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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被撕裂成了兩半,內(nèi)心不斷的告訴自己初玲是個利用完就可以丟掉的殘次,但身體卻不停的去靠近初玲,想讓她明白自己不是壞人。 這令人頭痛的情況肯定是逐漸恢復心智帶來的,阿寒也有感覺自己好像快要明白自己到底是誰了,不過在最后那步前總是受到了阻撓,這阻撓好像是全部來自于他對初玲的依賴,因為害怕在表明身份后會和初玲成為對立,所以內(nèi)心里還在不停的抗拒。 看著不遠處仍舊在和武僧過招的初玲,阿寒很想就這一直看著那女孩,她扎在腦后的頭發(fā),因為大幅度的攻擊動作而不時露出來的白皙后脖頸,繃緊的手腕和腳踝線條,下顎上近乎滴落的汗水,粘在臉頰兩側(cè)的細碎發(fā)絲。 好像有些熟悉,面前穿著男子衣裝而顯得介于少女少年之中的初玲,她揮劍的身姿和模糊記憶中的什么重合了。 也是這樣的練功場,只不過周圍并非溫和的清晨陽光而是茫茫的雪白,那其中的少年拿著長劍揮舞著,地面上的積雪因為他的動作不停的飛舞又落下,被劍風拋起的細碎雪沫閃耀在那少年的身側(cè)。 “三式便是這樣的,氣需一直保持周身運轉(zhuǎn),并在我之前與你說的那幾個xue位保持充盈?!币欢蝿ㄎ璁叄倌贽D(zhuǎn)過臉朝他看來“你來試試?父親覺得你身子虛弱便從未想傳授與你,不過我們現(xiàn)在偷偷練應(yīng)該不成事,你要是中途覺著不舒服就停?!?/br> “我是覺著以問寒你的資質(zhì)肯定沒有問題的?!?/br> 劍被遞到了他手里,眼前少年是走近了可臉卻模糊不清,唯有那雙眼睛看的分明。 那眼神就和初玲一樣,清亮,溫暖,充滿著對他的關(guān)護。 可握著劍的他在想什么呢?他在嫉妒,他在憤恨,他將眼前少年的好意當做是施舍,是在可憐他。 此時眼前的初玲也和那個少年越來越像,那股類似的感覺不斷刺激的著阿寒讓他覺得背脊發(fā)涼,恍惚之中他也想起了在記憶中要教他劍法的少年是誰,即便模糊不清阿寒也能確定少年就是很多年后押送著被鐵鏈拴住的他朝雪山頂上走的男子,凌山派的……少主。 阿寒覺得自己現(xiàn)在大概也不需要等著身體慢慢恢復記憶,只要去找到凌山派少主稍微問詢一下應(yīng)該就能知道他到底是誰了,以及自己被稱為叛徒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放下手中還捧著的木碗,抬頭看向已經(jīng)將劍放下改為用拳同武僧過招的初玲,自己現(xiàn)在是不是該告訴初玲他好像從小時候起就認識凌山的少主?自己對那少主深埋在心里的怨恨和嫉妒呢? 現(xiàn)在看來開始名正言順思考起要隱瞞部分的自己真的不是什么好角色了,阿寒忍不住自己低低笑了兩聲,剛好這時在練場上的初玲好像是打算休息了,正撿起扔起地上劍朝他走來。 “怎么樣,吃飽了沒有?”初玲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著坐在石臺上對她微笑的阿寒“要不要等會兒也和我過兩招呀?恰好我也很想看看凌山派的劍法?!?/br> “我不記得,凌山的劍法?!卑⒑畵蠐项^讓自己看起來很懊惱“而且我肯定,肯定打不過你的?!?/br> “那倒未必?!