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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回憶曾經(jīng)無憂無慮的時光。隨后他出了門,穿過走廊,來到臥室對面的客房。那是陸成軒曾經(jīng)住過的房間。寧容凝望著那間空空蕩蕩的屋子,抓住門框的手指連同背脊都在輕輕顫抖。額發(fā)落下了幾縷,垂在寧容纖長的睫毛上,隱隱沾上了些濕意。陸成軒很想摸摸他的臉,捏捏他的手,把他抱在懷里,告訴他不要難過。陸成軒能感到自己正在流失力量,他這縷幽魂恐怕快要消失了。他只希望在徹底消失之前,能看寧容平平安安地走。窗外雨聲淅淅瀝瀝,雨水連成一條條順著玻璃蜿蜒流下。浴室內(nèi)熱氣升騰,霧氣熏然。寧容坐在浴缸邊,向缸內(nèi)注入熱水。等水快注滿,他伸手試了試水溫,穿著單薄的襯衣和黑色長褲,赤腳跨了進去。他泡在溫熱的水中閉著眼睛,仿佛睡著了。陸成軒不知寧容在想什么??瓷袂?,大概是什么美好的事情。過了許久,寧容長睫輕輕顫動,如同翩躚的蝶。他的鼻尖滲出細密的汗珠,眼尾染上誘人的嫣紅。他慢慢后仰,將上半身沒入浴缸內(nèi)的熱水中,任憑水浸透衣物。寧容輕輕咬著下唇,白`皙的臉泛起淺淡的粉。他閉著眼睛小聲地喘息,用手慢慢地將長褲褪下一些,露出半挺立的欲望。寧容沒有睜眼,只是抬起白凈的手,撫慰上自己的性器。寧容撫慰的動作有些生澀,,單薄的胸口在水中難耐地起伏。他一直以來都不是欲望很強的人。過去的性經(jīng)驗都是陸成軒強加給他的。陸成軒見過他被欲望折磨,見過他在床上被cao干哭泣,卻從沒見過他自瀆的模樣。寧容壓抑著喘息,發(fā)出半呻吟半嗚咽的聲音。他始終閉著眼睛,兩條長腿緊緊夾在一處,細白的手指忽急忽緩地撫弄。寧容額前汗?jié)?,呼吸愈發(fā)急促,最終在包裹全身的熱水中全身微微痙攣。寧容咬著一片殷紅的嘴唇,努力不讓最后的呻吟溢出。但陸成軒還是聽清了寧容高潮時輕喚的名字。陸成軒……陸成軒。這無異于平地驚雷。陸成軒頓感整個世界都在搖晃崩塌,比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然身死更令他震驚。寧容為什么會喊他的名字!陸成軒內(nèi)心躁動,他感到暈眩,想要呼喊,更想拉住寧容問清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腦中瘋狂蔓延著從前想都不敢想的念頭,寧容難道對他……陸成軒不敢想象寧容對自己究竟是何種感情。難道他從一開始就錯過了真相,寧容喜歡他,他卻狠心強迫囚禁了自己最愛的人。陸成軒想到這里,心仿佛破了口,涼了個透。他猛地抬眼望向寧容。這么多年走在生死邊緣,陸成軒隱約有種不詳?shù)念A感。寧容這時也睜開眼睛,雙眸是發(fā)泄欲望后的潮濕。然而內(nèi)中空蕩,再無所求。寧容的手中多了一枚刀片,犀利的刀鋒在頂燈照射之下閃著冰冷的光。陸成軒已經(jīng)知道他想做什么了。寧容根本就沒想要什么退路,舉槍那刻,結局已定。“寧容!”陸成軒撲上去,試圖阻止寧容的動作。陸成軒伸出的手穿過寧容的身體,穿過浴缸的邊緣,穿過墻壁上潔白的瓷片。什么都觸碰不到。他甚至帶不起一絲絲水花。“寧容?。?!”寧容抬起左手,視線停留在之前戴戒指的無名指,無聲地笑了下。刀鋒劃過皮膚,劃開血管,留下一道長長的深紅色的痕跡。鮮紅滲出,仿若盛放的花瓣在寧容腕間綻放。寧容將手腕放入水中,血液迅速在熱水中散開。寧容的雙眸泛起奇異的光,閃動著他一生中最燦爛明亮的色彩。他望著霧氣蒸騰的天花板。“陸成軒,我恨你?!?/br>“你死得好?!?/br>陸成軒跪在浴室的地板上,從頭到腳都變得冰冷。血越流越多,浴缸內(nèi)的水殷紅彌漫。寧容疲憊不堪地倚著浴缸壁,濕漉漉的黑發(fā)落在浴缸邊沿,黑白分明,美麗又凄涼。他似乎陷入了回憶,自言自語地說:“陸成軒,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一直拿你當最親的弟弟?!?/br>“你以為我喜歡的是何元智嗎?連我喜歡誰都看不出,你還當什么黑道大哥。”“我恨你。”寧容睜著眼睛,淚水慢慢盈滿他的眼眶,順著細長的眼尾一點點流了下來。“……可我又控制不住愛你,怎么辦?”“從爸爸把你帶回來起,我就很喜歡你??晌覀兪切值馨。趺茨茉谝黄??!?/br>“即使被你那么對待,我還是放不下,是不是很賤?”“陸成軒,你怎么能就這么死了……”“你以為這么死很了不起嗎?”“傻子。”寧容默默地流著淚,血液的流失讓他的臉和嘴唇變得蒼白。他小聲地說:“說好守我一輩子呢?”“寧容……”陸成軒跪在寧容面前,早已淚流滿面。他的確該死,他錯過了這輩子最珍愛的人。陸成軒想要阻止寧容腕間流出的血液,卻無能為力。更多的血液在熱水的催動下從寧容的身體流失。陸成軒望著寧容毫無血色的臉,眼前一片模糊。“陸成軒?!?/br>寧容抬眼,黯淡的虹膜倒映著空空蕩蕩的天花板,光彩即將流失殆盡。“陸成軒,我可能快死了……我好像看見你了?!?/br>“寧容……對不起……”陸成軒這輩子從未流過淚,卻在這一刻哭得像個孩子。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悲傷:“容容,求你活下去……”可惜他最想告訴的那個人聽不見。寧容慢慢合上眼睛,聲音微弱:“陸成軒,我一直想問你,假如再給你選,那時會不會放我走?”他無聲地嘆了口氣,唇邊慢慢浮現(xiàn)出一抹笑。“算了。我累了……”寧容艱難地說出最后一句:“等見你再問吧。”寧容像過去無數(shù)次在陸成軒身邊熟睡般,安靜地闔上眼睛。只有陸成軒知道,他不會再醒來了。陸成軒終于知道寧容也喜歡他。寧容單純善良,卻從不軟弱。陸成軒原本可以守著他,當他最親的弟弟,享受他獨一無二的愛,陪他到老到死。可惜都錯過了。他親手毀掉了寧容的溫柔。“容容。”陸成軒俯身親吻寧容冰冷的嘴唇,在靈魂消失前懺悔:“對不起?!?/br>【新生】女孩從機場的咖啡店走出,手里捧著一杯剛買的焦糖瑪奇朵。她將脖子上的羊絨圍巾稍稍拉下一點,小心翼翼地啜了一口杯中的熱飲。她受了情傷,在國內(nèi)與劈腿男友分手后決定獨自旅行。她在這里轉機,隨后將飛往北歐的一個小國家。快到候機室門前的時候,長長的劉海落下,女孩伸手將它們挽到耳后,就這么一分神便撞上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