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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用了兩天時間,顧韜就憑快遞包裹單鎖定了寄件人投遞的快遞公司站點。“據(jù)快遞小哥說,是在街上送快遞時收的一個散件。寄件人好像是個女的,說是網(wǎng)購退貨??爝f單子上留的寄件人信息都是假的。我調(diào)了那天馬路上的監(jiān)控,結(jié)合快遞員的描述,找到一個嫌疑人,不過對方帶著帽子和口罩,不好辨認?!?/br>在渝州市公安局工作的蘇建成給顧韜打來電話,說明了相關(guān)情況。“行,你把照片發(fā)我。謝謝啦,改明兒我請客?!?/br>很快顧韜便收到蘇建成發(fā)來的監(jiān)控照片。街口監(jiān)控都是高清的,雖然看不清嫌疑人的臉,但是照片拍得很清晰。顧韜總覺得這人身形有幾分眼熟,像是在哪里見過。顧韜思忖著,一個女人,大冬天的又沒開車,寄件的地點應(yīng)該距離她經(jīng)?;顒拥牡膮^(qū)域不遠,至少她知道在那個時間點一般會有快遞員派發(fā)快遞。那么——他打開手機地圖,想要看看這個街道附近的區(qū)域。剛輸入幾個字,搜索下拉欄里驀然彈出一條搜索記錄。顧韜一怔,難道是她!城市觀景餐廳,食物精致新鮮,鋼琴旋律款款,坐在窗邊可以俯瞰渝州美麗的夜景,是個游客打卡的勝地。高昂的消費價格保證了餐廳內(nèi)客流量適中,既不會顯得冷清,也不會影響每桌客人的私密感。“今天來吃飯的就我們兩人嗎?我還以為小組其他人都要來?!鼻厮颊Z點完餐,將菜譜遞給一旁的侍者,笑著問坐在桌對面的人。顧韜翻著菜譜,他今天并沒什么食欲,隨意指了幾道菜,侍者迅速記下。“程曦在趕畢業(yè)論文,戴敏沒時間,至于景涵——”顧韜抬頭看了看秦思語:“真不巧,聽說他家里出了事,急急忙忙回老家了?!?/br>“哦,是嘛?!辈恢趺?,秦思語總覺得顧韜看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種莫名的穿透力,讓她不自覺地低下頭,想要避開對方的目光。“那太可惜了,難得韜哥請這么高檔的餐廳。也不知道徐哥家里有什么事?“不清楚,他也沒說?!鳖欗w在心中暗想,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錢包不出點血,你能輕易出來嗎?秦思語優(yōu)雅地品嘗了一口侍者端上來的開胃菜,眉梢輕輕一緊,隨即又云淡風輕地舒展開來。顧韜端著咖啡,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看來這昂貴的魚子醬并不怎么合秦小姐的口味。在外用餐,秦思語非常注意個人形象,何況是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更要表現(xiàn)一番。她挺直腰身端坐在椅子上,每一口都細嚼慢咽,舉止十分文雅。相比之下,顧韜就沒那么多顧忌,他又不是來相親的,沒事裝什么叉,一份牛排三下五除二就解決干凈。吐槽歸吐槽,歸功于母親從小的教導,顧韜還是很有涵養(yǎng)地耐著性子,等著秦思語慢悠悠地從開胃菜吃到了甜點。“我有些事一直不太明白,既然今天碰巧只有我們兩個人,正好趁此機會問問你?”“問我?”秦思語不解。“上半年省考,在那小旅館的前臺,應(yīng)該是你第一次見到徐景涵。之后要不是我拉你加入學習小組,你倆根本不會有任何交集,對吧?”顧韜微微一頓,眼神冷淡地盯著秦思語說:“那我就不明白了——為什么你三番兩次要害他?!?/br>“你說什么,我不太懂?!鼻厮颊Z被顧韜突如其來的質(zhì)問驚到了。但很快她又冷靜下來,臉上帶著委屈之色說道:“是不是徐哥和你說了什么?就像你說的,我和他又不是很熟,怎么會害他呢?我知道你倆關(guān)系好,可也不能偏聽偏信呀?!?/br>“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br>顧韜淡定地從包里掏出兩張照片放在桌上,“你自己看吧!”秦思語拿起照片一看,神色變得慌張起來,胳膊肘不下心撞倒了桌上的水杯。“你以為趁著晚上人少,在渝信傳媒偷偷替換了景涵的稿子就會沒人知道?殊不知公司的監(jiān)控攝像頭早把你所做的一切拍得一清二楚。你確實有些小聰明,沒有在家附近寄快遞,而是選擇在上班途中的換乘點附近寄件。不過這些小手段在我面前不值一提?!?/br>顧韜組織了幾次學習小組的線下聚會,為了選擇大家都方便的地點,所以曾在手機上搜索過秦思語家的住址。很巧的是,秦思語家距離快遞員收攬匿名快遞的地方只有三站車程,而且正好是秦思語上班換乘地鐵的地方。鎖定了嫌疑人,剩下的便是找證據(jù)。在調(diào)查中顧韜發(fā)現(xiàn),秦思語的母親沈曼竟然是徐景涵原來公司的主管。這又讓顧韜對徐景涵被公司開除的事產(chǎn)生了懷疑。他花錢買通渝信傳媒的技術(shù)人員,調(diào)取了當天的監(jiān)控,沒想到有如此重大發(fā)現(xiàn)。“你……你怎么會有這些照片?”道路監(jiān)控可不是普通人輕易就能調(diào)取的,秦思語第一次認識到,顧韜的背景恐怕沒那么簡單,心里真的開始害怕起來。顧韜沒理會她,繼續(xù)嘲諷道:“我看你是腦殘劇看多了,現(xiàn)代社會干點什么不會留痕?”秦思語咬牙切齒道:“是我做的又怎么樣,徐景涵那個死同性戀,既然敢做難道還怕別人拍嗎?”反正撕破臉皮,秦思語也不再裝什么嫻靜,言語中露出猙獰陰狠的一面。果然如此,顧韜忍不住松了口氣。其實,光從寄件地點和一張看不見臉的照片,他并不能肯定是秦思語寄的照片。所以他故意將渝信公司拍到的監(jiān)控照片放了進來,讓秦思語以為兩件事他都已經(jīng)查實了。“哼!現(xiàn)在徐景涵家里怕是很熱鬧吧,他父母知道兒子是個同性戀不知道會怎么樣?”秦思語臉上透露出一絲快意。“呵呵,你現(xiàn)在怕是還沒搞清楚狀況吧!同性戀又不犯法,不過你偷入渝信刪改資料,找人跟蹤偷拍又侵犯公民隱私,這倒是可以去派出所和警察聊聊?!?/br>顧韜頓了頓,斜眼看著秦思語,用不屑地語氣說道:“你不會以為你那身為大學教授的父親什么事都可以罩得住你吧?”秦思語做這些事,最大的依仗就是他那桃李滿天下的父親,如今卻被顧韜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來,她終于繃不住了,情急之下說道:“不是的,那些照片不是我跟蹤偷拍的!”“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狡辯?!?/br>“真的不是我拍的,我承認是我把照片寄給徐景涵父母,但這些照片也是別人給我的。”☆、龍有逆鱗時間倒回到一周前。美術(shù)館門前,一位年輕的mama正牽著自己女兒的小手與站在一旁的美女老師道別。“秦老師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我們家小珍調(diào)皮坐不住,多虧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