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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需要一個不接受我愛人的‘meimei’?!?/br>池珺靜了靜,說:“……有點招架不住?!?/br>鐘奕微微笑了下,給唐懷瑜回復(fù):我們在一起。方便視頻嗎?第151章視頻通話唐懷瑜最后找到一個無人的座椅。深呼吸:鐘奕和小池總在一起,是在談工作?唉,也太不容易,和蕓蕓一樣……剛?cè)肼毜臅r候,慕蕓三天兩頭要找唐懷瑜吐槽。說不上罵領(lǐng)導(dǎo),但總有點無法適應(yīng)的抱怨。后來芭蕉出世,慕蕓有同時跳槽,她聽聞好友在芭蕉的待遇,一度心動,想要偷偷去跑一輪面試。但好巧不巧,那時候,芭蕉已經(jīng)不招PR。也不是完全沒機會,但余下的是實習(xí)生崗位,工資直接砍掉三分之二。慕蕓只好惆悵地留在現(xiàn)在的公司。她和唐懷瑜是至交好友,可家境卻比不上唐家十之一二,能去國外讀大學(xué),還是家里賣了房子。如今在海城,她年紀(jì)輕輕,一個月能拿到一萬二。看似很多,可五千都是房租。如果工資砍那么多,就只能靠父母援助。慕蕓咬咬牙,還是決定繼續(xù)在原本的公司干下去。再說唐懷瑜。她從包里抽出電腦,是很輕薄的款式,到處背來背去,也不會有負(fù)擔(dān)。現(xiàn)在是下午兩點。按說白天、室外,看屏幕會很成問題。好在她身在英國。氣候擺在那里,哪怕是晴天,都不會有什么陽光普照。頭頂始終有云層。她登上微信,插好耳機,還緊張地對著屏幕理了理頭發(fā)。之前父母把鐘奕當(dāng)做“相親對象”來看,唐懷瑜心里有很多抗拒。但這會兒,鐘奕是她的“哥哥”。唐懷瑜想:太魔幻了。然后給池珺發(fā)消息,說:池先生,我這邊可以了。池珺很快丟給她一個視頻邀請。唐懷瑜點了同意。那頭畫面晃動,果然,先出現(xiàn)鐘奕。背景像是書房,而鐘奕穿了身很居家的睡衣。兩人透過屏幕看彼此,唐懷瑜露出一個笑。就像是……她第一次見導(dǎo)師的時候,那種“老板我會努力干活兒好好讀書天天向上不拖死線爭取一周三篇essay兩周一篇paper”的笑。她聽到耳機里傳來一聲低低的笑。可看鐘奕,他還是坐在那里,表情平靜、冷淡,見不到太多神情。唐懷瑜眨了眨眼睛。有點意外、又有點不明白。可很快,她看到另一個人入境。是池珺。盛源的小池總穿了套和鐘奕同系列的家居睡衣,扣子扣到最上一顆。他拿了兩杯喝的,似乎是很清淡的顏色,擺在電腦旁邊。然后和唐懷瑜打招呼:“唐小姐,晚上——下午好?”唐懷瑜緩緩眨眼,更不懂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個情況?她謹(jǐn)慎地笑一下,說:“池先生?!彪m然已經(jīng)知道鐘奕和池珺在一起,但這樣的場景,還是大大出乎唐懷瑜預(yù)料。她有點茫然,想:社會人士的世界,也太難懂了。接著,看到池珺側(cè)頭看鐘奕,道:“我好像有點嚇到唐小姐了?!?/br>他沒有刻意放低音量,所以唐懷瑜的雷達(dá)動了一次,清楚地理解到:只是在說給我聽。用來緩和氣氛。她果然輕松了點,說:“沒有。只是有點意外……池先生還在這里,是因為有事在忙嗎?”慕蕓作為半個“業(yè)內(nèi)人士”,給唐懷瑜講了很多國內(nèi)企業(yè)間的八卦,其中就有芭蕉如何起家。唐懷瑜在家里聽過父母口中的版本,聽慕蕓再說一遍,也很津津有味。池珺停了停,道:“我和鐘奕住在一起的?!?/br>“唔……”唐懷瑜微微睜大眼睛。或許是因為網(wǎng)絡(luò)延遲,或許是其他原因,在她看來,鐘奕那邊的畫面其實有點模糊。即便如此,唐懷瑜在此刻也后知后覺:鐘奕的手似乎放在池珺腰上。是很習(xí)慣、很從容的樣子。她暈暈乎乎,聽鐘奕對自己說:“唐小姐——我暫且還是這樣叫你,可以嗎?”唐懷瑜想:好生分啊。但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陌伞?/br>她點頭,然后鐘奕繼續(xù)道:“其實我很意外,會收到你的消息?!?/br>唐懷瑜靜了靜。說到“正事”,她心情穩(wěn)定了一些,回答:“我不知道……爸爸mama和你,有沒有什么聯(lián)系、什么交流,只是我覺得,如果咱們真的是一家人,那我想——”斟酌一下。“想給彼此一個了解對方的機會?!碧茟谚ふf,“如果鐘先生覺得我冒昧的話,很抱歉。”鐘奕笑了笑。唇角的一點弧度,讓他原本的冷淡模樣驟然柔和下來。唐懷瑜在此刻想到:都是“溫柔”的樣子,可鐘奕和哥哥——唐懷瑾,也很不一樣。于她來說,兩人是同樣的身份。哪怕明知不合適,唐懷瑜也總?cè)滩蛔“褍扇朔旁谝黄鸨容^。鐘奕:“不會。我也很高興,可以了解一下唐小姐的態(tài)度。”這話也太官方了。池珺在一邊坐著,忍俊不禁。鐘奕看了他一眼,池珺的笑就擴大一些。鐘奕眼神幽深,意味深長。唐懷瑾隔著屏幕、隔著萬水千山,見到這一幕。她心情慢慢平靜,想:我的這個哥哥,過得很幸福啊。這樣一個念頭,讓唐懷瑜自己也心情舒緩起來。她在黑暗的匣子里待了太久,這會兒驟然發(fā)覺,外面也有一片明亮、很柔軟的地方。她在英國待了五年半,哪怕再怎么“靦腆”,大環(huán)境擺在那里,別說同性戀了,更多“小眾人群”都見過很多、打過很多交道。她很明白:不覺得對方“不同”,就是最好的尊重。唐懷瑜真誠地說:“我的話,是覺得,我們有‘一家人’的緣分,那么如果可以多一點來往,就很好了……鐘先生,我聽爸爸大概講了警方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也是在電話里,“雖然錯過了之前的二十四年,但如果彼此都愿意的話,之后還會有更多時間。要作為‘家人’,可能不太容易。但如果鐘先生愿意,作為‘朋友’,先接觸一下,也很好。”鐘奕沉吟,問她:“唐小姐,你父母怎么覺得呢?”唐懷瑜眨了眨眼睛。她有些懊惱自己先前那一段話,覺得很冗雜、像是沒說到點子上。可聽了鐘奕新的問題,唐懷瑜又覺得,其實鐘奕并不像爸爸說的那樣冷漠、堅決。他先前之所以會那樣——是不是因為過去的經(jīng)歷,所以對“家人”失望了呢?她想:至少看鐘奕和小池總相處時的樣子,就覺得他們已經(jīng)是一對很默契、很相愛的伴侶了。想:鐘奕分明也會愛人、也會被愛。只要他沒有極致的反感、表現(xiàn)得冷靜又溫和,那“修復(fù)”這份二十年時光造成的裂痕,雖然很難,卻并非全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