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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被抱錯的豪門少爺重生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2

分卷閱讀152

    ”,就遲早有天會成家立業(yè)。到時候,自然而然會與池珺產(chǎn)生矛盾、利益分割。他只不過是加快了這一進程,同時試圖把控鐘奕成家立業(yè)對象的態(tài)度。

唐懷瑾倒是很認同:“你說得對?!蹦切┰趪赓N來的女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被他從結(jié)婚名單上劃掉。

問題在于,“只和鐘奕有什么關(guān)系?”

池銘笑了下:“懷瑾,”他很熟稔,叫起唐懷瑾的名字,省去姓,仿佛兩人的關(guān)系也親近起來,“你看,鐘奕與懷瑜一樣歲數(shù),懷瑜又是個……”在人家哥哥面前,不好說什么輕佻的話,“好女孩。把她擺在鐘奕面前,兩人日日相處,要日久生情,總很容易。大不了,到時候,咱們推一把?!?/br>
唐懷瑾挑眉。

池銘很真誠,說:“我說鐘奕‘清高’,你覺得呢?”

唐懷瑾贊成:“這倒是?!?/br>
池銘:“一個窮小子,走到今天,還沒被亂花迷眼?!彼贸姓J,鐘奕確實是個有能力、有膽識的人。池銘甚至很遺憾,自己為什么沒有晚出生幾年,好去和鐘奕做同學(xué)。這種泥潭里長大的人,給他一點溫度、一點好處,就夠他賣命幾年。

池銘:“……要是和一個女人有了實質(zhì)性關(guān)系,當然會‘負責(zé)’?!?/br>
唐懷瑾神色一變。

他聽出了池銘的言下之意。

難免驚怒:哪怕懷疑自己的身世血緣,但明面上,唐懷瑜還是他的meimei。池銘怎么敢——

池銘言笑晏晏,道:“只要給唐小姐把‘名分’定下來,無論事實如何,鐘奕總會認了。要說后悔,也是幾年后?!?/br>
唐懷瑾瞇起眼睛,看著他。

而池銘大約看出了唐懷瑾的不滿。他倒是很自如。方才的話,完全是點到即止。要怎么理解,得看唐懷瑾自己。如果唐懷瑾他品出了其他意思,以此遷怒……那池銘覺得自己很冤。

半晌,唐懷瑾道:“懷瑜是個好孩子?!?/br>
池銘:“是個總要嫁人的女孩兒。”

唐懷瑾:“她是我meimei?!?/br>
池銘:“你大約不知道,我的父親,與我姑姑,早年也有相親相愛的時候?!?/br>
唐懷瑾聽懂了。

池銘他……未必不知道,他提出那樣的意見,唐懷瑾會怎樣回應(yīng)。

但他太篤定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脆弱的、不堪一擊。

這是他自幼養(yǎng)成的三觀。他的父母、他身邊的一切,都在強化池銘這樣的觀念。至此,木已成舟。他自己甚至意識不到,自己的許多想法,與尋常人之間存在偏差。

好就好在,唐懷瑾并不是“尋常人”。

半晌,他說:“我要考慮一段時間。”

也是等待DNA鑒定結(jié)果一段時間。

如果鐘奕與唐懷瑾真的是兄妹。

唐懷瑾想到“meimei”在家里時的模樣。唐家與許多世家不同,到底還是沒什么“底蘊”,于是不會出現(xiàn)那種女性在家里時,也要帶著精致妝容的情況。在外,唐懷瑾倒是會和每個同齡女生一樣凹造型。可等回了家,她就不由帶上一點懶散。會穿著睡衣,光腳踩在地板上,敷著面膜、玩著手機,在家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謝玲看到,也最多說一句,讓她不要這樣??商茟谚ざ喟肼牪贿M去,還要來拉謝玲,與mama一起交流護膚品。

謝玲在兒女面前,向來繃不住臉。起先還要故作嚴肅,到后面,就變成溫柔慈愛的母親,聽女兒嘰嘰喳喳講話。

……在“家里”,唐懷瑜會比在外開朗一些。見到哥哥,也要笑一笑,甜甜叫一聲“哥”。

唐懷瑾捫心自問:我想失去這個“meimei”嗎?

但在坐進車里、啟動車子時,他看著后視鏡里的自己。從眉眼,到鼻梁,再到嘴唇。

然后帶著點冷漠,想:可她原本就不是我meimei。

……

……

鐘奕剛重生時,就考慮過,自己日后應(yīng)如何面對唐家人。

那時候,他僅僅覺得,法治社會,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鐘奕也有想,自己的靈魂、意識回到現(xiàn)在,那往后十年時光究竟是被磨平、回到原點,還是仍然向前。自己不過是站在一個河流分叉口,走進一條與過往不同的支流。

只是想這些事,未免毫無意義。他仍舊思索唐家,偶爾帶起一個念頭:如果上一世,時間仍然前進,池珺知道我出了車禍……他會很忙、壓力很大,但哪怕是這時候,他也一定不會放棄追查真相。唐懷瑾在電話里說,那條路上的監(jiān)控有問題,以此催司機動手。這或許是實話,但查案一事,監(jiān)控原本就不是唯一的手段。最初的時候,警察或許會被偽造的現(xiàn)場蒙蔽。唐懷瑾可以安心在唐家,做唐德與謝玲的兒子。但日后,但凡東窗事發(fā),他就要鋃鐺入獄。

在那個他不了解、甚至不知道會不會存在的“未來”,一切皆有可能。

但還是先看當下。重活一次,鐘奕從來不打算在唐懷瑾一無所知時,對他做什么。起先,只是覺得自己要報仇,卻不能臟了手。如果主動動手……警察也不是吃干飯的。

真那么做了,無疑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又有前車之鑒,鐘奕相信,自己只要適時將真相遞給唐懷瑾。再煽些風(fēng)、點些火,唐懷瑾就會按捺不住。

自己要做的,是小心防范,不要像上一世那樣,輕易著道。

然后在唐懷瑾動手時,穩(wěn)準狠地抓住證據(jù),送他進監(jiān)獄。

進去之后,什么時候出來,就不是唐懷瑾說了算了。

找個能言善辯的律師,死刑有難度,但判個無期,并不算難。依照國內(nèi)刑法,殺人未遂與故意殺人罪的刑事責(zé)任相等。

于是在與唐懷瑾見面、留下幾根頭發(fā)后,鐘奕與池珺舊事重提,說自己聯(lián)系了安保公司,以后身邊會有保鏢,然后問池珺是否需要。

至少五年后的池珺會需要。現(xiàn)在嘛,池珺看著鐘奕,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不知想到什么。

鐘奕:“……”

他好笑,說:“我認真的?!?/br>
池珺就有點遺憾,正色起來,說:“行啊?!敝皇且话愣?,保鏢只該在一些公眾場合出現(xiàn)。如果到了私下里,還有人跟著。哪怕是以保衛(wèi)安全的名義,池珺也有點受不了。

但感情上受不了是一回事。理智上,他很清楚,鐘奕會提出此事,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再者說。

池珺心道:我又不是沒被保鏢跟過。

他想到什么。那段黑暗的、仿佛眼前世界都失去色彩,一切變得灰蒙蒙、霧蒙蒙的時光。回頭再看,或許每天都是天朗氣清的好天氣??稍谒磥?,永遠是煙雨,不見陽光。身后跟著的兩個人像是枷鎖,將他禁錮。無法逃離、無法逃脫。

他像是被關(guān)進籠中。

想要去籠外,想要自由。

偏偏枷鎖不僅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