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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上手cao作、記錄。其間也有失敗,一個cao作不當,就會使成品性能出現(xiàn)極大偏差。而這一切失敗的經(jīng)驗,都被鐘奕化作通往成功的鑰匙。是以看到論文被印刷出來、同時出現(xiàn)在知網(wǎng)上時,他心中有片刻感慨。但鐘奕很快將這份感慨壓下。畢竟是筆“不義之財”。他需要這筆錢,不代表他還要觍著臉、去享受由配方提出者所有的名譽。很快,有企業(yè)聯(lián)系鐘奕,購買配方。鐘奕談了許久,最終將價格定在三十萬。這是個極低的價格,同時,他也提出要求。企業(yè)那邊,專利使用權(quán)只有三年。三年之后,這份配方將被公開。至此,鐘奕的賬戶金額達到六十萬。而這筆錢,還在股市中一路上漲。本金的增加,帶來的是收益成倍增長。不出意外的話,在這個學期結(jié)束前,鐘奕名下的資產(chǎn)就將達到七位數(shù)。這已經(jīng)是十分保守的結(jié)果。真金白銀到底不是虛擬貨幣,不能太隨性cao作。對于這筆錢接下來該如何繼續(xù)升值,鐘奕也已經(jīng)有了大概想法。只是在那之前,他被導員叫到辦公室談話。“您說,”鐘奕表情古怪,“有人給有關(guān)部門舉報,說我生活作風奢侈,騙取助學貸款?”第22章導員的經(jīng)驗鐘奕話里的“有關(guān)部門”,是指國家助學貸款放款機構(gòu)。導員坐在辦公椅上,轉(zhuǎn)向鐘奕,有點無奈:“是,我們接到電話,是有人在網(wǎng)站上提交了相關(guān)信息,指名道姓,說了你的一些情況。所以放款機構(gòu)打電話來這邊核實”他看著眼前的學生,從衣著打扮,到最能體現(xiàn)花銷水平的手表、鞋子。最后得出結(jié)論:看不出好壞。清貧談不上,但要說“生活作風奢侈”,也不至于。這年頭,拿貧困補助買電子產(chǎn)品的學生比比皆是,沒見有幾個被擼掉名額。被直接捅到機構(gòu),多半是鐘奕得罪人了。鐘奕想了想,承認:“是,我申請過貸款?!?/br>高考前,他的家庭情況有多糟,學校里的老師都知道。很多老師幫他出建議、潤色申請書。鐘奕從遙遠的回憶中抽回心神,繼續(xù)道:“……但第一年的八千塊已經(jīng)還上了。而且貸款合同是一年一簽,按說既然我已經(jīng)還款,這份合同就算結(jié)束。之后我也不會申請,”他很莫名其妙,“有誰會知道我申請過這個?”導員咳了聲,了然:“這樣啊?!?/br>鐘奕正色道:“老師,我現(xiàn)在是有了點積蓄,但都是高考以后合法所得。家里確實沒法負擔我的學費、生活費,申請貸款還是高中老師給的建議?!?/br>導員看著鐘奕,想到自己之前特地查過的成績單。成績很好,名列前茅。在寒假模投精英賽中表現(xiàn)優(yōu)異,為校爭光。再者說,鐘奕明確表示了,他之前申請這份錢是生活所迫,后來一賺到錢,就直接還掉貸款。導員在心里給鐘奕的名字畫了個圈,然后在上面印一個紅色獎章,默默評判:是個品學兼優(yōu)的好學生。導員:“我明白了。你來之前,我也在考慮這件事。鐘奕,其實除了普通獎學金,你還在勵志獎學金名單上,舉報的人多半也是針對這個。當然,既然你已經(jīng)不需要,那我回頭就把你從名單上劃掉。”鐘奕可有可無,說:“好?!彪S后話鋒一轉(zhuǎn),“老師,你說的勵志獎學金名單是怎么回事?”導員解釋:“這個是特別撥給貧困生的獎學金,所有申請了貧困補助的同學,再加上你這樣走助學貸款入學的同學,都會被單列一份名單,再按綜測成績排名,取前幾名發(fā)放,一年五千。”最大程度上保障國家的錢被發(fā)到有需要的人手里。鐘奕沉吟:“那知道這份名單的人有多少?”導員坦然:“不好說。辦公室里學生人來人往,值班名單倒是好查。但也可能是一個人無意中看到、又私下告訴其他人,這樣一傳十十傳百。放貸機構(gòu)不可能把發(fā)件人郵箱告訴咱們,要找到背后那個人,很難。我和你直說了吧,這種事,不是第一次出?!?/br>鐘奕皺眉,導員繼續(xù)道:“每年都有,只是有時候鬧得大,有時候鬧的小。”鐘奕:“……”一言難盡。導員:“要么是為了錢,要么是個人糾紛。哦,你有沒有在追的女生,或者有沒有女生追你?”鐘奕喉結(jié)一滾,答:“沒有?!?/br>導員:“是嗎?回去可以再想想。根據(jù)經(jīng)驗,感情問題的可能性很大。咱們院男女比例算不錯了,其他院鬧得更兇,這是一個方向——以后也小心點,不是所有人都心懷善意的?!?/br>鐘奕沉默片刻,道謝:“我知道了,謝謝老師?!?/br>他從辦公樓走出來的時候,外面天朗氣清,惠風和暢。路邊的花樹上掛滿錦簇繁花。鐘奕站在花樹下,抿著唇,慢慢思索方才與導員的對話。…………鐘奕從未覺得,自己重生一回,唯一的敵人是唐懷瑾。他重走一遍人生,當然會遇到不同的人和事。別的不說,單以李治昌舉例,上輩子兩人并不相識,這輩子,李治昌大概已經(jīng)恨死鐘奕。但即便鐘奕早早做好心理準備,這種冷不丁被蟄一口的感覺仍十分糟糕。于唐懷瑾,他要引這假少爺出手對付自己、再證據(jù)確鑿地將對方送進監(jiān)獄。于李治昌,說實在的,鐘奕并不把他放在眼里。且不說李治昌現(xiàn)在恐怕正焦頭爛額,慢慢修復自己在老師、同學心目中的形象;就說他與鐘奕的距離,都讓鐘奕頗為放心。兩人一個在南,一個在北。一個沉溺于微小的勝利,一個早在朝目標前行。李治昌會怨恨,卻不會在沖動下做什么傻事。他會蟄伏、會因為自己想象中對293小隊的“報復”而沾沾自喜,卻不會直接沖到鐘奕面前,給他一擊。原因無他。李治昌最愛的人永遠是他自己,他不會做任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而這個向放款機構(gòu)舉報的人,似乎不是這樣。他興許還在想,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多么正確、多么替其他同學著想。他用正義的理由包裝著自己,掩蓋內(nèi)心深處真正的、陰暗骯臟的目的。如果真有那么“正義”,他大可以在看到那份初選名單的時候詢問鐘奕,看鐘奕究竟如何處理貸款、是不是真的要申請這五千塊。至于“生活作風奢侈”這種理由,整個院都知道,鐘奕剛剛在模投中拿了十余萬獎金,可他現(xiàn)在有錢,不代表從前有錢。更有甚者,挑這種時機下手,那個人的目的,興許要更進一步。往大了說,濫用國家的錢,搶占其他“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