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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xù)去學(xué)習(xí)吧。外婆也要先睡了。” “嗯。”沒有多說什么,陸立川自然的去廚房洗了碗,聲音冷冽又沉寂?!跋麓尾挥玫任曳艑W(xué),你先睡吧?!?/br> 雖然很疏離也抗拒,但還是個好孩子。 老人擺擺手,沒怎么說話。 她看見陸立川收拾完又回房間,半晌,才嘆了口氣。 陸母瞞的好,談話的時候從不提這些,出國之后更是過年的時候才帶孩子過來,以至于他們一直都沒察覺到異樣。 陸立川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六七歲,性子長成這樣,他們才明白中間發(fā)生過什么。 “同學(xué),你該交作業(yè)了?!焙吻缜缜昧饲盟雷印?/br> 她稍微后退一些,有點不愿意接近這個轉(zhuǎn)學(xué)生。不怎么說話,孤僻冷漠,也不愛打理自己,更別提,他上次考試還考了班級倒數(shù)。 黑發(fā)男生沒說話,只是遞給她一本作業(yè)。很新,幾乎沒怎么動過的樣子。 何晴晴收了,忙不迭的轉(zhuǎn)身就走。 晚自習(xí)是在十點半下。 陸立川上了一半,悄無聲息的從后門出去了。 他成績不好,又是孤僻的轉(zhuǎn)學(xué)生,給他安排的座位也是單獨在最后一排,靠著后門。 陸立川走的也非常輕松,同學(xué)們都在寫卷子,他出來也沒人會管。 和他以往的高中相比,這所學(xué)校的設(shè)施要差許多。想要趁機(jī)出去玩,也容易很多。 陸立川熟練的翻墻出去,輕松的摸到最近的一個網(wǎng)吧,在里頭開了個機(jī)子。 這種網(wǎng)吧來的最多的都是學(xué)生和混混,檢查也不嚴(yán)格,交了錢就可以上網(wǎng)。 陸立川開了一局游戲,有些心不在焉。 屏幕慘白的光反射在他的瞳孔里,是沉寂又冰冷的烏黑。 “cao,你他媽的,你這小子不要命了是不是!”一聲怒罵突破嘈雜的環(huán)境,隨之還有乒乒乓乓的聲音。 這樣的動靜在網(wǎng)吧里也不算少見,只不過這次距離太近,陸立川按住晃動的電腦,皺著眉抬頭去看。 對面正在對峙的雙方看上去差異相當(dāng)懸殊。 一個男人剃著光頭,胳膊上還紋著紋身,穿著背心,神情兇狠。 他對面的少年看起來清瘦的多。高高瘦瘦的,五官還很稚嫩,剛被一下推搡到電腦上,沒吭聲的爬起來。 男人還在罵罵咧咧,“媽的一個初中生還敢跟老子講價,也不看看自己多大毛長沒長齊?!?/br> 他啐了一口,“小子,就這么多錢,愛要不要,不要給爺爺滾,真當(dāng)自己蹬鼻子上臉是什么狗屎玩意兒…” “都消消氣,消消氣?!本W(wǎng)吧老板這時候也趕過來,語氣息事寧人。 他一看兩邊的人,心里有數(shù),“這位小朋友,大家都是朋友,這點兒錢就當(dāng)給誠哥的誠意,怎么樣?” 網(wǎng)吧老板從一旁的冰柜里拿了瓶飲料,笑呵呵的往兩個人手里塞。 誠哥接過飲料,不輕不重的哼了聲。 “我代練的錢一早就說好,現(xiàn)在一變少了五十是什么意思?”一直沉默的少年終于開口。 他聲音一聽還是沒過變聲期的清啞,抬起頭,神情冷冰冰的,看著冷漠又欠揍。 陸立川看見他的神色,一時間動了動。 和別人不一樣,他看得懂這個初中生的眼神。