮:“主神,您最好和世界之女一樣做比較好。這是這個世界的規(guī)矩?!?/br>顧七兮回神,聽著系統(tǒng)的提醒,忍不住別別扭扭的在心里道:“憑什么我堂堂一個主神,要給病毒行禮?。俊?/br>系統(tǒng)還想說什么,卻看到那病毒忽然架著馬的韁繩打了一下,馬匹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