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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慵懶隨意的模樣,卻被他當成暗示。說不得是他太急切了。不過沒關(guān)系,至少許智不排斥和他接觸。未來遙遙可期。思緒流轉(zhuǎn)間,許智已然走出好幾步,他負首回頭,笑著說,“還不跟上來?”那笑容明亮璀璨,眼底最后一抹陰沉散去。戴苗瞇了瞇眼又睜開,好像又回到了當初。那時候籃球賽他在場上跑著,夕陽落下來,少年負手站在場邊,見他往這邊跑來,笑著說,“加油?!?/br>那個笑容他記了又記,卻也只敢偷偷在心里想想。直到嚴汀隱隱透露出和張黎的故事,他才恍然間意識到:哦。原來男生和男生也可以。他腦子笨,還需要嚴汀時常提點。現(xiàn)在,許智站在他前方不過幾尺的距離。夕陽打在少年纖瘦的身軀上,他眼神清澈,笑容明亮,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朝氣蓬勃的模樣。他向他伸出手,“還不來?要我拉你嗎?”戴苗也笑了,笑容直達眼底,“好啊?!?/br>許智卻縮回手,挑挑眉,“那還是算了吧?!?/br>戴苗無奈,卻也沒有收回手。他保持在一個最佳的兄弟朋友的位置,比勾肩搭背更近一步的距離,好像松松把許智攬在了懷里。他不敢太重的呼吸,生怕對方發(fā)現(xiàn),會推開他。而許智悄悄勾勾唇,傻子,心都快跳出來了。路上下了雨,戴苗伸手幫他擋雨,也拉著他在雨里狂奔,躲在公交車站臺的時候,兩人相視一笑。張黎跟嚴汀打著傘遠遠地迎過來了。嚴汀一手打傘,一手護著他,自己大半邊肩膀都濕了?;疑路?,格外明顯。許智想起了那個人。說起來。還真是羨慕張黎這個家伙啊。嚴汀縱然有諸多他看不順眼的地方,但卻是負起了一方責任——他從未想過隱瞞。反而告知了關(guān)系最密切的幾個朋友。公開承認了關(guān)系。相比起以前那個人,不僅躲躲閃閃,還因為朋友開了幾句恰如其分的曖昧玩笑,冷了臉最后分手。許智都難得的產(chǎn)生了羨慕情緒。神思間戴苗拉起了他的手,正準備迎過去。許智抬頭,似是不解。戴苗一張臉漲得通紅,好像燙的放開手,“我…你…”最后訥訥地說,“我有點激動。想過去迎迎他們。”許智無奈地笑了,拽住他的袖子,“走吧。”張黎看過來,跟許智眨眨眼,這一眼里不知道包含多少話語。許智莞爾。或許該覺得滿足了。在他已滿16不足17這一年,失去過也得到過,開心過也難受過。最終,他還是收獲了。不論是過往的經(jīng)驗,還是眼前真摯的友情。他抬眼看了旁邊傻笑的某人,或許。還有未來的愛情也說不一定。總歸,不討厭就意味著有希望。戴苗也是這樣想的。☆、番外二:莊玄篇莊玄一直覺得,自己命犯煞星。當然,這位煞星很明顯就是嚴汀。煞歸煞,但從小竹馬竹馬的情誼,早就把他們綁在一起了。對此,嚴汀擺擺手,“不不不。我跟你可不是在一起的?!?/br>說著,他伸手摟住了旁邊溫和帶笑的少年,“這才是知道吧?!?/br>看見莊玄泫然欲泣的模樣,張黎拍了拍嚴汀的手,“你就別逗他了?!?/br>嚴汀嚴肅地點點頭,“聽你嫂子的。記住你嫂子的大恩大德。來生當牛做馬也要還。知道嗎?”張黎:……誰特么就成嫂子了。不過哥夫聽著好像也不對勁哦。莊玄:……尼瑪。你年紀還沒老子大。叫個錘子嫂子。弟妹還差不多。??好像有哪里不對的樣子。算了不管了。莊玄搖著腿先開口,“你倆找我干嘛?”高二上學(xué)期學(xué)生們便根據(jù)自己的喜好和未來職業(yè)走向而分班了,分別選擇了文理科。張黎總體成績還行,理科偏弱一點。自然而然去了文科班。而嚴汀成績好,依舊留在了原班。最慘的當屬莊玄,鬼知道高一期末考試居然還關(guān)系到分班的事情,他考的不咋地,被王肅一腳踢出了重點班,來到了理科普通班。到了高二,更是根據(jù)成績的高低好壞來調(diào)整班級,合理分配教學(xué)資源。班上人員輪班倒,成績好的想守住擂臺,而普通班的也卯足了勁兒想撲進重點班去。總之,一派欣欣向榮的模樣。三個人在三個班,但依舊會一起吃飯一起回宿舍。說起來,校領(lǐng)導(dǎo)可真是有些陰險。說好了只為了考試臨時住校,開學(xué)來卻強制要求所有學(xué)生都住校。除了極個別的可以申請回家。其余的都當做半軍事化管理了。自然,忙碌的時候變多了,也就不再那么聚集在一起玩耍。除了張黎跟許智。許智跟張黎分在了一個班,也還是哥倆好的模樣。哪怕張黎跟嚴汀在一起了,仍然被許智氣的吹胡子瞪眼。宛若老了幾十歲。光跳腳,卻也沒精力跟他計較了。兩個人好不容易抽出個空閑時間過來,當然是有事情了。莊玄狐疑道,“什么事?”嚴汀理直氣壯,“吃飯不算事嗎?”莊玄期待地搓搓手,“弟妹做的?”張黎:……莊玄試探性地說,“弟弟?”嚴汀一巴掌呼過去,“誰是你弟弟。”“侯玉雯馬上要去省城集訓(xùn)了,打算給她餞行。沒準兒人家一飛沖天,就不回來了呢?!?/br>莊玄皺著眉頭,“這事兒她怎么沒跟我說?”張黎和嚴汀對視一眼,搖了搖頭,”你都拒絕人家了。侯玉雯學(xué)姐怎么都是要臉的人物,哪里會再約你?!?/br>莊玄沉默了。高一下學(xué)期接近期末的時候,大家統(tǒng)一搬進了宿舍。小肅肅有心讓他鍛煉一下,于是才跟侯玉雯有了交集。后來張黎的床壞了,侯玉雯的也壞了。再聽說有好些同學(xué)的床都壞了。一隔半年,一個學(xué)期過去了。拉拉扯扯,那個克扣校舍資金的領(lǐng)導(dǎo)也被抓進去了。女生宿舍重新裝修,再也不會漏水了。因此,侯玉雯也搬回去了。但也因為莊玄那兩個星期真誠又憨厚地跑腿打飯,友誼并沒有因此消散。反而因為莊玄做了這個中間人,嚴汀跟張黎與侯玉雯也有了些交集。看見莊玄磨磨蹭蹭在門口躊躇的時候,侯玉雯微微一笑。她知道,他一定會來的。嚴汀把他抓進來,“你平常吃飯不挺積極的嘛。這會兒慫了?”莊玄沉默著搖搖頭。嚴汀跟張黎順勢坐下,夠四人坐的小桌子也只剩下侯玉雯身邊。莊玄硬著頭皮坐下,他是真沒想到侯玉雯居然只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