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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奕面前,問他覺得哪個不錯,可以招聘來當四秘。這是先前早就決定的事。芭蕉越來越大——這里的“芭蕉”,不僅僅是芭蕉視頻,也籠統(tǒng)包含了其他幾家鐘奕名下的產(chǎn)業(yè)——秘書們負責的事紛紛雜雜,在現(xiàn)下的分工里,仍有許多事忙不過來,所以要再招一位同事分擔。鐘奕粗略看過去。三女兩男,都是名校畢業(yè),簡歷優(yōu)秀,從學(xué)生干部,到大賽得獎。見到熟悉的“模擬投資家”五個字,他還笑了笑。再有,亮眼的GPA、一列含金量頗高的證書。實話實說,上輩子,他從京大畢業(yè)時,做出的簡歷,也是這樣。鐘奕的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問總秘:“三面你有去聽嗎?”總秘點頭:“對。他們都很優(yōu)秀。你找好四秘后,HR會和剩下的人繼續(xù)談,看他們愿不愿意去其他崗位?!?/br>鐘奕道:“或者,其實可以先給他們安排其他崗位,再讓最后一個人來我這邊?!?/br>總秘挑眉。鐘奕道:“合理利用人才。”他看了眼時間,把幾份簡歷推開一點,“我要走了,你來負責就行?!?/br>總秘欲言又止。鐘奕停頓:“有什么話想問我?”總秘:“這段時間,有些傳言……”關(guān)于老板的感情生活。年后一來,就在公司里甚囂塵上。但芭蕉最擅長控制輿情,很快有人發(fā)覺不對,繼而被上司敲打、安靜下來,等待上頭處理。鐘奕笑了下:“明天小池總會來。”總秘:“?”鐘奕淡淡道:“小池總好歹也是半個老板,來巡視一下產(chǎn)業(yè)?!彼统噩B各拿百分之五十股份。兩人也商議過,等芭蕉上市,兩人的股份被稀釋后,又會是什么比例。他們不可能放棄控股,即總共持股超過51%。要討論的,不過是這51%要怎么在兩人手里分配。其實也沒什么好說。只要他們一直在一起,這都不是問題。總秘:“……”有點被噎住。但也明白,這種事情,在當下,很能表明兩個老板的態(tài)度。能被招來芭蕉的,哪怕真是榆木腦袋,那木頭上也要多幾個洞。鐘奕走前,最后又看了眼桌上的簡歷。最上面一張,是個大學(xué)剛畢業(yè)的男生,名叫喬安。樣貌有點眼熟。有點……像池珺。興許是他看池珺太久,對愛人的樣貌太熟悉,于是總能從旁人面孔上找到一絲相似。也可能是另一種原因:池珺提過,池北楊身側(cè)女人多,孩子也多。池銘年紀最大,于是跳的最高。至于剩下的人,從前還在讀書,安然蟄伏??稍龠^兩年,一切便可能洗牌。但池珺安安穩(wěn)穩(wěn)、不動如山。法律給婚生子、私生子一樣的繼承權(quán)。奈何他手上的所有股份,都不是來自池北楊。池北楊再懊惱,也無從改變。…………在唐德踏入警局整整一刻鐘后,鐘奕才來。算是踩點。來了,先道一句歉,說:“公司有事要忙?!?/br>專案組成員嘆口氣,理解。但左看右看,又覺得這位鐘總心理素質(zhì)太好,對這種血親相關(guān)的事,都不太在意。再看唐德,憔悴成什么樣。但也能理解。過去二十多年,唐德妻賢子孝,享盡家庭之樂。鐘奕卻獨自一人,踽踽前行。兩人心態(tài)當然不一樣。兩間房,中間隔著一堵墻。檢驗報告一式兩份,被推到唐德、鐘奕面前。鐘奕掃了眼,儼然并不意外,說:“知道了。”又說:“……還有什么事嗎?”大有專案組成員說“沒有”,他就立刻起身走人的架勢。這樣的態(tài)度,讓面對他的兩個警員嘴角微微一抽,對視一眼:“是這樣。我們有確切證據(jù)表明,去年秋天,唐懷瑾就拿到了同樣的報告。換句話說,他知道,自己不是唐德夫婦——也就是你親生父母——的骨rou。”一墻之隔,警員:“……他知道,自己不是你的骨rou。”唐德瞳孔驀然縮小。他腦海中滑過無數(shù)光影,從唐懷瑾幼年至今。十數(shù)年前,親戚們的話如在耳邊,對他竊竊私語,說謝玲不忠,讓他最好去做個鑒定。唐德全部嗤之以鼻。他信任妻子。可而今——他長久、長久地看著報告,最后抬頭。他甚至沒有理智,去想女兒的事,而是問:“警察同志,我能在這里報案,查清楚懷瑾……懷瑾和鐘奕,”他先前甚至管自己的親生兒子叫“鐘總”,何其可笑,“他們是怎么被互換的?”第137章親權(quán)概率這一刻,兩邊負責交流的警員都有些無語凝噎。鐘奕這邊,警員對視:鐘奕未免過于不為所動了。這樣的態(tài)度,原本就是一種特殊。他們知道這有鐘奕成長環(huán)境的緣故,但此刻,還是問:“鐘先生,對于您的父親,您——”就沒有什么看法嗎?另一個人補充:“現(xiàn)在唐先生就在隔壁。待會兒出來,他或許想要見見你?!?/br>鐘奕微微側(cè)頭,笑了笑,像是若有所思。片刻后,他回答:“可能兩位警察同志不太贊同。但我覺得,的確,‘父母’對大多數(shù)人來說是一重很重要的人際關(guān)系。但對我來說,不是?!?/br>鐘奕:“你們現(xiàn)在說,唐先生想見我。我不高興,不傷心,不可能和他抱頭痛哭、回憶過去。事實上,我只覺得很有負擔?!?/br>兩個警察微微瞇眼。鐘奕溫和地:“你們看,他沒有盡養(yǎng)育我的義務(wù),我日后也沒必要為他養(yǎng)老送終。做工作的時候,我喜歡銳意進取。但在生活里,我還是比較喜歡維持現(xiàn)狀。唐先生他……有他的難處,我理解,但不感興趣。就是這樣。他不虧欠我,我也不想和他、以及他的家人,有超出‘商業(yè)合作’的關(guān)系?!?/br>警察嘆氣,明白了:“行?!毕惹坝幸凰?,他們覺得,鐘奕是否提前知道自己與唐德是親生父子的事實。但轉(zhuǎn)念一想,1.28案后,幾個當事人的人際關(guān)系都被專案組翻了個底朝天。沒錯,組里對鐘奕與小池總之間的關(guān)系一清二楚。這也是他們給嫌疑人圈定范圍的一個佐證:做出這事兒的人,八成對鐘奕并不熟悉,連他是直是彎都不曉得,直接放個女人進屋。鐘奕停了片刻,問:“所以,我可以走了嗎?”警察看他,想到一刻之前,見到唐德時,對方面上的蒼老。但做這一行,實在見過太多人間疾苦。唐德好歹有錢、富裕,還有妻女。相比之下,他們這些警察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牛晚。賺著賣白菜的錢,cao著賣白粉的心。與其同情唐德,不如同情一下自己。說白了,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