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7
做了什么?這種不負(fù)責(zé)任、狠心冷酷的女人,與另一個家暴犯,一起生下懷瑾。唐德思路漸通,想到朱雪話語中的很多破綻。那個女人……興許姓鐘的打她,還真不是本性如何。她恐怕當(dāng)真出軌,又哭哭啼啼,只知道博人同情,然后忽略掉自己的錯誤。這一刻,唐德萬千情緒翻攪在一起。對妻女的憂心,對鐘奕的愧怍,還有對唐懷瑾的憤怒。唐德自認(rèn),自家并未有什么對不起他??墒恰?/br>…………唐懷瑾與謝玲一起在客廳講話。唐懷瑜有些不愿、也沒法加入這種親密氣氛。她尚且不知道唐懷瑾在28號晚上做了什么,只是直覺性地貓回房間。而謝玲拉著兒子的手,又講到兒子小時候。說到童年,除去幸福時光,當(dāng)然還是惱人的親戚。那些惡意的“玩笑”在今天成為現(xiàn)實,可謝玲不會感謝他們。她身心俱疲,唯一慶幸的是,鐘奕如今生活很好、不愁吃穿,也是青年俊彥。這是唐懷瑾有意無意灌輸給謝玲的,說:還好鐘先生現(xiàn)在是芭蕉總裁。從前讀書、做事都很認(rèn)真。媽,你也不要太放不下。謝玲就一個激靈:丈夫說過,鐘家那副慘淡境地……對啊,鐘奕能成長到現(xiàn)在的地步,當(dāng)然是一件幸事。可萬一在哪個步驟行差踏錯,他沒有成為一高學(xué)生、沒有考上京大,沒有遇到后來傾力為他投資鋪路的小池總。那到如今,鐘奕會是什么樣子?唐懷瑾還找了社會新聞給她看。沒有那么多恩恩怨怨,但也有有關(guān)部門的倏忽??倸w,“抱錯”這種事雖然很偶然,但此類厄運不止降臨在自家身上。看著新聞里那個沒念完初中,三十歲仍然一事無成的男人,謝玲默默感嘆,老天爺?shù)降走€是厚待自家的。她對鐘奕的歉疚無形中少了很多。唐懷瑾還柔聲說:“原本也不是mama的錯?!?/br>謝玲想,也對。要說罪魁禍?zhǔn)?,?dāng)然是劉芳。至于朱雪,她沒有像唐德那樣,見過面、聽對方說很多話。但出于一種原始的道德觀念,她還是篤定:“蒼蠅不叮無縫蛋。那個護(hù)士能做出那種事,沒準(zhǔn)那女人真的做了什么對不起老公的事兒……”摸摸懷瑾的手,看看自己一手養(yǎng)大的俊秀兒子,“懷瑾,mama不是故意的,但……”但還好沒有讓你在那樣的家庭里長大。唐懷瑾笑一笑。醞釀到差不多,就開始要進(jìn)入正題。他能看出來,謝玲是唐家?guī)卓谌死镒詈霉テ频谋∪跆帯K能洝⑿奶圩约?,不像懷瑜那樣莫名兢?zhàn),也不像唐德那樣總抱著一點疑心。哪怕是假話,到謝玲耳中,都要成為對兒子的另一番心疼。他做出點難過模樣,說:“媽。其實今天,我聽國內(nèi)的朋友說了一些事?!?/br>謝玲問:“什么?”唐懷瑾停一停,猶豫:“說是,盛源那邊,池銘被警方帶走了。”這是很多人都看到的。唐懷瑾會“聽說”,無可厚非。謝玲眼睛睜大,看著身側(cè)的兒子。電光石火間,她就想到:“果然,商宴的主持人是他!”她當(dāng)時就對池銘有所懷疑,只是這份“懷疑”波及的面兒太大,謝玲后面冷靜一些,也覺得自己想太多??裳巯?,兒子這樣講了,池銘一定有問題。唐懷瑾熟練地“痛苦”。他垂眼,看著自己擺在膝蓋上的手,說:“我聽到這個消息,才想到,池銘先前曾經(jīng)來見我。”