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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先的雙手手腕讓他無法發(fā)力,也無法行動。 遙控器最終還是掉了下來,白晝和殷止戈同時去撿,可是憤怒的季時先直接抬腳踩爆了那枚遙控器。 白晝那雙煙灰色的瞳孔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腳下的那枚遙控器,怒不可遏地伸出手掐住季時先的脖子咬牙切齒地說:“你竟然真的敢!”不等季時先說話,他將他重重地甩到了墻角,沒有了種種技術(shù)的季時先,也只是rou體凡胎,一下子暈了過去。 白晝看向殷止戈。 此時的殷止戈直接倒了下去,渾身不停地顫抖,面如白紙,因為疼痛,嘴唇都被咬破了。 鮮紅的血從她的嘴里涌出來,瞬間就染紅她身上的衣服。 白晝的手都開始顫抖,他跪下去,捧起她的臉說:“喂,止戈,別嚇我啊?!彼穆曇粢苍陬澏丁?/br> “疼……”殷止戈哭出聲,眼淚也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好疼啊,遇見你就沒好事,果然上輩子欠了你的?!?/br> 白晝皺著眉頭,似乎也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對不起,你再堅持一下,我這就去找人救你。” 殷止戈勾了勾唇角說:“有什么……對不起……的呢?雖然你在人類眼中……咳咳……是個大壞蛋,可是我似乎……一直在傷害你,你都并沒有把我怎么樣過……” 白晝眉心跳得厲害,小心地將她抱起來說:“別說話了,堅持一下,我有很多厲害的專家,一定可以救你的?!?/br> 殷止戈艱難地?fù)u搖頭說:“不用了?!彼f著又吐出一大口鮮血,眼神開始放空,渙散,“從來沒想過我會這么快死去……咳咳……在這里掙扎了這么久,還是這樣一個結(jié)局,居然……還是為了你……” 白晝將她的手放在臉上:“是我對不起你?!?/br> “不……你沒有對不起我。”殷止戈努力勾出一個笑容,“或許因為在很久以前你因為我而受到災(zāi)難,我來這里就是為了還你,因果循環(huán),我沒有什么好抱怨的?!?/br> 她的聲音漸漸微弱,手也垂了下去,“如果……我們……就好了……” 過了藥效,終于醒來的西世,一睜眼就看到了像一尊雕像一樣跪倒在那里的白晝,他的背一向挺的筆直,此時卻有些彎了,他就那樣垂著頭看著倒在地上已經(jīng)沒有聲息的女孩,那雙高科技的晶片瞳孔似乎浮現(xiàn)出一種情真意切的哀慟的神色。 他的周身蔓延著一種沉靜的冷意,每一個呼吸起伏似乎都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西世,你來幫我看一下,她是真的死了嗎?”聽到動靜,白晝看到醒來的西世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西世根本不用上前,一眼就看出了毫無生命特征的女孩,只是輕輕地?fù)u了搖頭。 “啊……真的死了啊?!卑讜兊痛怪?,看著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 片刻后,他將她的尸首抱起來向外走去,殷止戈長長的白發(fā)垂下,隨著白晝的腳步蕩漾出波紋。 西世開始做善后工作,白晝交代了一聲不要弄死季時先,這筆賬,他要好好跟他算算賬。 一千年前和一千年后,一起清算一下。 走出地下室的白晝發(fā)現(xiàn)天空竟然飄起了雪花,已經(jīng)在地上積起了一層白霜。 他瞇著眼睛看向天空,洋洋灑灑的雪花落在他銀色的發(fā)絲上,瞬間融為一色。 “冬天來了啊?!彼_口道,似乎是自言自語,也似乎是在跟懷中的女孩說。 人類白晝曾經(jīng)死于十六歲,卻在與她重逢的時候又“活”了過來。 可是今天,他的女孩死了,于是,他也死了。 第68章 冰冷的王座 ... 在殷止戈死的那瞬間, 白晝之前莫名消失的控制權(quán)突然又回到了他的身體里。 大約是她身上有一種不知名的磁場影響了他吧。 白晝開始著手新的實驗, 試圖將殷止戈大腦最后的活躍層保存下來, 轉(zhuǎn)移到機器人的身體里,就像他一樣。 可是還是以失敗告終。 這些實驗需要在人活著的時候做, 如果已經(jīng)死亡,則無力回天。 聽到這個結(jié)果時, 白晝臉上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只是沉默地看著不遠(yuǎn)處那個透明的棺槨。 當(dāng)他終于放棄復(fù)活殷止戈的時候,終于騰出手可以來整治被他關(guān)起來的季時先了。 他將季時先關(guān)在了之前他自己的實驗室里, 跟那群丑陋又惡心的怪物關(guān)在一起。 所以當(dāng)白晝來到地牢里看季時先的時候, 他已經(jīng)沒有人形了。 白晝讓西世留著他的命,其他的不管, 于是西世將季時先曾經(jīng)實驗用過的手段都加諸在了他自己身上。 現(xiàn)在的季時先已經(jīng)變成了他自己研究出來的那種似人非人的怪物,沒有自主行動的能力,但是還有意識。 看到白晝出現(xiàn)在牢籠前,他咧開那張正常牙齒已經(jīng)脫落大半, 新生的野獸狀的尖牙剛冒出來一點的嘴巴陰沉沉地笑了。 因為嘴巴的構(gòu)造已經(jīng)開始異變, 所以他說話有點吐字不清, 可是還是抓著欄桿看著白晝說:“你覺得你贏了我嗎?可是你心里也不好過吧!” 白晝冷漠地看著他,神色沒有一絲波動說道:“跟你比起來, 算是比較好過吧。” “哈哈哈……”季時先似乎是聽到了什么特別可笑的笑話, “我弄死了你一直喜歡的女人,還好好的活著,不虧。” “你是想激怒我嗎?”白晝看穿了他的心思, 冷笑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事嗎?你這么多年苦心孤詣,想做什么,我可都知道了?!?/br> 季時先愣了一下數(shù)據(jù):“我就是為了獨攬大權(quán)。” 白晝打了個響指,有個機器人將一個圓形的玻璃罩拿了進來。他指了指玻璃罩里鏈接著很多根發(fā)著光的電線的神經(jīng)說道:“這個東西,你熟悉吧?!?/br> “這不可能!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我明明藏的那么隱秘?!奔緯r先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驚恐,“你究竟想干什么!” 白晝突然伸出手,從欄桿的間隙伸進去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湊近,語氣冰冷瘆人道:“不想干什么,只不過把你在我身上做的事情,還給你罷了?!?/br> “不可以!”季時先驚聲道。 白晝的手伸進去,想將那枚神經(jīng)從高科技的玻璃器皿中直接取出。 季時先突然崩潰,跪地求饒:“不要!求你!求求你!” 白晝冷笑一聲,蹲下去,抓起他的頭發(fā)惡狠狠地說道:“你現(xiàn)在知道求饒了?當(dāng)初你踩下那枚遙控器的時候怎么一點猶豫都沒有!” “我錯了,真的錯了,求求你,不要……”季時先短短幾日的光景已經(jīng)不成樣子了,這個時候痛哭流涕磕頭的樣子更是難看到不行。 白晝冷哼了一聲,將手伸進那個玻璃器皿中,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