絕對不是什么好欺負(fù)的角色。 冰涼帶血,像是孤狼。 沒料到他這么不給面子,網(wǎng)吧老板臉色變了變。 “小朋友,交個朋友不愿意?”誠哥也冷下臉,語帶威脅,“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當(dāng)自己有這個胃口?” 那個少年沒吭聲,從陸立川的角度,可以看見他的視線偏了偏。 似乎是在尋找著什么。 那個“誠哥”和網(wǎng)吧老板都沒發(fā)覺。 誠哥走過去,伸手想去拽這個少年的衣領(lǐng),“小孩子不懂得禮貌,是要被教訓(xùn)的?!?/br> 他這么說,滿打滿算的以為這個初中生已經(jīng)被自己嚇的抖在原地動不了。 陸立川很少見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邊。 他篤定——那個少年身形一錯,從誠哥身邊竄過去,伸手拿了個什么,猛然往旁邊桌上一磕。 噼啪!一聲清脆的爆響。 這回動靜就太大了,不少人都抬頭看過去,看這邊的紛爭。 一個身影拿著什么東西,敲了敲一旁的桌面,發(fā)出幾聲輕響。 黑發(fā)少年抬起眼,晃了晃手里被砸碎的啤酒瓶?!跋氪蚣埽縼?。” 嘈雜的聲音里,他的眼神見笑,帶著血腥氣。 沒誰料得到一個初中生就敢這么囂張,誠哥臉色漲紅,咬著牙,還是一步子沖過去。 “你他媽的——拿著個酒瓶就以為自己會打架?也不看看是什么傻逼!” 這附近學(xué)生多,這個誠哥也是一個差校的混混。 雖說人品不怎么樣,他也只能算橫,頂多打打架,更狠的也沒人這么玩。 少年也絲毫沒有留手。手一揚,啤酒瓶直接砸到這個誠哥肩上,他又用力踹了一腳。 啤酒瓶有多硬,誠哥晃了兩下,肩膀一時間疼的要麻痹。 “你他媽的——”不在意的眼神瞬間變了,誠哥疼的胳膊殘廢,腦子充血上頭,直接沖上去。 場面一時間混亂的驚人。 陸立川站起身。他沒走,而是從后面繞了過去。 網(wǎng)吧的燈本來就暗,人群又多又是混戰(zhàn),還圍著不少看熱鬧的人,又有幫忙勸架的。 等一切都平靜下來后,誠哥和那個少年都被人攔住,正分別站兩邊。 “他媽的,狗逼別攔我!”誠哥罵罵咧咧,他頭上身上都掛了彩,還有血口子。 比較起來那個初中生要好的多,除開衣服皺巴巴的,身上也只有幾處青紫。 “媽的,還有幫手是不是,剛才哪個傻逼跟他一起摸黑下手?”誠哥疼的咧嘴,強(qiáng)忍著。 “你有種別走,等著,毛都沒齊的小屁孩…” 他說歸說,其實氣勢已經(jīng)弱了許多。 這個初中生打起架來不要命,幾乎是玩命的架勢。 被人攔著的初中生扔了酒瓶,又從旁邊的一箱啤酒里抽出一支,語氣漠然,“來?!?/br> 他抬起頭,帶著幾塊青紫的臉上卻染上戾氣的笑,“我就一條命,大不了就拿命換,反正我也沒成年?!?/br> 喬景又一個用力,敲破瓶底,聲音平靜。“給錢,要么就繼續(xù)?!?/br> 他說的不快,在場的人卻都有些啞然。 誰都看得出他是玩真的。明明也就是一個初中生而已,還能真要錢不要命不成? 誠哥臉色難看。他不想給錢,也不愿意被一個小孩子落面子。 他盯著那個初中生手里的酒瓶,不就是個砸碎的破瓶子, “小景!”一道清澈,卻明顯是女聲的聲音突兀的出現(xiàn)。 在網(wǎng)吧這種地方出現(xiàn)女生的概率本來就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