謝玲一怔,追問:“他來見你做什么?”第一反應(yīng),是池銘要害自家兒子。唐懷瑾說:“那個時候,我剛回來不久,是爸讓我去了解一下鐘奕的時間點。池銘不知道從哪里聽說這事兒,就過來說,他其實也想撮合鐘奕和其他人,讓鐘奕早些成家,好與小池總離心?!?/br>仍然是那個訣竅:謊話里,也要摻雜真相。真相越多,謊話就越容易讓人相信。池銘的目的、動機都在,唐懷瑾只需要把自己的“責(zé)任”減輕到最低。他是無辜的,在不知情的時候做了一個推手。他怎么會傷害自己的meimei呢?懷瑜晚上回來,勉勉強強和自己笑了笑,像是有什么心事。唐懷瑾皺眉,總覺得有些事,已經(jīng)脫離自己的掌控??僧?dāng)下,還是要哄好謝玲。這是他最后的底牌了,不能丟掉。謝玲:“鐘奕、小池總……”講到這里,她信了。這樣喃喃念著兩個人的名字,追問:“然后呢?”唐懷瑾說:“我那時候,也問他為什么,覺得他并不好心。他倒是承認(rèn),可又說,這對咱們家不會有壞處??晌乙詾?,他的‘撮合’,不過是多制造一點機會,讓懷瑜與鐘奕接觸。他到底是盛源的人,有這一重關(guān)系,沒準(zhǔn)可以把懷瑜安排到芭蕉工作。懷瑜的專業(yè),去芭蕉,有很多對口的崗位?!?/br>謝玲咬牙切齒:“這個畜生——”看看表,國內(nèi)現(xiàn)在是凌晨,不好打電話給丈夫??杉热粦谚贾莱劂懕粋髟挘瑸槭裁蠢咸撇慌c自己說一聲?第153章難眠之夜早前唐懷瑾為以防萬一,查了唐德名下是否有購買航班。還真被他查到。他心里“咯噔”一下,這才有了晚上這場戲。時間不多了。唐德今晚會到倫敦。要往這邊,或許在凌晨、或許不會,但最遲不會超過正午。唐懷瑾有一點遲疑,覺得自己是不是該避開些,等謝玲與唐德先爆發(fā)一輪沖突、消磨掉唐德的一部分火氣,隨后再出現(xiàn)。至于要如何“監(jiān)控”這夫妻二人的動向,他也有一些想法。今天下午,借口買菜、出門,唐懷瑾去買了一部手機,辦理好業(yè)務(wù)。他打算到時候打開通話,將這部手機放在隱蔽角落處,聽其中傳來的內(nèi)容。其實可以開視頻,可那樣就需要攝像頭暴露,興許會被發(fā)覺。唐懷瑾思來想去,還是選擇隱蔽、安全一些。夜色漸深,謝玲露出一點疲態(tài),唐懷瑾道:“mama,您先去睡吧?!?/br>另一邊,唐懷瑜在屋子里貓了許久。想找慕蕓聊天、說說今天發(fā)生了什么,可慕蕓顯然在睡。她只好化情緒為動力,繼續(xù)一頭扎進(jìn)學(xué)業(yè)??稍僭趺从霉?,也需要路過客廳,接一杯水、洗把臉清醒清醒。這就撞見勸謝玲睡覺的唐懷瑾。見到meimei,唐懷瑾抬眼笑一笑,說:“懷瑜?!币活D,這點笑頓時顯得愁苦。他輕聲說,“我今天想起了一些事……是哥哥對不起你?!?/br>唐懷瑜不明所以。唐懷瑾知道,此刻,謝玲情緒不定,正是被自己說動的時候。他要“攻克”唐懷瑜,眼下是最好的時機。有謝玲在一邊幫忙說話,唐德又不在,不會有人打攪。唐懷瑾走上前,仍然是很誠懇、很難過的樣子,拿自己先前對謝玲講的那一番話,略作改動——同一件事,給“mama”說,和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