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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房門回去休息。之后房間里靜悄悄的,躺在兩層被子里的人閉上眼睛,時間靜悄悄的流逝,隨即那人又睜開了眼。彬鳶第一次失眠了。困擾著他睡眠的既然是那個在雪地里有過兩面之緣的小孩,也不知他有沒有成功離開索洹城,有沒有抵達挧國,路途中碰到了匪盜怎么辦?食物和銀錢不夠了又怎么辦?翻來覆去想著這幾個問題,彬鳶苦笑一聲,他竟然擔心一個匪盜會被匪盜打劫。他現(xiàn)在應該擔心的是回程的路上安不安全,能不能萬無一失的抵達浮桑國吧,而不是大半夜了,還在憂心憂慮想著一個小屁孩兒的事情。☆、圣旨第二天一早,年關后的鞭炮聲依然斷斷續(xù)續(xù)的在城里響起,一聲接著一聲,沒有規(guī)律,皆是城中孩子們的娛樂項目。冬天起床可是一個體力活,意志力好的人可以一氣呵成穿上冰涼的衣裳眉頭都不帶皺一個。如彬鳶這般哆哆嗦嗦往暖爐邊靠近邊穿衣服的,可能是古代僅有的一個。墨野自知自家殿下怕冷,揭開暖爐的蓋子往里面扔了幾塊炭火,替穿好衣服的彬鳶穿上襪子靴子后,再端著冒著熱氣的洗臉水進屋。彬鳶已經習慣了這里的冬天,洗完臉用馬毛制作的牙刷刷完牙后,披著毛茸茸的狐貍披風下樓吃飯。今天是大家聚餐的日子,整個客棧都被他們商隊包了下來,一樓四方桌子上全是他們商隊的人。彬鳶剛走下樓梯,一樓所有的人都齊刷刷地站了起來,整齊劃一帶著笑容問候:“殿下!”來到桌邊,畢恭畢敬的阿維庫將人請入座,“殿下請座。”每一張桌子上都擺滿了熱氣騰騰的飯菜,圍著桌子入座的眾人統(tǒng)一看向彬鳶。直到主人入座,眾人才紛紛齊齊坐下。彬鳶和各位含蓄了幾句,便開始動筷子。他們這一桌有阿維庫、墨野、梁羽辭、楚由。楚由的背景與墨野一樣,兩人都是從小入宮當差,因為出色的表現(xiàn)十幾歲就被分配給了彬鳶當護院,摸爬滾打下來成了小隊隊長。……一月中旬,位于靠南邊的浮桑國還處于大雪紛飛的隆冬時節(jié)。鮮紅的錦旗在城頭飄揚,士兵們穿著厚重的鎧甲鎮(zhèn)守城門。眺望遠方,一匹棗紅色的大馬由遠駛進,城墻之上,穿著鎧甲的士兵遠遠地看到馬背上綁著一面紅色的錦旗,頓然醒悟,沖著城樓下看守門的士兵喊道:“快開城門!是遠行的商隊回來了!”笨重的城門打開,一匹馬就沖了進來,騎在馬上的人,揮舞著手中的錦旗,一邊沖著城內的人喊道:“彬鳶殿下回來了!殿下回來了!”消息傳開不過半炷香的時間,朱雀城中老老少少皆獲得消息,等彬鳶的商隊風塵仆仆抵達城門口時,便是被密密麻麻的人群迎接著。那景象壯觀到不行,每一個老百姓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仿佛迎接著一場盛大的節(jié)日,恨不得舉國歡慶。坐在馬車里的人被外面吵吵鬧鬧又歡呼的聲音吸引,撩開車簾,便是被那密密麻麻的人群陣勢給嚇到??邓埂さ滤共貜堉彀腕@呼:“天啦!他們都堵在城門口干嘛?”彬鳶通過撩開的簾子也看到了外面的景象,心口一陣振奮、酸澀。他沖著馬車上趕車的墨野說道:“停車。墨野,牽一匹馬過來?!?/br>浩浩蕩蕩的隊伍在城門口停下來,圍觀的老百姓伸長了脖子,只想瞧上一眼彬鳶。隨著彬鳶走出馬車,翻身騎上一匹棕黑色的馬,百姓們的歡呼聲如熱浪一般,一陣一陣響起。馬蹄踏在雪地上,發(fā)出如塑料收縮般的聲音。天氣固然寒冷,可老百姓們激動地心情仿佛能融化這寒冷的冬天。“殿下平安回來了!”“殿下終于平安回來了!”人群中,這樣的話語一句句重復,每個人恨不得都說千千萬萬遍。彬鳶掛著溫和的表情,駕著馬朝城門走去。他知道每個老百姓都在看自己,也清楚三年前他一時心血來潮開倉放糧救濟,養(yǎng)活了幾千人的朱雀城百姓。當時的他并沒想到會擁有現(xiàn)在的一切,當時他只是不想看到那些無辜的人餓死街頭,再加上原身財產夠多,便瞎貓碰上死耗子干了一件大好事。后來他整頓了一下混亂的朱雀城,訓練了一支護城隊伍,這座混亂不堪時常遭到土匪洗劫的城池才得以保存下來。閑暇的時候,把在現(xiàn)代學到的農業(yè)相關地知識傳輸給朱雀城百姓,如今三年過去,曾經死氣沉沉被稱為鬼城的朱雀城,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富裕起來。回到‘鳶’宅不過一天,宮里的圣旨便在第二天早晨降下。天空恢蒙蒙之際,鳶宅上上下下幾百仆人與宅主跪于大廳之內。宦官見人都到齊,清了清嗓子,宣旨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彬鳶經商有功,為國庫添銀,解國之危難,功過相抵,廢除平民級,封為朱雀城城主。三日后進京面圣,欽此!朱雀城主‘彬鳶’接旨!”浮桑國新觴年,七十五年一月二十二日,第一道圣旨把這座平靜了三年的宅院給炸響。彬鳶迷迷糊糊的接了圣旨,在宦官贊美的聲音中請人喝了茶又叫人送出去,最后,硬是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手上那黃橙橙的圣旨,有點太不真實。宅院上下皆是恭維的聲音,可他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先不說這圣旨來的莫名其妙,自己辛苦了三年的積蓄卻因為皇帝輕而易舉地贊揚,就必須上貢給國家,那他這奔波了三年到底是為了什么?墨野端著茶回到書房,瞧見殿下坐在書案上發(fā)著呆,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聽見開門聲,彬鳶也只是表示性的眨了一下眼睛,又繼續(xù)盯著虛空。“殿下這是在想什么?”墨野將茶杯放下,又把散落了一地的宣紙整理好,眼角不經意間瞟見紙張上畫的內容,趕緊將那些東西折疊起來塞到火爐里燒掉,“殿下畫這些做什么?”那些被燒掉的紙張上畫地全是武器設計圖,對于還處在古代農耕時期的人類來說,彬鳶設計的那些刀刃、弓箭、連環(huán)槍,對于這個時代太過于先進了。那些武器,不管是哪一張,只要從這宅子里流了出去,引發(fā)的不單單只是戰(zhàn)爭這些事情那么簡單。見殿下沒有回自己,墨野沉悶的跪在案前,請求道:”“屬下知道殿下有自己的打算,可是屬下還是多一句嘴,殿下可有想過大皇子殿下為何會落到如今這樣的下場?”大皇子?這又是哪號人物?彬鳶原本還在走神,卻被墨野義憤填膺地表情和跪在地上的舉動換回了神。從穿越到這個世界開始,彬鳶連身旁伺候自己的丫鬟都沒有認全,更別說那些只聞其聲不聞其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