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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驛程澂父子被關押入后山禁地監(jiān)禁終身,方錦容任下一任六合盟盟主,副盟主依舊設置兩位,由惲穹川和澹臺頌擔任。莊霙厚顏自封為瀲山之友,盤踞在瀲山一處山谷中,耀武揚威做起了谷主。最讓人震驚的八卦還有一宗,曹若耶在韓綣等人去上古之后,就回轉了瀲山,直接提出要與徐瑯瑜和離。這一對冤家吵鬧了這么多年,眾人本以為徐瑯瑜會歡天喜地應諾下來,結果徐瑯瑜一愣之后,反倒抱了曹娘子的大腿痛哭流涕苦苦哀求,言道以后自己一定痛改前非再不出去拈花惹草。曹若耶經過檀香曳那一番當頭痛罵,大約是真的被徹底點醒,她毫不猶豫一腳踹開徐瑯瑜,硬逼著他與自己和離了。惲穹川怕師姐心軟吃虧,隨后跟了來,見狀又快刀斬亂麻地將徐家的天蓬門一并剔出了六合盟,讓他們自生自滅去,且指著徐瑯瑜的鼻尖嚴詞警告:“老子忍你很久了!我?guī)熃愫煤靡粋€元嬰修士,跟你這不成器的東西混在一起這么多年,你卻半點自知之明也無,以后你不準再來纏!敢再踏進我遐邇峰山門半步,我去借了容哥的蒼獄劍來砍斷你的腿,進哪只砍哪只!我不要你的命,就砍你的腿?!?/br>世人皆知那蒼獄神劍若是砍掉了人身上的某一部分,既接不上舊的也長不新的來,下場十分悲慘。于是從此后,遐邇峰的山門外,那個英俊中年徐門主時不時幽魂般轉來轉去,口中喃喃自語:“娘子,你怎么就忽然翻臉了?我以后都改了,都改了還不成?”卻果然不敢再踏入山門半步。徐瑯瑜一半是自愿而來,一半是被天蓬門的長老逼著來的,天蓬門自被六合盟舍棄后,在玉螺洲修行界之地位一落千丈,越過越艱難,他思及往日花天酒地的好日子,捶胸頓足追悔莫及,然而,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有那過路的修士看到,不免背地里指指點點:“看吧,這就是花心薄幸的下場,活該!”韓綣聞聽此訊道:“從前我為了曹娘子,,去打塌了天蓬門的山門,她還不情愿,說他倆夫妻不和都是因為我太沖動的緣故,如今可總算是想開了?!彼鋈幌肫鹨皇拢焓謸蠐项~角,疑惑道:“只是阿川為何要去砍他的腿?難道不是哪里犯了錯,就砍哪里?”覃云蔚一時尚未悔悟,待想了想,才一臉深思之色地點點頭:“你的話很有道理。是否要回去提點他一番?”韓綣道:“我才不回去,我其實以后也不想再去了?!?/br>覃云蔚道:“不去就不去。你若是在天京呆得悶了,我就和你四處轉轉,大師兄那里也可以去,甚至千碣滄海萬黛荒川都可以去看看,可以讓華鸞帶著我們一起去。”韓綣笑道:“是嗎?那是不是還能再撿個靈寵回來?小魚兒雖好,可是要等到飛升上界了才能相逢,可今生也不知是否有飛升的機會?!?/br>覃云蔚聞言,鄭重承諾道:“只要我有,你就有。我若有幸修煉至渡劫期,我會等著你一起飛升上界。若是你無法渡劫,那我就在人界一直陪著你,我們要一直在一起才好?!?/br>韓綣半晌無語,良久后才輕輕嗯了一聲。