背趿嶙桨⒑磉吇顒恿讼滤嵬吹氖直邸皠倓偽矣喙馇埔娔愦襞踔攵⒅覀冞@邊像是在想什么,還以為你也想過來打。” “我、我沒有在瞧你呢……” “你有,我看見了?!?/br> “我沒有……” “我記得之前你還說我好看,然后想摸我的臉。” “……” 如若說剛剛阿寒是在裝樣子,那現(xiàn)在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個瘋子內(nèi)心的情緒沒有一刻是由他好好把控著的:“玲玲,是好看……我沒有說謊的。” “當、當然,我知道不能隨便摸你的臉,對不起,之前我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逾越了?!?/br> 初玲這下覺得好笑了:“逾越?你已經(jīng)開始用逾越這種詞語了?” “那,那我該怎么說?”阿寒很慶幸自己現(xiàn)在只有一只耳朵是完好的,他只需要稍微偏偏頭就能讓初玲看不見自己因為害羞而發(fā)燙變紅的耳朵尖“我不是笨蛋了……” “是是,你已經(jīng)不是笨蛋了。”初玲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阿寒的腦袋“我們阿寒是有小心事的大人了。” 這下阿寒是半張臉全紅了,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憋出幾個字:“我……我沒有心事的?!?/br> “你又沒有了。”初玲興致一上來就又想逮著阿寒逗弄,可惜還沒來得及說幾句她平時相熟的一個小沙彌就顛顛的跑了過來。 “三師姐,無圓大師在找你?!毙∩硰浾f話時嘴里還嘎嘣嚼著什么,像是昨天初玲分給他們的霜脆子。 “早上就吃甜的,被發(fā)現(xiàn)了你可要被罰去掃地?!背趿崧爭煾刚宜阏酒饋泶亮舜列∩硰浀墓饽X袋“走吧阿寒,我們?nèi)ヒ妿煾浮!?/br> “……那個,三師姐,師父讓你一個人過去?!毙∩硰浛纯丛谒麄兩砗蟮陌⒑行┆q豫,他是清楚阿寒的情況“寒公子讓我來帶著可以么?我們就在練武場待著不會出什么差錯的。” “也行。”初玲回頭看了眼坐在石臺上滿臉不樂意的阿寒“你聽話啊坐在這里等我,還有記得把師父給你的藥汁喝了,一滴都不能浪費?!?/br> “好嘛……”阿寒慢吞吞的從衣襟里拿出了昨日金無圓交給他的小藥瓶“我會吃的?!?/br> “乖,等師父找我說完話我們就去半山腰釣魚。”初玲順手拿走了阿寒身邊的空飯碗“你要是還餓就讓他再帶你去要點粥什么的喝。” 說完她就小跑著離開了練武場,留下小沙彌和阿寒大眼瞪小眼。 “三師姐變得好啰嗦哦,和大師兄一樣?!毙∩硰涀搅税⒑吷先缓髲囊露道锾土烁啻嘧映鰜沓浴昂邮遣皇且策@樣覺得?” “……我覺得,挺好的?!卑⒑郯桶涂粗趿嶙哌h的背影,等看不到后他才拔出手中藥瓶的木塞子,將里面味道怪異的液體一飲而盡。 第26章 無圓 小小的禪室中正焚著一卷又一卷的盤香, 手抄的經(jīng)文被整齊的壘放在書桌和旁邊的幾個竹架上,室內(nèi)正中擺放著淺淺的青瓷盆, 里面注滿了清泉水, 水面上漂浮著幾片枯黃樹葉。 而金無圓正盤坐在瓷盆前閉目數(shù)著手中的細小佛珠。 大約是過了一刻鐘, 金無圓才慢慢睜開眼睛, 而同時禪室門外傳來了他疼愛弟子的聲音。 “師父,您找我?” “進來吧。”語畢,金無圓便看著推開門快步走進來的初玲“方才去練功了?” “是的。”初玲走到瓷盆前的另一張小方墊上盤腿坐下,待坐好后她就乖巧的看向金無圓“那您找徒弟有什么事呢?是又需要我去什么地方么?”