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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第一名隊伍的資金下降速度并不算快,一直到第十五天,才跌出前五。同時,原本第二名的隊伍也在緩緩下跌,到了第五名。293小隊就此登頂。吃晚飯的時候,張笑侯和隊友們分享八卦:“他們又給我加碼了,十五萬?!彼呛堑?,“唉,也不知道李治昌到底會不會兌現(xiàn)?!?/br>鐘奕道:“跳反的人也沒有那么傻?!?/br>張笑侯:“那倒是,李治昌肯定會給他們一份保障?!?/br>“我猜是寫欠條?!背噩B說,“但風險分散,李治昌聯(lián)盟中的所有人一起寫,每個人身上有千把塊?!?/br>鐘奕接話:“這樣一來,聯(lián)盟更加穩(wěn)固,”只有以“利益”為絆,這幾十號人才能真正成為密不可分的團體,“李治昌要承擔的風險降低,跳反的人也有保障?!闭驹谶@里的多半是經(jīng)濟金融系學生,不至于連個有法律效力的欠條都寫不出來。可李治昌做這一切的前提是,七人小隊可以順利奪冠。如若不然,資金池中份額暴跌一半不說,他還已經(jīng)許出去了二十萬。把這樣龐大的金額、近百個學生cao縱于鼓掌之中的確很爽,可萬一,他玩兒崩了呢?第14章李治昌鐘奕很明白,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們熱衷于掌控局面、引誘人心。他們喜歡在鋼絲上、懸崖邊行走的感覺,并沉浸在俯視眾生的愉悅感中。這樣的人里,總有一部分,會順利賭贏、成為世俗意義上的人生贏家。到這個時候,他們更加成熟、又更懂得包裝自己。玩弄人心的手段變得潛移默化,甚至不再需要用“控制”別人來證明自己。但也有一部分人失敗了。于是背負著巨額債務,就此跳樓的,也比比皆是。某種程度上,這就是鐘奕先前說的,池珺有、卻還不夠的“賭徒精神”。鐘奕想:上一世,沒有293小隊這個變數(shù),李治昌大約真的成功、走到終點。這是重生半年以來,鐘奕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因為自己的存在,有什么事,變得不一樣了。蝴蝶扇動了一下翅膀。——鐘奕仔細考慮過,然后參加模投。他不知道,自己參賽的決定、一路走到最后的結(jié)果,會對未來有多大影響。至少在現(xiàn)在,他很清晰地知道:我要贏,我會贏。他想:我是個謹慎的、守法的商人。…………在張笑侯那里碰了幾個軟釘子之后,李治昌終于意識到,自己完美無缺的計劃里,可能出現(xiàn)了一絲漏洞。他很快意識到:“他們隊里有一個不太一樣的人?!?/br>滿打滿算,李治昌和池珺也只見過三次面,分別是來這里第一天那場開幕式、前幾天那次聚餐,還有一次下午偶遇。但李治昌對池珺印象很深。準確說,是對池珺那雙看起來平平無奇、實則李治昌放進購物車里很久,至今沒下定決心買下來的球鞋。他看起來太從容、太鎮(zhèn)定了。在精英賽里,李治昌遇到過很多看似鎮(zhèn)靜,實則滿心焦慮的選手??沙噩B不同。他就是來玩玩的,完全不把十萬獎金放在眼里。李治昌忍不住想:和這樣一個人組隊,他的兩個隊友,就真的沒有怨言?他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問題重點所在。沒辦法,這幾天群里的“盟友”們天天轟炸他,問他第一名還是293隊、他們要怎么辦。要知道,他們可是一人給那兩個“猶大”分別寫了300塊欠條。數(shù)量不多,在所有人“損失了也沒什么”的心理防線之內(nèi)。但所有人的欠條加起來,再加上李治昌為了表現(xiàn)領導力、特地多寫了數(shù)字的那兩張欠條,足有八萬塊。李治昌是真的有點著急了。他很快擬好兩個方案。其一,試圖分化池珺與剩下兩人的關系。挑起他們的不甘、點燃他們的憤怒。其二,如果第一個方案不能奏效,就釜底抽薪。既然293小隊不可能從第一名的位置上跌下來,那就干脆,把他們趕出比賽吧。無論如何,他不能輸。在李治昌下定決心之后,293小隊的三人——準確說是兩人,張笑侯與鐘奕,很快就感受到一絲不同。比如每天早中晚打飯,有人在他們旁邊念叨,說某個隊伍好像出了點矛盾,是有人一意孤行,不聽隊友們的意見。“說他家里有錢,他從小看他爸爸炒股長大的,很有經(jīng)驗。明明人家都給他把利弊分析的很明白了,可就是聽不進去。”“啊,都這種時候了還鬧內(nèi)訌?”皺皺眉毛,“也太慘了吧?!?/br>“所以啊,沒看他們隊伍的排名一直忽高忽低的,就是有時候他被說服了,有時候又特別堅持己見,沒辦法。”“呃,這種情況還能怎么辦啊,也不能臨時換隊。”“自認倒霉吧?!?/br>兩人聳聳肩,端著餐盤走了。鐘奕站在原處,若有所思。張笑侯那邊的攻勢要更猛烈一些。明面上,他人緣很好,于是“傳說中鬧矛盾的隊伍”里,有人來找他訴苦,一副深受其害的樣子。話里話外,又引導張笑侯,讓他“說出自己的不甘”。張笑侯聽對方循循善誘了半個小時,忽然問:“一直沒留意啊,咱們這兒來參賽的,雖然大部分是經(jīng)金院,”經(jīng)濟金融學院,“可也有人不是吧?”“啊?”張笑侯眨一下眼睛:“我是學材料的,你呢?!?/br>“心理?!?/br>張笑侯嘆口氣,恍然大悟。他就說今天怎么到處都怪怪的。合著在這兒等著他呢。他哭笑不得,回頭池珺吐槽:“蘑菇,你知不知道,他們居然還想讓我發(fā)表仇富宣言?我還能仇我媽?”池珺嘴角抽了抽,“嗯……”這種手段有點太生硬、不入眼了。其實李治昌也是沒辦法。比賽離結(jié)束越來越近,他只能開頭就下猛藥。等聽完幾個盟友轉(zhuǎn)述的、鐘奕與張笑侯的反應,他搖了搖頭,說:“這招看來不行?!?/br>盟友們焦慮地看著他:“那可怎么辦?獎金池……”李治昌安撫眾人,一副運籌帷幄的表現(xiàn),說:“沒關系,我們還有第二個方法?!?/br>要怎樣才能讓一個隊伍退出比賽呢?如果是學術賽事,大可以說他們作弊、甚至有老師和他們聯(lián)合,給他們透題。壞就壞在,模投的一切數(shù)據(jù)都以真實股市為標準。至于其他的,很遺憾,在張笑侯緊盯主辦方播報、一有錯誤就指出的情形中,這還真是一場無比公開透明的比賽。但李治昌有其他辦法。他找來聯(lián)盟中最核心群體內(nèi)的一個女生,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