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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睿和柏寒的惡果也不是這么好承受的,同樣作為服裝公司,他們明里暗里的打擊非但沒有結(jié)束,反而越來越兇,雖然也沒準(zhǔn)備真的一棒子打死KLA,不過傷筋動骨定然不可避免,光是每天不停的有模特爭先恐后跟他們解約,還有瘋狂退單的商家,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秦亦作為一只基佬,事后雖也蛋疼不已,不過好在他性格向來灑脫,回去一頭扎進裴宅的餐廳里,過不了多久就舒爽地摸肚皮了,然而同樣經(jīng)歷了此事的柏薇可就不一樣,她一顆不諳世事的少女心里,為此留下了極其深刻甚至慘痛的心理陰影。一路上坐在柏寒的車?yán)锍聊乇еドw一言不發(fā),像個木偶般不哭不鬧。柏寒性子素來冷淡,也不知如何安慰。上次把她帶回去的時候,還曾告誡她有一天會因天真而撞得頭破血流,沒想到一語成讖。“哥,那兩個人渣,我要親自處理他們?!甭氏却蚱瞥翋灥木谷皇前剞保俱驳难劬锉M是紅絲,聲音既冷且悶,散發(fā)著幽幽寒氣的語調(diào)聽得柏寒一陣皺眉——以前的柏薇純情明朗,從來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同自己說話。不過他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反對meimei的意思,反正只要不搞出人命,就隨她發(fā)泄去吧。柏家的效率自不必提,過了幾天,就有人發(fā)現(xiàn)在一條注滿了流浪漢的偏僻小巷子里,發(fā)現(xiàn)了兩個全身赤條條的男人,身上全是被強暴的痕跡,股間更是慘不忍睹,雖然二人都沒有生命危險,精神卻是幾近崩潰,被人發(fā)現(xiàn)之后瘋言瘋語,行為失常。他們也是卷入KLA丑聞風(fēng)波里的人,沒有人敢在風(fēng)浪尖口站出來為他們說話,在那條巷子里曾發(fā)生過類似的事也不少,再加上某些來自各界的壓力,最后警方也只能不了了之。其實這件事并非沒有目擊者的,當(dāng)天夜里柏薇就高高地站在能目睹那一切的一間窗口前,冷睨的眼光將整個經(jīng)過盡收眼底,眼神里盡是隱晦的瘋狂,她修長的手指緊緊扣住窗欞,咬著嘴唇不言不語,直到全部事畢,她才面無表情的帶著人離開。——過了這天,從前的柔順小白兔將再也一去不返了。柏寒就坐在車?yán)锏人?,見她回來,也不去問事情是怎么處理的,柏薇也沒有說的意思,只是一上車就撲進了哥哥的懷里,柏寒輕輕拍著她的背,沉穩(wěn)的氣息令柏薇逐漸放松下來。“哥,我不甘心,為什么像那樣的卑劣的公司沒有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輕輕松松就把責(zé)任摘掉?”柏寒搖了搖頭道:“因為對方的勢力不是你想象中那樣單純?!?/br>良久,她低聲又問:“怎么樣才能不被任何人欺負(fù)?”柏寒看她的目光帶了些驚訝,頓了頓,道:“只要你足夠強大?!?/br>“怎么樣才能變強?”柏寒看著鄭重而執(zhí)拗的meimei,淡漠地道:“放棄天真和愚蠢,不擇手段?!?/br>過了好一會,柏薇抬頭看他:“我要跟你去美國?!?/br>柏寒深深看著她,半晌,頷首答應(yīng):“……好。”“哥,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柏薇從他懷里坐直身體,深深吸了一口氣,猶疑不定地道,“你,好像認(rèn)識秦先生?”柏寒點了點頭,示意副駕駛席上的手下將車臺上的一本雜志遞過來,道:“你自己看吧,里面有你想知道的東西?!?/br>看到雜志封面的一瞬間,柏薇驚呼了一聲:“這……天哪,真的是他!”“嗯,拍的馬馬虎虎吧?!卑睾p腿疊起,不咸不淡地道。“哥,你又來這套……”柏薇埋怨地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把雜志抱在懷里,嘴角不自覺地翹了起來,“能被你看中,他一定比我想象的還要優(yōu)秀,這個世界真小……”柏寒覺得meimei有點不對,皺了皺眉,突然提醒了一句:“他好像只喜歡男人。”“???!”柏薇愣住了,她這時還并不知道秦亦遭遇那個變態(tài)男的事,只知道他把對方胖揍了一頓,還以為是給自己出氣呢,不可置信地問“哥,這是真的嗎?”“真的,那天你打電話叫來的裴含睿,似乎他們在交往?!卑睾畤?yán)肅地道,“所以你不要多想了,我不想看到你日后傷心?!?/br>柏薇臉上一紅,急忙解釋道:“我沒有那個意思!那位裴先生,他……是怎么樣的人?”柏寒沉吟片刻,低聲道:“那是連我也要禮讓三分的男人,你最好離他遠(yuǎn)一點。”“那,他對秦先生好嗎?”柏寒想起那次跌宕的非洲之旅,點了點頭:“大概吧。”“是這樣啊……”柏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她捏緊了雜志的封皮,目光望向車窗外不斷飛逝的路燈,心里突然做了一個決定。☆、第45章接下來的數(shù)日,柏薇的同學(xué)們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好幾天都沒來上課,打聽之后才陸續(xù)有消息傳來,說她辦了轉(zhuǎn)學(xué)準(zhǔn)備出國了,不明真相的同學(xué)們紛紛為她不用參加要命的高考而羨慕不已。只有柏薇自己知道,她的人生軌跡已經(jīng)發(fā)生了重大的轉(zhuǎn)折,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按部就班的生活了。簽證下來還需一段時日,柏薇也沒閑著,她把所有能找到的有關(guān)秦亦的資料全部挖了出來,家庭背景、生活經(jīng)歷、親朋好友,連他的父母三代都查得清清楚楚。自然也包括了跟他交往過又分手了的顏歸,甚至還有顏歸跟那個初戀藕斷絲連的破事??吹竭@里的時候,柏薇瞇著眼睛盯著顏歸的照片恨不得戳個窟窿,她才懶得管是非曲直究竟如何,反正敢背叛秦亦,通通不可饒恕!柏薇臉色陰郁地拿著一只鋼筆在顏歸臉上畫了個圈,再在上面一筆一劃的標(biāo)了個叉——早晚逮到機會收拾這個渣滓!她不敢直接上門去找秦亦,只好暗搓搓地以感謝的名義送了一大堆禮物過去,差點把他們家過道都堵滿了,種類也是各式各樣,大部分都是名表領(lǐng)帶皮鞋之類的男士奢侈品,可惜的是秦亦除了吃也沒啥特殊的愛好,搞得柏薇投其所好都不知道送什么才好,最后挑來挑去只能送了幾大箱子草莓牛奶,各種牌子的都來一發(fā)。這時她就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偷偷看著秦亦打開門,環(huán)顧四下之后無奈地把禮物一件件掃進家,柏薇心里就樂上半天,雖然每樣禮物上的署名都是“無名粉”,秦亦也不知道那就是自己,她也無所謂。隨著出國的時間一天天的臨近,柏薇終于把關(guān)于裴含睿的一些情況打探清楚了,裴含睿的身份可不同于平頭老百姓一枚的秦亦,若非她是柏寒的meimei,而柏寒跟裴含睿有長期的合作和私人好友的關(guān)系,很多私事可就查探不到。“法國著名的天才設(shè)計師,Der大師的首席得意弟子,NL下任呼聲最高的接班人,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