他想我們要一直在一起,一起去翡翠湖畔的圣凰樓上吃酒,去千碣滄海的朗朗月色下觀潮,去萬黛荒川上看各種妖獸靈獸,甚至還可以去塵世中走一遭,看遍紅塵中的風花雪月,做一場繁華富麗的人間美夢。長風浩浩,自天際奔涌而來,吹得船頭二人衣袂凌然,韓綣偷眼看看覃云蔚俊美無儔的側臉,越看越是喜歡,只覺得心滿意足,此生再無他求。——正文完——第130章番外一上界之須彌山,素來為神獸靈禽云集之地,有下屆飛升而來的,也有此間土著,各路禽獸湊在一起,雖品種齊全,但也免不了有些小紛爭。從下屆爬上來的小魚兒也在須彌山中。他本體是一條金鱗,后因機緣巧合,化魚成龍后飛升,雖然年紀不大,但仗著能打善戰(zhàn)后臺強硬,獨自占據了山中一處仙池。這仙池中養(yǎng)著上百條金鱗,大半是他下界老鄉(xiāng)的后代,在這上界無人匡扶日子艱難,待察覺小魚兒心性單純寬厚,且頗有些財力的模樣,就厚著臉皮貼了過來,他無奈之下,將之悉數養(yǎng)在池中。他在這須彌山時日久了,也結交了幾個好朋友,比如一頭朱雀后裔名叫煌玉的,還有一頭麒麟,兩只白鹿,平日里也有來有往玩兒得不錯。但愛玩鬧的小魚兒依舊覺得寂寞,因此常常獨坐在仙池一隅,愁眉不展憂心忡忡,連老鄉(xiāng)后裔都懶得喂食,任它們守著他的影子穿來穿去。對一頭神獸來說,最幸運的事情莫過于尋到一個好主人與他定下終身之契,這一點小魚兒已經做到。但遺憾的是,他與主人相隔著數千萬年的時空,除了耐心等待主人飛升別無他途。然而主人還沒等來,那個喜戴碧琉璃面具的騙人精倒是先飛升了。此事雖然在意料之中,但讓人無法置信的是,那人以最快的速度尋到了須彌山,號稱是小魚兒的熟人,厚顏無恥地纏了上來。他的目的很明確,他想讓小魚兒改弦易轍認他做主人。小魚兒屢次趕他走,卻屢戰(zhàn)屢敗,為著那人從不動武也從不動怒,只是花言巧語地勸說,且許下優(yōu)渥條件無數。這些條件聽來其實挺讓人心動的,但作為一頭有節(jié)cao的神獸,怎么可以聽別人誘勸幾句就叛主?小魚兒受不得這聒噪,只好拿一對耳塞把耳朵堵上,可這并非長久之計,因此他一直愁腸百結。想什么來什么,身后不遠處銀色人影一閃,聶云葭再次輕易穿過小魚兒設下的禁制,光明正大晃了過來。小魚兒一回頭,卻忽然瞠目結舌,原來聶云葭今日連面具也不帶了,竟開始以真面目示人,小魚兒驚得指著他:“你你你……原來你長這個樣子!”聶云葭微微一笑,如春風吹動一池漣漪,招惹的滿池金鱗穿梭來往,麗日光影下碎金爍彩:“是不是比你的主人略強些?”小魚兒目光呆滯小嘴兒微張,不由自主點點頭,爾后卻頓悟:“你是特意來色誘我嗎?”聶云葭道:“嘖嘖嘖,小小年紀,懂得什么叫色誘。我以真面目示人,不過是想讓你看到我的誠心,何來色誘一說?你若是跟了我,我立時帶著你去須彌山走一遭,人家必定會說,哎呦呦,原來小魚兒的主人這般芝蘭玉樹風流倜儻,果然是寵如其主。如此你也體面,我也榮光,有什么不好?”說來說去萬變不離其宗,小魚兒忙去摸耳塞:“我不聽我不聽,我要等我的主人,我要從一而終!”聶云葭唇角含笑,看他手忙腳亂翻找,爾后慢慢伸出一只手掌,掌心中正是那副非金非玉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