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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年輕,身上是在那個年代極為時髦、到現(xiàn)在都好看的打扮。大約化了妝,黑白照片,也能看出唇上的口紅。池珺道:“這還是出嫁前,她在讀書。之后才是那十年……”鐘奕慢慢在周秀君的照片上,找池珺與她的相似。血脈相連的人,總是要有相像的地方。片刻后,池容開口,將沉浸在過往中的鐘奕拉回當下。他仍然含笑,說:“我從前,覺得小珺、瑤瑤兩個孫子,總有些少。如今多你一個,這樣很好。”鐘奕也笑了。覃叔適時道:“老爺子平日不能喝酒。但今天是個好日子,可以略抿一點。這樣,我去拿酒?!?/br>等酒水拿來,鐘奕面前是一滿杯,池容面前只有一點底。池容嘆道:“小覃,這樣不好,顯得咱們沒有禮數(shù)?!?/br>池珺出聲,說:“禮數(shù)在心里,不在酒量,對吧,覃叔?”覃叔笑道:“小少爺都這樣說了。”鐘奕也道:“是我要敬爺爺,爺爺不必勉強?!?/br>三言兩語,就把池容架起來。池容無奈,搖頭:“你們啊?!钡降走€是端起手上的一盞薄酒,看鐘奕。鐘奕:“這一杯,敬爺爺。祝爺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話很俗,但這樣的祝酒詞,誰都愛聽。池容臉上的笑意大了些。鐘奕喝下一滿杯,再斟滿,道:“第二杯,敬覃叔。祝覃叔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彼鳛椤巴馊恕保戳藘赡?。覃叔對池珺的關(guān)懷,遠遠大于叢蘭,遑論池北楊。他在一定程度上代替了池珺人生中的“父親”角色。只是隱在管家這一層職業(yè)下,表現(xiàn)的不甚明顯。管家覃叔略覺驚詫:“我就……”不必了吧?池容笑道:“小鐘敬你,你就喝?!?/br>覃叔便也笑一笑,點頭,喝酒。鐘奕再斟,道:“第三杯,敬奶奶。”桌上眾人一怔。池珺垂眼,給自己也倒一杯。鐘奕:“我聽池珺講了許多奶奶的事?!笨梢哉f,雖然周秀君在池珺六歲時就病逝,但她帶給池珺的影響,一直持續(xù)到現(xiàn)在。她造就了池珺的一部分性格。于是鐘奕道:“……很遺憾,不能見一見奶奶?!蓖R煌?,笑道,“來,喝。”三杯酒過去,老爺子的酒杯被沒收。廚房煮上解酒湯。桌上氣氛比方才熱切些許。酒意醉人,池容神色漸松,覃叔也講了許多。轉(zhuǎn)眼,解酒湯端上來,夜色愈深。眾人各自上樓,準備安睡。老爺子與覃叔上了樓,鐘奕看一眼池珺。池珺笑了下,說:“還是去你那間吧。”鐘奕眼神暗了暗,并不多說什么。但進了門,他立刻將池珺按在門上。池珺低低地笑,被他吻著眉眼,舌尖在眼皮上舔弄,帶來奇異的溫熱觸感。無法睜眼,視覺范圍內(nèi)一片黑暗,好像一切都要由對方給予。池珺“唔”了聲,身體放松,叫他:“鐘奕——”鐘奕又吻他的唇。兩人都喝了酒,鐘奕喝的還要多一些。兩三杯的量,不會醉,至多是助興。鐘奕的聲音仍然沉穩(wěn)、平靜,講出的話,卻是:“叫我什么?”池珺停了停,看著他,叫:“鐘老師?”鐘奕微微瞇起眼。池珺親一親他,“鐘總?”鐘奕看著他紅潤的、花瓣一樣的唇,淡淡道:“你故意的?”池珺就笑道:“啊,鐘哥哥,生氣了?”鐘奕竟真的想了片刻。池珺說:“別生氣啊,我哄你?”鐘奕很快道:“好,哄我?!?/br>池珺看他,想:其實還是有點醉了吧。在商場酒桌上,鐘奕可以千杯不醉。但情緒上來,像是畢業(yè)那年,與尚俊杰、姚華輝二人在校門口喝兩杯啤酒,鐘奕都能意識昏沉。…………片刻后,三樓,池容忽道:“小覃,內(nèi)線好像打不通,你去與小珺、小鐘講一下,說明天早飯晚一些。”晚上聊了這么久,老爺子頗覺疲憊,偶爾想睡個懶覺。覃叔點頭。下了樓,在小少爺和鐘奕房前猶豫。會在哪間?他遲疑片刻,先敲鐘奕那間的門。聲音抬高一些:“鐘先生,睡了嗎?”接著,又等了片刻,才聽鐘奕開口,聲音帶了點隱忍,但總體來看,還是尋常那樣,說:“怎么了?”覃叔嘴角微微一抽:不是吧?口中正正經(jīng)經(jīng),道:“內(nèi)線壞了,老爺子讓我來講一下,明天早餐會晚些。不用早起?!?/br>鐘奕回答:“好,知道了。池珺也知道了?!?/br>覃叔:“……好?!鞭D(zhuǎn)身,上樓。步速比來時要快很多。同時,門內(nèi)。鐘奕低頭,吻一吻池珺的眼睛。他說:“真可憐,怎么都紅了。嚇成這樣?”池珺一半是羞恥,一半是無奈:“沒——唔,沒有?!?/br>鐘奕笑一笑,仍然是吻他,很溫柔,又纏綿,說:“不害怕,剛才怎么咬我?還那么用力,咬的我好痛?!?/br>池珺眼神一晃,看著鐘奕嘴邊的一點痕跡。他說:“真的痛嗎?”鐘奕半閉著眼,像是回味片刻。然后再親一親池珺。池珺背后那一片門板已經(jīng)很熱,帶著皮膚的溫度,甚至沾了些許薄汗。鐘奕轉(zhuǎn)變態(tài)度:“……好像也不算痛,很舒服。嗯,謝謝小珺哥哥的款待。”池珺輕輕笑了聲,抬手,勾住鐘奕后頸:“那咱們……繼續(xù)?”第132章除夕這晚老宅的事,池家另外四口人并不知曉。他們除夕再來,不算意外地見到鐘奕。池北楊略略點頭,叢蘭倒是態(tài)度很好地朝鐘奕笑一笑,說:“小鐘也來了?!?/br>鐘奕就叫一聲:“叢阿姨,新年快樂。”池珺在一邊笑,事后對鐘奕講:“其實你這個年紀的人,在她面前,一般是把她叫‘jiejie’。”鐘奕嘆氣:“這實在太為難我。”在池珺面前,他的心態(tài)總比在公司要年輕一點,盡量忘記自己心理年齡已經(jīng)而立有余,“我去年也管她叫阿姨啊。”池珺就道:“嗯,這么說,的確很久沒聽她又交往上哪位‘小叔叔’。”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想到司機王叔。在這之前,是池南桑見到鐘奕。芭蕉發(fā)展迅猛,有一期正在池南桑名下的長白山度假區(qū)錄制,那之后,為度假區(qū)帶來不少客流。池南桑無法再用去年那樣輕視的眼光看鐘奕。她心情復雜,仍然不明白,這個年輕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自家餐桌上。但見到他,態(tài)度和軟一些,說:“新年快樂。”池瑤讀高二,和池珺嘀嘀咕咕,問他當年是不是備考了一年SAT。池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