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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意思,她們打算聯系一下唐懷瑾……主要是為了謝女士。但電話打過去,始終是占線?!?/br>池珺微微擰眉,抓住關鍵詞:“始終?”“對?!辩娹鹊溃熬烷_始覺得不對勁。最先,唐先生只是覺得,是唐懷瑾又在想什么其他主意,要聯系人,從而耽擱了時間。正好那個點,國內銀行上班了,他就打電話回去,要求凍結自己名下的幾張副卡。其實應該本人辦理的,但總有線上加急通道?!蹦呐率呛3堑你y行,面對唐德這種一年存八位數、九位數的財神爺,也要好好供著。池珺:“嗯?!笔窃撨@樣。鐘奕:“我和唐小姐說的時候,她只講了這些。但既然始終占線……”池珺拿起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也有其他解釋?!?/br>兩人對視,思路不約而同地飄到一處。同時,倫敦,這會兒已經到了中午。唐懷瑜突然慶幸,還好自己昨晚熬夜趕了許多paper進度,不至于下次與導師見面的時候表現慘淡。這樣下去,自己接下來恐怕沒多少時間做事。唐德花了些時間,解決完銀行問題,眉頭松懈一點,覺得自己的掌控力又回來。然后看看仍然拿著冰袋的女兒、在不停打電話的妻子,冷笑:“還是打不通?我倒是不明白了,究竟是多重要的電話,能讓他一直打到現在?!?/br>唐懷瑜緩緩眨眼,像是抓住了什么思路。她忽然說:“對……媽打了那么久,必須是一直、一直在進行的通話,才能把媽的電話攔在外面?!?/br>這樣講話,視線卻始終沒有去看謝玲一眼。對于母親,她傷心,夾雜著失望,又有一種難言的解脫:謝玲的態(tài)度太明顯了。在她心里,不管是什么——女兒、丈夫,警方的證言、調查結果……這些都沒有她一手養(yǎng)大的兒子重要。唐懷瑜心情恍惚,覺得自己如果早些明白這點,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這倒是她有些冤枉謝玲。在謝玲心里,至少感情上,她是竭力希望“一碗水端平”的。只是眼下情境,讓她做出了極端的選擇。后悔,想道歉。可如果說了,女兒不原諒,自己對兒子的信任又被唐懷瑾親自打臉。對于謝玲來說,這未免太難捱。唐懷瑜卻沒有功夫想這么多。她大腦“嗡嗡”的,用一種很陌生、帶著點懼怕的視線,慢慢環(huán)顧四周。這是她住了許久,曾經覺得安全的避難之處。她喃喃自語:“我說啊,他為什么會那么干脆地走,難道不想知道咱們家里會有什么樣的結果嗎……不知道結果,他怎么能安心回來呢?!?/br>唐懷瑜深呼吸。她沒有明說什么,但唐德已經明白。他一凜,往前一步,在客廳細看。沒有電視,其實家具很少。如果說能藏東西的地方——他蹲下來,去看家具下方。然后從茶幾下,拿出一部手機。上面顯示,通話剛剛掛斷。第158章離婚嗎一家人對著那部發(fā)燙、電量只剩8%的手機面面相覷。唐德在國內經商多年,什么架勢沒見過,就連競爭對手裝在會議室里的竊聽器,都曾搜出過。但眼下直觀面對這一幕,還是有點發(fā)懵。懵完之后,就是發(fā)狠,冷聲對謝玲道:“你養(yǎng)的好兒子?!?/br>唐懷瑜心中一緊:悲傷有很多個階段……這會兒,似乎是父母要相互推卸責任——她甚至有點痛恨,自己為什么第一時間想到這個。而謝玲果然抬頭看唐德,一樣冷笑,說:“姓唐的,兒子光是我一個人的?我養(yǎng)大他,那你呢,你連養(yǎng)都沒養(yǎng)!”“你——”唐德血壓又開始不穩(wěn)。唐懷瑜深呼吸,插話:“爸、媽,”她仍然對謝玲心涼、意冷,但眼下還有其他事要解決。唐懷瑜微微苦笑,想:我們一家子,真是自私到一塊兒去了。爸媽想要證明“自己沒有錯”,可我呢,我只想趕快確認,唐懷瑾暫時不要出現在我的生活里。至于其他的……那二十年相處的時光,她至今收在海城,自己房間里的那枚玫瑰胸章,還有唐懷瑾當時寫的一幅卡片,是:恭喜B612星球上的小公主演出成功。唐懷瑜難過地想:我還能怎么辦呢?只能覺得,那個自己記憶里的哥哥,和眼下的唐懷瑾,不再是一個人吧。她說:“不要吵架了。吵架不能解決問題?!?/br>謝玲一口氣憋了回去。對丈夫,她有很多話可以攻擊。但對女兒,她就有點心虛。女兒重新愿意叫她,她反倒安心一點,說:“對,我們……”我們還要怎么解決問題?她有點失魂落魄。唐懷瑜十指相扣,放在身前,沉思:“看這架勢,他不會回來……爸,你確定把他的卡都停了嗎?”她以一種出乎意料的姿態(tài),撐起了眼下的局面。唐德欣慰,說:“停了。”一頓,“但這幾年,給那個白眼狼的零花,就有上千萬。我剛剛停他的副卡,可他之前那些錢,多半已經移走?!?/br>唐懷瑜喃喃自語:“也就是說,他其實也沒必要再回來……”她喃喃自語。有點安心,如釋重負。…………一周以后,唐德與謝玲一起回國。謝玲原本想留在倫敦,繼續(xù)“照顧”女兒,可唐懷瑜難得強硬了一次,說:“媽,您在這里,我反倒覺得難過?!?/br>謝玲心痛如刀絞,想反駁、想說自己明明是出于“善意”,可對上女兒的眼睛,她就明白,懷瑜大約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忘記,不,是“原諒”那天的事。現在回想,謝玲自己都覺得自己得了失心瘋,怎么可以那樣對待懷瑜。懷瑜明明還在“生病”。這樣下去,她的心病,或許會更嚴重吧。謝玲一面憂心女兒,一面又與丈夫冷戰(zhàn)。沒有唐懷瑜在中間緩和氣氛,唐德便不再主動與謝玲講話?;厝サ娘w機,兩人終于買到頭等艙,但一路無言。謝玲幾次想開口,可心里又怨:我說錯了嗎?你一直說要工作,一直忙忙忙,那我呢!我辛辛苦苦cao持家務,從里到外,從孩子要學什么禮儀到他們要學什么技能,馬術班冰球班輪著來一遍——到頭來,就被你扣一個“這就是你養(yǎng)的好兒子”的帽子?這樣的冷戰(zhàn),在唐德回海城以后,接連睡了三天公司休息室時,達到頂峰。謝玲要崩潰了,直接去行舟質問唐德。她仍然是要面子的,出門前化了妝,是精致的富家太太模樣??蛇M了行舟,到總裁辦公室,卻見到丈夫年輕靚麗的秘書。她從前不是沒有見過對方,可這一刻,見對方與唐德匯報工作,謝玲的心態(tài)倏忽崩盤。她覺得自己是“體面人”,于是要先把秘書趕出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